朱重八父母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真假假

城南。

流光布莊。

“或許就是火燒雜貨鋪的那夥人!”

曹巖眉頭緊鎖,沉思著說道。

“就算是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城西酒肆和城東鐵匠鋪的?!”

“這兩處聯絡點早已經營多年,怎會同時暴露?!”

“還有你的教坊司,這麼多年都沒出事,為何偏偏本座來了京都卻反而出事了?!”

張玉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說不定,連這間流光布莊都已經暴露了!”

曹巖面色凝重,有些擔憂的說道。

“尊上,曹兄說的有道理,對方來勢洶洶,可能真的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事已至此,不如讓所有暗樁暫時撤出京都,等查明真相之後再做定奪?”

“總不能眼看著所有人都把命搭在京都吧?!”

“對方這明顯是衝著王爺和我們來的!”

魏安有些緊張的看著張玉,試探著說道。

“不可!”

“王爺佈局多年,怎可就這麼輕易放棄?!”

“再說了,既然對方只對教坊司、城西酒肆以及城東鐵匠鋪動了手,說明他們並未掌握所有暗樁聯絡點,其他人至少目前為止是安全的!”

“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事查明,儘快傳信北境,請王爺定奪!”

張玉瞪了魏安一眼,沉聲喝道。

“可是...”

魏安還想爭辯,可是卻被曹巖使了個眼色制止,只好閉上了嘴。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何事?!”

“沒完沒了了嗎?!”

魏安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沉著臉快步來到了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

房門外,只見魏安的手下正在攙扶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人,眼瞅著那人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

“怎麼回事?!”

魏安愣了一下,沉聲問道,以為敵人殺到了布莊,下意識的抬頭警惕的四下掃了一眼。

“掌櫃的,他是城西酒肆的暗樁,有要事稟報!”

手下急忙答道。

聽到這話,魏安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才發現滿身傷痕的那人並非自己的手下。

“進來吧!”

魏安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說道。

緊接著,那名從血泊中逃回來的人便被扶進了屋內。

“究竟怎麼回事?!”

張玉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來到了那人面前,掃了一眼同樣滿身的劍傷,沉聲問道。

“五名黑衣殺手突然襲擊酒肆,掌櫃的和其他兄弟都已被殺,屬下也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那人眼神渙散,斷斷續續的說道。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張玉沉著臉,急忙追問。

他已經看了出來,眼前這人身受重傷,加上失血過多,已經無藥可救。

“是二皇孫的人!”

“為首之人...是一名女子!”

那人看向了張玉,艱難的說道。

“如何確認?!”

張玉愣了一下,沉聲追問。

“是她親口說的,而且她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是北境的人...”

“並且聲稱,王爺私自將我們安插在京都,是意圖謀反...”

那人渾身虛弱,斷斷續續的答道,已經逐漸面如死灰,眼看撐不了多久。

“看沒看清對方的容貌?!”

張玉聞言,臉色驟變,皺著眉頭繼續追問。

可是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那人就已經直接昏死了過去,癱軟著倒在了魏安手下的懷裡。

“弄醒他!”

張玉沉著臉,衝著魏安厲聲喝道。

魏安臉色凝重,急忙檢查了一下那人的傷勢,眉頭緊皺的轉頭衝著張玉搖了搖頭,示意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那人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死了...”

魏安的手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衝著魏安三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張玉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帶下去吧。”

魏安擺了擺手,命令手下將屍體拖了出去。

緊接著,房中的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臉色凝重的各自落座。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明顯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錦繡宮的人?!”

“可是據本座所知,只有三皇孫的身邊才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女護衛才對!”

張玉一邊沉思著,一邊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是她!”

可是這時曹巖卻搖著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

張玉挑了挑眉毛,冷冷的看向了曹巖,沉聲問道。

“眾所周知,朱允熥身邊的那名女護衛,向來都是一身紅衣,從不變裝!可方才那名兄弟說過,為首之人雖是女子,卻是一身黑衣!”

“而且經他一說,屬下也想了起來,當時屬下與殺手交手之時,的確也有過那麼一瞬間覺得對方是女子,而且不止一人!”

“可是屬下從未在朱允熥的身邊發現其他武藝高強的女子。”

曹巖看著張玉,一臉肯定的說道。

聽著曹巖的回答,張玉依舊冷冷的看著曹巖,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狐疑。

“曹兄說的或許有些道理,如果真的是朱允熥乾的,那他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去執行,為何要派那名女護衛?”

“京都中誰不知道他的身邊有個武藝高強的女護衛?既為暗殺,又為何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這時,一旁的魏安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張玉才緩緩將看向曹巖的目光移開,皺眉陷入了沉思。

仔細想來,他也發覺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既是暗殺,又是趕盡殺絕,那麼對方在最後關頭又為何要自報家門,把自己的身份來歷告訴一個死人?”

緊接著,張玉忍不住喃喃自語著說道。

“她是故意的?!”

曹巖眼前一亮,突然大聲說道。

“怎麼說?!”

