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道朝真,從甲子老道開始
- 前半生痴傻天真,後半生穩健求真。穿越異世,玄明稀裡糊塗地過了五十五載,一朝覺醒,頓悟前世今生,在藏經閣內觀經五載,於甲子輪迴、永珍更新之年,終迎來蛻變,大器晚成。 憑玄關《黃庭經》,他以今世道藏為基,品卷悟道,觀天察地,潛心修行,穩健求道:閱經三百卷,領悟混元築基法。 閱經六百卷,領悟五雷正法。閱經九百卷,領悟周天養神訣。……觀星辰運轉,創天衍星辰陣。 見幽冥地形,闢九幽森羅域。閒暇之餘,他觀庭前
- 照夜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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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臣道君面相兇狠,目露兇光,這尊巨人絕對是道君之中的頂級存在,否則也不會被太一大道君發配到這等邊荒之地享福。
許應的不朽八法的第一法,便是參考他揮起巨錘砸向佛祖與諸佛所參悟出的神通。
不過,巫臣道君再兇惡,許應也絲毫不懼,自顧自的東張西望,大聲道:“師尊!太一師尊!弟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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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臣道君殺氣騰騰,森然道:“三界匪徒,巧言令色,將來又是一個昊熠!別人能容你,我容不得你!”
他揮起巨錘,便要送許應上路,這時太一大道君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巫臣,我的弟子,你也敢動?”
巫臣道君頓住巨錘,冷笑道:“太一,你被天境墟的大道主重傷,這些日子只敢躲在我這裡,不敢回彼岸,還能有幾分能為?老東西,你已經大不如前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送你上路,我來做這個大道君罷!”
一旁的道極真王聞言,面色如土,連連向他擺手示意。
太一大道君從仙殿中走出,面沉如水,澹澹的瞥他一眼。
巫臣道君握緊巨錘,哈哈笑道:“你們這些老東西不死,我很難上為。太一,你若是傷勢不重,你早就回彼岸道紀天了,無非是擔心路上被人截殺。老東西,你現在還剩下幾分修為實力?”
他眼中精光閃動,現在著實是個難得的時機,除掉太一,自己來做大道君!
他野心勃勃,曾經便在道極真王等人面前流露出取代太一大道君的想法。
現在更是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太一大道君手握拳放在唇下,咳嗽連連,澹澹道:“你何不試一試?”
巫臣道君哈哈大笑,勐然揮起道錘,腦後黑暗空間中無數洞淵隨著這一錘而旋轉,頃刻間聚集起大千宇宙的大道之力,伴隨著驚天動地的雷鳴,向太一大道君轟然砸下!
他才不管太一大道君是不是在試探他,只要對方提出試一試,那麼他一定便會試一試!
這一錘比當年許應所見證的捶向佛祖那一錘還要兇狠,力量更為可怕,道力匯聚在錘頭上,便彷彿彗星墜入天空,錘頭變得明亮無比!
太一大道君抬手,輕飄飄迎上這一錘,錘與血肉手掌觸碰,錘中蘊藏的恐怖道力,卻彷彿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威力爆發開來。
巫臣道君悶哼一聲,巨錘脫手,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彭彭彭撞穿一座座山峰!
“不自量力。”
太一大道君鬆開手掌,巨錘噹啷落地。
不遠處,其他三座仙宮前,洪璽、慶載和盤炎三位道君見此情形,各種肅然,不敢繼續窺探。
過了片刻,巫臣灰熘熘飛回來,向太一大道君拜道:“我服了!大道君和大道君的弟子許應,都沒有問題!”
太一大道君沒有繼續為難他,向許應道;“我留在此地,便是為了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許應面帶笑容,躬身待立,笑道:“師尊法眼無雙,弟子的確一定會回來。”
太一大道君注視著他的後腦勺,沉默片刻,道:“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如此拘謹。”
許應道:“太一大道,天威厚重,直達大千宇宙,因此弟子不免有些拘謹。”
太一大道君輕輕點頭,道:“在你能打得過我之前,你會一直尊重我,這一點讓我很是滿意,你已經得到大道主功法了?”
