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嵩不知道是用什麼方式擺脫了家裡的軟禁,此時正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喝玩樂,他還有好幾個朋友在場,見到我來了,他興奮地衝我招了招手,“這這這!”
我走了過去,顧時嵩的幾個朋友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似乎認識我,看我的眼神略微有點奇怪,我刻意地忽略了。
“你出來,我有點事想要和你聊一聊。”我對顧時嵩說道。
他爽快地站起來,“好!”
等他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好像有點喝多了,身上的酒味很重,臉上也有點迷醉的神情。
只是他的口齒還算清晰,走路也穩當,我這才放心地和他另外找了個地方說話。
儘管我不想和顧時嵩在一起,但是當著他朋友的面,我還是給他留點面子,不想在他的朋友面前讓他尷尬難堪。
到了外面,我拿出了我帶過來的銀行卡,也就是昨晚上他故意留在我那裡的那張。
“這張銀行卡你落在我家裡了,我今天是特地給你的。”我把卡遞給他。
看到銀行卡的時候,顧時嵩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他的眼裡透露出一絲無奈,“就當是朋友之間幫個忙也不行嗎?”
“真的不用,如果我真的需要錢,我會開口找你幫忙的。”我搖搖頭,心底還是那個念頭,那就是要和顧時嵩劃清界限。
他和孟欣欣在一起,能夠得到家裡的祝福和支援,但是他要是和我牽扯不清,得到的只是家裡的反對,以及會來找我的麻煩。
現在我可沒有任何實力背景,去和顧父顧母作對。
“你不會找我的!”顧時嵩眉頭緊鎖,滿臉都是心煩,“我在你心裡,連朋友都不算,你有什麼麻煩我都可以幫你,只要你開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辦到,這還不夠嗎?”
“顧時嵩!!”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不遠處傳來了孟欣欣的怒吼聲,她氣沖沖地跑了過來,一把就把顧時嵩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你幹嘛又和她在一起?你忘了你爸媽說了什麼了?”
說完,孟欣欣就怒視著我。
顧父顧母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顧母找過我,大概意思我都懂。
銀行卡我已經給了顧時嵩,而且孟欣欣也來了,我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顧時嵩想要來追我,但是被孟欣欣攔住了,我聽到他們兩個在身後爭吵的聲音。
“我不會讓開的!你今晚上爽我的約,就是為了來見她?”
“我懶得和你解釋,孟欣欣,我對你沒興趣,你別再來煩我了,行嗎?”
“不行,我就喜歡你,你家裡人也喜歡我,這還不夠嗎?”
“一邊去!”
我快速地上了我自己的車,關上車門就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
顧時嵩沒有再來打擾我,我感覺他家裡的施壓絕對很重,從孟欣欣說過的那些話就能聽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當中,想要完成章修前交給我的工作,這種簡單充實的日子,還沒有過上兩天,有警察忽然找到了我。
“你是舒晚意嗎?”警察問我。
“是,我是。”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對面的警察,而章修前也在一旁十分的疑惑。
“有人告你誹謗,麻煩跟我們走一趟。”警察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誹謗別人了?
被帶走前我問了一下,居然是劉娥告我,她說我誹謗向晴,汙衊向晴,導致向晴被公眾誤會,最後得了精神病,死得那麼慘。
這就很離譜了,可是警察要我先跟他們走一趟,好好地審一審,畢竟人家都已經報警了。
章修前想要阻止,但是這會涉嫌妨礙執法,最後他也沒轍,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帶走。
到了警局後,經過一番瞭解,我才知道劉娥知道了我在X國住院保胎的事情,認為我的孩子本來就快沒了,然後故意栽贓給向晴,後來被外界知道了,所以很多人都罵向晴惡毒,有心機,導致她精神出了問題。
我不由得好笑,當初向晴被罵,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推我掉下病床,導致孩子流產的事情。
她做了那麼多想要害我的壞事,一件件都暴露了出來,加上靳寒對她的拋棄,才讓她精神上出了問題,錯的人並不是我。
我跟警方解釋,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劉娥已經將我告上了法庭,這邊我能夠脫身,那邊可不一定。
就在這時,劉娥出現了,讓我意外的是她旁邊還跟著寧清怡。
說真的,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向晴復活,母女兩人一起出現在我的眼前。
“舒晚意,你沒想到你做過的壞事,有一天會被人揭穿吧?”劉娥一見到我,就露出了悲憤的神情,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寧清怡的手,兩人的關係我是怎麼也看不懂。
寧清怡一點也不排斥,任由劉娥抓著自己的手,還很貼心地提醒劉娥,“劉阿姨,你小心點,先坐下,有警察在這裡,你心裡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絕對不會讓某些罪魁禍首繼續逍遙的!”
她口中的罪魁禍首,指的應該就是我。
劉娥點點頭,隨後就開始對著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將我如何“設計”向晴,導致她精神分裂最後死在我手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她就一個訴求,一定要我坐牢!
之前說我殺了向晴,差點害我蹲監獄,後來澄清了我被判無罪了,又鬧出這一出,還是想要我坐牢。
我現在是我家唯一的支撐,我爸媽都出了事,如果我再出點問題,我家就真的完蛋了。
劉娥就是吃準了這一點,她想要我徹底地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這位寧小姐看我可憐,將真相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的女兒還經歷了那樣的冤屈,我也不會有勇氣報警,將這個歹毒的女人告上法庭,寧小姐,謝謝你。”劉娥說著,對寧清怡投去感激的神情。
寧清怡一臉正氣,“劉阿姨,我只是看不下去你受那麼大的委屈,失去了女兒是很痛苦的事情,女兒死後還要承擔著生前被汙衊的罪名,太殘忍了,所以我才會將一切真相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