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伸手去擋,劉悅的手卻在半空中落不下來,靳寒沉著臉,正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根本就動不了。
劉悅又氣又惱,帶著哭腔對嚴遲鈞說道,“遲鈞,你朋友就是這樣對我的,他自己的前妻太過分了,怎麼還可以擋著我?!”
靳寒用力地將劉悅的手甩下,她受力不穩,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而其他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
面對劉悅的質問和求助,嚴遲鈞也非常為難,一方面他確實和靳寒是朋友,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地位和背景是比不上靳寒的。
朋友之間如果出現身份地位非常懸殊的情況時,遇到這種事就會面臨很大的矛盾。
靳寒只是冷眼看著嚴遲鈞,似乎對於嚴遲鈞找的這個女朋友,非常不悅。
最終嚴遲鈞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對劉悅說道,“你去洗手間清理一下,要不我們先回去?”
“我不回去!”劉悅不知道什麼脾氣上來了,她氣沖沖地離開了包廂,去洗手間清理頭髮,我的衣服也需要整理一下,便也隨後去了洗手間。
我和劉悅在洗手間外面,一個人用一個會所備好的吹風機,一個吹頭髮一個吹衣服,我想著等一下正好借這個理由離開這裡。
我先一步處理好了打溼的衣服後,準備要離開,可是劉悅忽然衝了上來,竟然上手就是抓住我的頭髮,想要動手。
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情況,因為我和她的矛盾一直都是集中在口頭上,她憑什麼跟我動手?
況且我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女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主動抓著別人頭髮就開打的事情,也沒有面對過這種事,一時間我感覺頭皮一陣痛,身子也有些站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舒晚意,小晴怕你,我可不怕,反正我過些天就會和我男朋友回X國那邊去,今天我不教訓你一下,你還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老女人,被甩的殘花敗柳!”劉悅嘴裡一邊罵著難聽的話,一邊動手撕扯我的頭髮和衣服。
我不擅長這種潑婦幹架的場合,心裡除了惱怒就是煩躁,但是再這樣下去我會很吃虧,我需要爆發一下。
我任由劉悅騎在我的身上,然後閉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事情,尤其是我想要找向晴,卻處處受阻的時候,那時候我恨不得一個人幹倒八個守門的保鏢,恨不得見到向晴後,就將她撕碎!
那種熟悉的情緒很快就充斥著我的胸腔和大腦,再睜開眼睛時,我的眼眶都是通紅的。
“滾開!”
我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劉悅揮舞的手,然後渾身爆發出了極大的力量,將她直接就掀翻在地,隨即我騎了上去,咬著牙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她的嘴角很快就出現了紅腫和血絲。
我將上一世心裡的怒火,此時全部發洩在了劉悅的身上,什麼素質什麼修養通通拋在了一邊,是她先來招惹我的。
劉悅被我忽然爆發的憤怒壓制住了,完全還不了手,只能是伸手擋著,嘴裡開始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有服務生經過,過來好不容易將我們給拉開了。
我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而劉悅更是慘不忍睹,臉都腫成了豬頭,還在那裡哭哭慼慼的,鬧著要報警,我冷冷一笑,“你報警,我最多算是自衛過度,賠你點錢。”
就在這時,嚴遲鈞出來找劉悅了,我們兩個現在就在洗手間門口,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是真的生氣了。
“舒小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就算有靳寒護著你,你也不能這麼隨便打人吧?”嚴遲鈞情緒有些激動地質問我。
劉悅見狀,立馬就躲到他身後去了,還在哭個不停。
我捋了捋被扯亂的頭髮,面不改色地答道,“靳寒不護著我,我也有教訓她的資本,她敢來招惹我就要做好這個準備!”
說完我就直接去了包廂,想要和鄧晶兒打個招呼就走人,結果嚴遲鈞這一次不肯放過我,他和劉悅也回到了包廂,並且將音樂全關了,又將氣氛燈熄滅,只剩下頭頂的水晶燈。
現場一片訝然,陸璽誠問到,“遲鈞哥,你這是……你女朋友怎麼了?在洗手間摔成這樣了?”
劉悅還在抽抽搭搭,然後就指著我,“是她打我!”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驚呆了,面面相覷,鄧晶兒的護短性格立馬展現了出來,她走過來擋在我面前,“放屁,我家意意絕對不會主動打人,除非是你他媽的在她面前犯賤!”
既然對方要來找我麻煩,鄧晶兒自然也不會說得多好聽。
我淡淡道,“嗯,是她先扯住我的頭髮動手,我不過是反擊而已,可以調取洗手間門口的監控看一看。”
聽到我的話,劉悅立馬就有些心虛了,她不說話就是哭,等著嚴遲鈞為她開口。
而嚴遲鈞聽到我的解釋後,臉色已經變了,他一開始肯定以為我才是先動手的那個人是,所以才憤怒得想要替劉悅出頭,結果得知劉悅才是先犯賤的人。
靳寒站了起來,“誰先動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沒什麼好說的。”
很明顯是在袒護我,一旁的向晴看看劉悅又看看我,很識趣地出來當和事老,她將手裡的一杯酒遞給我,然後又倒了一杯給劉悅,“悅悅,舒姐,這就是個誤會,你們喝一杯別再計較了,好嗎?今天是璽誠兩個孩子的百日宴,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鬧得太難看了,他們也不好處理。”
向晴還知道把陸璽誠和鄧晶兒搬出來,確實,看在是他們兩個主場的面子上,我也不會鬧得很難看,不然為難的是他們。
劉悅則是看在向晴的面子上,沒有再哭,只是黑著臉將酒接了下來,也不和我說話,直接就仰頭喝了下去。
我只喝了半杯,但是這一點沒有人在意。
“好了好了,大家再唱會兒歌吧。”傅傑這時站出來打圓場,今天他和向晴一樣奇怪,竟然沒有主動來找我麻煩,也沒有諷刺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