許應面色肅然道:“弟子不負使命,終於得到玄皇道主的《玄皇道界經》可恨,卓道純、南宮顥、衛奕和師玉庭他們也得到了《玄皇道界經》這四人,是天境餘孽,倘若還存活在世,必會對我彼岸造成極大的危害!”
他沉聲道:“因此弟子建議,立刻盡起不朽者大軍,圍剿亂黨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太一、巫臣和道極都各自皺眉,一時間難以分辨他到底是奸是忠。
“圍剿三界還用不著你。”
太一大道君衣袖一抖道,“既然已經等到了你,那麼便啟程吧,返回道紀天。”
許應稱是。
帝輦飛來,太一大道君登上帝輦,許應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太一大道君落座,他並不敢落座,在一旁伺候著。
他的一舉一動,都比弟子還像是弟子,看得巫臣和道極都是一陣恍忽。
帝輦緩緩駛離四座仙殿,向天境外駛去。
巫臣和道極目送帝輦遠去,這才相繼收回目光,道極真王道:“我帶來大道君的嫡系勢力所收的弟子,沒想到卻沒有幾人存活下來。巫臣道兄,你適才與大道君交手,你覺得大道君海剩下幾分實力?”
巫臣君道:“五六分吧。”
道極真王聞言,有些懷疑,笑道:“與玄皇道主硬拼那麼多記,屢次被打壞肉身,太一大道君分解成無數份,卻還擁有五六分的實力,看來大道君距離成為大道主,也為時不遠了。只是為何他還要去尋大道主級的功法?”
巫臣道君瞥他一眼,道:“有些事情,不該議論,道極,後果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道極真王聞言,哈哈一笑,轉移話題,笑道:“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巫臣道兄,真是羨慕你啊,此地雖然荒涼危險但是比道紀天還是好了太多,最低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告辭!”
巫臣道君並不起身相送,待到道極真王走遠,這才握了握巨錘,目光閃動。
帝輦中,許應眼觀鼻,鼻觀心。
過了片刻,太一大道君道:“許應,你將《玄皇道界經》背與我聽。”
許應道:“師尊的傷勢如此嚴重,此刻還是不要分心,專心療傷要緊。”
太一大道君微微一怔,曬笑道;“玄皇道主,一個死而復生之輩,遠未達到生前巔峰,他的神通固然遠比我精妙,但想要殺我,卻還沒有可能。”
“但師尊還是受傷了,所以不得不留在仙殿。”
許應一針見血,直指他的要害,道,“師尊為了打消其他人的懷疑,還故意讓巫臣道君出手,自己再擊敗巫臣,以便威懾住那些前來截殺你的那些道君和大道君的決心!”
太一大道君哈哈笑道:“你猜的都很好,就是沒對。巫臣與我有著深仇大恨,他自視極高,早就想殺掉我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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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面帶笑容,低笑不語。
許應面色一整,道;“師尊,咱們彼岸的計謀都是如此粗獷的嗎?換作我們三界那等蠻荒之地,我們那些蠻夷肯定不會相信這等直來直去的計謀。”
太一大道君沉默片刻,道:“何以言之?”
太一大道君沉默不語。
許應道:“讓心腹巫臣,出手試探自己的實力,巫臣動手看似驚天動地,實則雷聲大雨點小,逢場做戲而已,凸顯大道君的強大。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實大道君必然身受重創。”
太一大道君面色陰沉:“何以言之?”
許應微笑道:“倘若玄皇道主無法將大道君重創,那麼道主級功法還至於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麼?”
“你覺得,在巫臣與我交手之後,還會有人前來襲擊我?”
太一大道君澹澹道,“大道君之位,並無那麼重要。”
許應淺笑道:“大道君不重要,但弟子比大道君重要,弟子身懷玄皇道界經,此經不但其他三位大道君要爭,道君也要爭,真王也想得到。”
太一大道君又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濁氣,道:“倘若是三界蠻夷,他們會怎麼做?”
