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從歐陽甜和文建華的交流中,發現什麼愛情火花。
我只發現我的球技差得令人汗顏。
平時我的視力很好,可是此時我就像是半個瞎子,總之打出來的球很離譜,打了幾桿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找了個藉口溜一邊去了。
我拿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考慮要不要早點回去,至於這邊有鄧晶兒和李悠把關就行了。
“咦?”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發出了驚訝又不解的聲音,我放下水扭頭看了一眼,是穿著一身粉色球服的寧清怡。
她身邊還站著兩個和她年紀差不大的女人,應該都是來打高爾夫的。
“觀山灘現在這麼便宜了嗎?”寧清怡故意露出了一臉的困惑,還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腮幫子,像是裝可愛懵懂,“我記得是會員制吧,怎麼破產人家的落魄小姐,還能進來啊?好奇怪,我等下去問問工作人員!”
聽到寧清怡的話,她身邊的兩個朋友,立馬對我投來了好奇又有點不屑的眼神。
我淡定地將瓶蓋擰好,打算裝作沒有聽到,因為寧清怡長得真的很像向晴,和她說話的時候,我會產生一種幻覺,我在和鬼魂對話。
我的無視,讓寧清怡很不爽,她叫住了我,“你是知道我姐夫今天也在這裡,所以特地過來偶遇的吧?我跟你說,你真的別做夢了,他和我南瑜姐姐好事將近,你應該看過新聞,別在出來礙眼,可以嗎?”
姐夫,是她對靳寒的稱呼嗎?
叫的還是很親熱的,有種一家人的感覺。
寧清怡對我的敵意有點莫名其妙,她純粹就是在為自己的姐姐叫不平呢,還是藉著這理由,故意來找我的麻煩?
“我是陪我朋友來的,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一點?”我挺住腳步,把玩著手裡的水瓶,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
對於寧清怡的挑釁,我並不感到生氣。
“別騙我了,你的朋友在哪裡?你倒是叫出來。”寧清怡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後一副好心為我著想的語氣,“你家現在什麼情況,你自己心情應該清楚,其實這裡的消費很貴,你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可能失而復得的人,而浪費自己不多的金錢,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看著她那雙和向晴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我心裡對她的厭惡增加了一些。
她聯合劉娥和南瑜汙衊我是精神病的事情,我都沒有和她算賬,因為確實這點傳言,對我的影響不算大,我沒時間精力全部耗在這個上面。
但是她不僅沒有做賊心虛,現在竟然都開始囂張地出現在我面前,勸我不要再打靳寒的主意。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想去哪裡是我的人身自由。”我比寧清怡要高一些,往下看的眼神也顯得有些蔑視。
我家是破產了,但是我沒做過虧心事,又有什麼好懼怕的?
說完我再度準備離開,可是寧清怡卻感覺自己好像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一樣,過來阻撓我,伸手就是抓我的胳膊,我煩躁之下甩手一揚,手裡的水瓶,正好就砸在了她的臉上,好像用水瓶給了她一巴掌似的。
雖然說這瓶水的瓶身是塑膠的,但是那個不經意的力度,會很疼。
寧清怡當場就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捂著臉尖叫,“你打我?!”
她這一喊,就像是劇本設計好的情節一樣,靳寒和南瑜出現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南瑜立馬跑了過來,檢視寧清怡臉上的傷。
而靳寒只是腳步稍微快了幾分,來到寧清怡面前的時候,他先是看了我一眼。
“姐姐,她打我!”寧清怡見自己的增援到了,立馬就指著我,淚眼汪汪地控訴,“我只是多說了兩句話,她就動手打我,我要報警!”
“舒晚意,我妹妹怎麼得罪你了?”南瑜自然將矛頭對準了我,神情嚴厲。
“她只是多說了兩句話嗎?”我冷冷地看著寧清怡,她的臉被打紅了,但是絕對心不跳,說那種半真半假的話,底氣十足。
靳寒適時地開了口,“她多說了什麼?”
還不等我說,寧清怡自己先解釋起來,她滿是委屈,“我就是說她怎麼會在這裡,會不會是為了來找姐夫你的,然後我說你和我姐好事將近,讓她別白費苦心了,她就動手了。”
她說的……好像是真的。
只能說在寧清怡的腦海裡,她已經堅定地擁護靳寒和南瑜是一對,而且兩人真心相愛,並不需要忌憚我。
所以她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把自己說過的蠢話,全部解釋出來。
靳寒聽完寧清怡的話以後,眼神略微深邃了幾分,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緒,隨後我反應過來,他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寧清怡的話,認為我是為了他而來的吧?
“我是陪甜甜她們過來的。”我想也沒想就補充解釋,寧清怡不信我是和朋友來的,靳寒總得信。
“你騙人!”寧清怡憤怒地打斷了我的話,“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朋友,就你一個人在這裡!”
她的話音剛落,鄧晶兒就來找我了,她看到這邊好幾個人以後,腳底生風地衝了過來,首先第一件事,就把我拉到身後護住,“你們幹什麼?!”
那護短的模樣,殺氣騰騰。
看到鄧晶兒,靳寒心裡應該已經猜到,我並沒有說假話,他眉心不易察覺地擰了一下。
“晶兒,原來你也在。”見到鄧晶兒,南瑜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你別叫我叫的那麼親熱,我問你,你們幾個人把我家意意圍住是什麼意思?”鄧晶兒下一秒話鋒就直接劈到了靳寒身上,“又是因為你吧?整個就一禍害!”
被罵做“禍害”的靳寒,臉色微微一沉,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我看著寧清怡,唇角帶著諷刺,“現在我朋友來了,你還覺得我是為了你姐夫而來的嗎?”
“姐夫?”鄧晶兒捕捉到了這個關鍵字眼,立馬掃視了一下寧清怡和靳寒,又看看南瑜,很快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