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先看看...”
柳乘風隨口敷衍著說道，目光死死盯著榜單上一個個人名。
“你就是在背！”
耿胖子怒斥著。
“沒有沒有，真沒有...”
“你別扒拉我。”
“哎...哎...你等等...”
柳乘風還在隨意的回覆著耿胖子，下一秒卻直接被耿胖子抓住胳膊，向遠方拖去。
“有什麼發現麼？”
耿胖子一臉警惕的擋住柳乘風看向石碑的目光，問道。
柳乘風無奈搖了搖頭：“沒有。”
“放屁！”
“自從仙臨之後，你每天都在研究這些東西，你說你不知道，騙傻子呢？”
耿胖子明顯不信，嗤笑著說道。
柳乘風一臉疲倦的坐在地上：“我是研究這些，但總歸需要時間啊...”
“突然出現兩個榜單，掛著人名，你說，我是不是得回去調查調查他們？”
“回去再翻翻古籍...”
“況且...”
耿胖子完全無視了柳乘風的話，伸出自己胖胖的手指：“一條分析，免你1000萬的債。”
柳乘風還未說完的話直接被噎了回去。
“唉...”
“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簡單給你分析十條左右。”
“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柳乘風瞬間來了精神，上一秒還疲倦倒地，下一秒卻猛的起身，重新站在石碑前。
“讓我來說說，看完石碑之後的第一條分析哈。”
“經過我最近這兩年對遠古神話的分析，發現他們對陰陽之道還是十分推崇的。”
“當然，我指的是大部分的仙，主要陣營體系在仙庭那邊。”
“而這榜既然有陰陽之分，至少說明一點...”
“這榜背後的主導之人，與靈山無關。”
“至少...靈山在幕後，非主事者。”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的上來麼？”
柳乘風充分照顧到耿胖子在賺錢之外的其他智商，細心詢問。
耿胖子黑著臉，瞪了柳乘風一眼，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但面對出價一條資訊一千萬的金主，柳乘風耐心極好，完全沒有生氣，而是緩緩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條分析，記好，是第二條了哦。”
“何為陰陽？”
“陰陽相會，是為太極。”
“太極圖案，你應該是看過的。”
“但同樣...”
“物極必反！”
“陰之極致處，有陽。”
“陽之極致處，有陰。”
“而這分別為陰陽魚的兩個核心點。”
“所以...”
“這兩個榜，必然也會出現物之極。”
“至於所謂的‘極’在哪兒...”
“不需要我多贅述了吧？”
柳乘風抬起手，指了指蘇陽的名字，微笑說道。
這一次，耿胖子沒有去吐槽柳乘風，反而陷入沉思之中。
他也曾考慮過陰陽之說。
但卻忽略了物極必反。
可以說柳乘風這段解釋，讓他對這陰陽榜單，多了很多特殊的理解。
“不對...”
“你這說法看似有用，但特麼兩個極端都是蘇陽。”
“也就是說，無論我能否看透這一點，對結果並不影響。”
“這分析...沒用啊。”
“你坑我。”
但很快耿胖子就反應過來，瞪著柳乘風說道。
“你只是說一條分析1000萬。”
“而且我的分析有敷衍你麼？”
柳乘風微笑著看向耿胖子，詢問道。
耿胖子啞口無言，不再說話。
“我們接著來說這第三道分析。”
“為何兩邊的榜首，會都掛蘇陽的名字。”
“這裡面，有一點我始終是想不通的。”
“你確定這榜單...”
“你沒有再改過什麼？”
“或者瞞我什麼？”
“提前說好，如果有什麼是因為你隱瞞而導致我分析出錯的，概不負責，概不退款。”
柳乘風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著耿胖子，認真說道。
耿胖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過後，才緩緩開口：“這榜單，的確有一點變化，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知道。”
“我和你的私交很好，甚至說，你遇見危險，我可以拿命救。”
“但有時候，私交是私交...”
“拋開秋水城，山海城的因素，我們是兄弟。”
“但無論如何，我還是秋水城的少城主，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我所見的那件事，雖然看不懂，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很重要，對秋水城很重要。”
“所以...”
耿胖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看著柳乘風。
“今日，我以秋水城少城主的身份，向山海城發起結盟！”
“十年之內，兩城之間，無刀兵相戈！”
“其中一方遇到危險，另外一方無條件援助。”
“這盟...”
“你接麼？”
山巔。
微風吹過。
兩位從小便相熟的少年，就這麼站在石碑兩側，隔空對視。
柳乘風表情同樣變得嚴肅起來，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可以遇見，最多兩年，這些賜福者們將會強大到法律完全無法控制的程度。”
“我們能做的，很有限。”
“而那時，秋水城坐擁龐大的財富，必然會站在風口浪尖。”
“至少皇城，或者其他幾座以戰力聞名的城市，會對秋水城虎視眈眈。”
“拿下秋水城，代表著擁有了龐大的戰力儲備。”
“這時候，和你結盟，對山海城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柳乘風沒有遮掩，就這麼將眼前的局勢分析出來。
而耿胖子同樣沒有意外，只是輕輕點頭。
“沒錯。”
“當所謂的法律，道德，這一切不再是人心的底線後...”
“錢財，就是原罪。”
“但我同樣敢說，這世界上，沒有任何城池，比我秋水城更有錢。”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秋水城同樣可以捐助山海城，讓山海軍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
“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很容易。”
“最豪華的裝備，最好的訓練場所...”
“包括其他...”
“作為盟友，我全部可以無條件資助給你。”
耿胖子輕聲說道。
（南京出差，今，明兩天雙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