太一大道君道:“然後呢?”
許應道:“然後襲擊共分三次,陰陽、神魔和生死,都會進行一次試探,他們對彼此都不信任,所以會試探三次。在那之後,便是三位道主親自前來,送我們師徒歸位。”
太一大道君沉默片刻,道:“我們現在離開天境墟,快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了,我想驗證一下蠻夷的看法。”
許應揚了揚眉。
太一大道君枯坐不動。
過了片刻,突然帝輦外的星空劇烈抖動,星空深處,有四臂巨人身軀舞動,像是進行古老的祭祀儀式。然而星空卻隨著他的衣袖舞動而舞動,浩瀚道力,凝聚形成!
那尊星空中的巨人聚力完成,隔著浩浩星空,四掌向帝輦推來!
太一大道君端坐帝輦之中,冷笑道:“洪璽的周天星煞劫功,不過如此。”
滔天道力伴隨著無數星辰轟擊而來,頃刻間便將帝輦所在時空淹沒!
許應耳畔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只見車輦二側無數星辰奔流如同洪水,然而如此強悍的力量來到帝輦二側,便被分開,無法撼動帝輦分毫。
星空中的洪璽道君遙遙看到這一幕,不假思索,轉身便走。
許應驚疑不定,回頭看向太一大道君,心道:“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太一大道君面色澹然,依舊從容。
很快,第二波襲擊來到,這一次出手的是慶載道君,這位道君的九宮道法乃是彼岸一絕,他用萬千法寶,在帝輦的必經之地,上佈下了連綿百萬裡的九宮無上殺劫!
然而太一大道君的帝輦徑自駛入無上殺劫的大陣之中,一路從容過去,任由慶載道君催動無上殺劫,也未能撼動那輛帝輦分毫。
第三波試探是盤炎道君。
這位道君從其他宇宙採來了開天闢地之初的第一朵火焰,稱作開天之火,此刻擋在必經之路上,調動一切修為,催動開天之火,頓時烈火焚空,燒燬沿途一切!
然而太一大道君的帝輦從開天之火中駛過去,路上火焰紛紛向二旁分開。
盤炎道君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輛帝輦駛過去。
“三次試探已過,現在,他們知道我的深淺麼?”太一大道君向許應問道。
許應看在眼裡,欽佩萬分,躬身道:“師尊妙法無雙,三位大道君無法試探出師尊的修為實力還剩下多少,便不敢出手。”
太一大道君微微一笑,道:“生死,陰陽,神魔,他們三位大道君的修為實力,比我遜色良多,他們各自器重的道君,無法試探出我的深淺,他們便不敢動我。”
他的話音剛落,臉色頓變。霍然起身,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只見星空劇烈震盪,無邊神光自暗空中沖天而起,有無雙巨人,渾身筋肉虯
結,如龍盤繞在身體各處,牛首人身,雙手高高舉起,身後便是那難以想象的巨錘!
巨錘揮起,帶著無量的道光,向帝輦砸下!
“巫臣!反骨仔!”
太一大道君怒不可遏
,先前巫臣道君在天境墟中時,還是很配合他,與他一起表演,但是現在,他居然敢在這個緊要關頭,向太一出手!
太一大道君很想像之前那樣,以超然的實力破開巫臣道君的攻擊,但先前他有所準備,催動帝輦,不動聲色便破了對方的神通。
然而這次動手的是巫臣,實力要比洪璽,慶載和盤炎強出許多,而且動用的是其證道得的至寶!
遠處,黑暗的星空中,生死大道君一邊咳血,一邊看向巫臣這一擊落下,砸向帝輦。
帝輦中,太一大道君調運大大小小無數洞淵,迎上巨錘。
帝輦在錘光霞,四分五裂。
巫臣收錘,遠遁而去。
“唔。”
生死大道君笑道,“太一道兄傷得不輕啊,連座駕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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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其他二位大道君看著頗為狼狽的太一大道君,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