張玉重新看向了曹巖,沉聲問道。

“正如尊上所言,她對一個將死之人自報家門,本就不合常理!”

“可她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表面上看,她的自報家門是在告訴自己的來意,承認自己是二皇孫的人,可如果她沒想留活口,這就是多此一舉!”

“除非,她當時已經知道現場還有人活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多此一舉,而是故意為之!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曹巖看著張玉和魏安,大聲說道。

“說明她根本就不是二皇孫的人!”

“虛虛實實,她在故意擾亂視聽!”

魏安眼前一亮,忍不住說道。

“那她為什麼這麼做?!”

曹巖繼續追問。

“她是在故意讓剛才的那名兄弟聽到自己是名女子!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故意製造出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二皇孫的假象!”

“而在這京都之內,最有可能對付二皇孫的人,就是三皇孫朱允熥!”

“她是想憑藉此事,故意讓我們能知道,是三皇孫殺了我們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二皇孫的人!”

魏安猛地站起了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錯!”

“如今三皇孫搶走了二皇孫的太孫之位,二皇孫心中必然不滿!也不甘認輸!故而就想殺了我們的人,嫁禍三皇孫,再利用王爺的手除掉三皇孫,這樣太孫之位自然又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曹巖點著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曹巖和魏安相視一笑,各自堅定的點了點頭,一附一和之間,所有的推斷都顯得合情合理。

魏安的眉宇之間似乎還閃過了一抹得意。

“可即便真的是二皇孫派人乾的,他又哪兒來的那麼多手下?!從你身上的劍傷和剛才那名暗樁的傷勢來判斷,動手的人,全都是江湖中人!”

張玉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不是二皇孫,那三皇孫就更沒有可能召集那麼多的人手!因為無論朝野內外,他都沒有任何根基和勢力,之所以能坐上太孫之位,全都是因為陛下突然降下的恩寵!”

“而且,據屬下所知,在這京都之內,如果有誰能夠一夜之間調集這麼多江湖高手,恐怕只有一人!”

曹巖思索了一下,擲地有聲的說道。

“誰?!”

張玉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沉聲追問。

“呂家家主,呂文博!”

曹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聽到曹巖的話,一旁的張玉和魏安同時一愣,不由得眼前一亮...

人氣小說推薦More+

皇爺他老房子著火了
皇爺他老房子著火了
(下一本《被清冷世叔覬覦上之後》求收藏) 荷回是太后從前閨中密友的孫女,被特意接進宮,與寧王相看。 本以為這個王妃她是當定了的,直到一次宴會,寧王當眾對太后拒絕了同荷回的婚事,叫她難堪。 事後,荷回紅著眼詢問寧王,既然他沒有娶自己的意思,為何前幾日夜裡抱住自己,誰知寧王卻像看瘋子一般看著她,毫不認賬,“你想當王妃想的得癔症了吧?” 他不承認,她以為他在說謊,事後打聽,發現那夜,寧王確實未出過寢殿。
袖裡春
大唐:剛被立太子,逆襲系統來了
大唐:剛被立太子,逆襲系統來了
【你當了十八年的太子,還不能向你父皇證明你是一個合格的太子,你煩了,你造反失敗了,你被廢除了太子之位。 】【逆襲系統開啟,請宿主重返太子之位,獎勵:太玄養生經,可治療瘸腿。 】年僅八歲的李承乾,看著手上血跡未乾,正意氣風發冊立自己為太子的李世民,陷入了沉思,嗯....系統似乎來早了。 還有一件事。自己的腿,沒瘸啊!呃.....李承乾有些蹦不住了。 要不,給父皇來點刺激的??.......【監測到宿
王蜀蜀
相敬如冰
相敬如冰
(婚內追妻 逼瘋清冷太子) 作為太子妃,裴芸自認做的事事妥帖,無可指摘。 然嫁入東宮的第十三年 她墜入冰湖,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往另一個女子游去,突然感受到了這一生被禮數和身份桎梏的壓抑無趣 再睜眼,重回六年前 她想換個活法,想要改變 她想要避開母兄禍事,延續家族榮光,想要讓她的孩子免於夭折…… 可對於那個性子寡淡,古板無趣,連床笫之間都講究個循規蹈矩的死男人。 她不想伺候了! * 太子李長曄,為人
寧寗
扶鸞
扶鸞
【正文完】 【晚十點沒更當天基本沒有。】 文案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著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
荔枝很甜
撩亂逐春生
撩亂逐春生
成親那日,簡珣雖心中另有所愛,卻承諾時雨:此後一心待她,好好過日子。不料洞房結束,他翻臉不認 黃時雨和簡珣十七歲成親,十八歲和離 簡珣眼中的黃時雨:婚前失貞,寡廉鮮恥。 黃時雨眼中的簡珣:除了喜歡和通房在她跟前卿卿我我,沒啥太離譜的,和離的時候額外又補貼一大筆銀子,人還怪好的。 “所以,姦夫是誰?”簡珣問黃時雨。 “死了。”她蹙著眉心,被他問的煩不勝煩。 “……”簡珣緊緊抿著唇,默然片刻,又顫聲問
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