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種檢查報告是可以偽造的,別信她的。”我迅速將那張紙收起來。
我媽麻木地點點頭,隨後起身想要離開,可是下一秒她卻暈了過去。
“媽!”
當我把我媽送到醫院後,她被迅速推進了急診室,一番檢查後,醫生告訴我,我媽是心律失常。
剛才在茶餐廳時,她肯定被趙素芳給刺激得不輕。
好在我媽的情況不算太嚴重,住幾天院,以後好好調理就行。
單人病房裡,我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媽媽,心情十分的糟糕,上一世她遭遇這些事情時,都沒有告訴過我,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
我不是一個好女兒,好在上天給了我補救的機會。
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卻又聽到隔壁傳來了聲音,一個男人正在嚷嚷,“哎呀我不用住院,還做什麼手術!你們就是瞎操心,浪費錢!”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我懶得起床去看,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媽,我給你去買點早餐。”次日一早,我洗漱完以後,對我媽說了一聲,便準備去買點吃的。
在經過隔壁的單間病房時,我看到了幾個熟人。
向晴和劉娥正圍在病床邊,向重山躺在床上,一家人正聊著天。
“夫人!”劉娥眼尖地看到了,高興地走了出來,“您怎麼也在這裡?哪裡不舒服嗎?”
“劉姨,你已經不在我家做事了,不用再叫我夫人,就叫我晚意吧。”我微微一笑,視線卻望向了向晴。
向晴也掛上了笑容,走出來,“舒姐,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之前我媽說她在你家做過傭人,我還覺得非常的意外呢!”
我笑容更加的溫柔了,“是啊,我們好有緣分,你爸爸這是怎麼了?”
向重山應該也認出了我,我就是那個被他弟弟一棍子敲暈的倒黴蛋,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收回了視線。
“心臟病,要做個手術。”向晴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父親。
“這麼嚴重?”我有些驚訝,“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劉娥說道,“晚意你心地太好了,多謝你的好意,向晴找了個朋友幫了忙,我們目前沒什麼問題。”
我心裡冷冷一笑,看來前兩天靳寒是為了這件事才半夜趕回來的吧?
向晴看著我,臉上依舊是柔柔的笑容,可是眼神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單純。
殊不知,她把我當情敵,我卻絲毫不在意,因為我本身的打算就是等著靳寒和我提離婚。
“好,劉姨,我先去給我媽買早餐,她也心臟有點不舒服,在住院。”我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後,和劉娥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來到電梯時,我面無表情地等待著電梯門開啟,卻不料周晏禮出現在了眼前。
他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病歷本,戴著斯文的金絲框眼鏡,氣質一如既往的清冷。
看到我,他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我媽病了。”我也很意外,“你怎麼就回來了?”
“提前結束了交流工作。”周晏禮走出電梯,站在我面前,“阿姨怎麼了?”
我把我媽心臟不舒服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點點頭,“嗯,心臟不好的人要特別注意休息,情緒方面也很重要。”
“我知道,好了,周醫生你忙去吧。”我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向重山那個病房。
周晏禮到底什麼時候才愛上向晴?按理說他已經接觸過向晴幾次,應該動了心吧?這一次向重山住院手術,正好又在他的負責範圍之內,兩人少不了頻繁的接觸,一定會擦出愛的火花。
不過我又覺得自己有點壞,周晏禮和我無冤無仇,我怎麼老想著讓人家跳入愛情的火坑?
說白了我就是想給靳寒找麻煩。
買完早餐回來後,我又經過向重山的病房,沒想到周晏禮還沒走,正在和幾人說話,發覺到我在門口後,他往這邊看了一眼。
我趕緊抬腳就走。
等我媽吃完了早餐,我爸就來了,他知道我媽氣到暈倒住院後,滿心都是愧疚,一進病房就是給了自己兩大耳光,然後發誓自己和趙素芳沒有發生過關係,一切都是被設計了。
我悄咪咪地退出了房間,夫妻兩個之間的問題,還是要單獨聊一聊比較好。
來到樓梯間後,我給靳寒發了一條資訊:我媽住院了。
這次他回得很快:地址給我。
我嘆了一口氣,真的覺得靳寒好忙啊,要替小情人的父親安排手術,提供資金支援,又要來醫院看望岳母才行。
偏偏這兩人的病房還相鄰。
“在這裡幹什麼?”周晏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回頭,他正站在樓梯間的門口。
“沒什麼,出來透透氣。”我答道。
“向重山的手術費用大約在四十萬左右,你知道嗎?”他問。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爸,我冷淡地開口,“不知道,關我什麼事?”
周晏禮竟然還有心情笑,他走下來幾個臺階,靠在護欄上面對著我說,“夫妻共同財產,有一半是你的。”
意思就是靳寒出的錢唄。
小兒科,靳寒為了這朵小白花願意付出一切,周晏禮在未來也會深深地體會到這種瘋狂。
我反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去找向晴要回來?”
“也行。”周晏禮點點頭。
“行你個頭!”我罵他,然後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下,嘴裡納悶地嘀咕,“二化不是剛拆遷完?用得著靳寒出錢嗎?”
向重山手裡的拆遷款,夠他多做幾次手術了。
周晏禮告訴我,“拆遷款他們買了新房子,用完了。”
敢情這位大哥剛才不是在和人家討論病情,是去刺探情報呢?我由衷地感動,抬頭對他一笑,“多謝解惑。”
比起靳寒和向晴的事,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趙素芳那邊,我請求周晏禮替我聯絡個護工來照顧我媽,至於我,要想辦法解決那個狐狸精才行。
周晏禮沒有拒絕,只是讓我有時間把貓給他送回去。
離開醫院後,我出發去找我的狗頭軍師鄧晶兒,這一方面她的點子肯定比我多。
聽我說完我爸的事情後,鄧晶兒臉色嚴肅,“那隻狐狸精是想進你家門,當你後媽。”
“我以為她要錢,沒想到甩出一張孕檢單子。”我嘆了一口氣,“現在得想個辦法,讓她把底片交出來,而且確認一下她有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