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珠靜靜的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閉上了眼眸,呼吸一口氣,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神裡只留下堅定。
既然這樣,那這個家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溫南珠轉身一步一步來到女兒的房間。
女兒的房間還是當初他們兩個人一起佈置的,以粉色為主。
床頭整整齊齊的,擺著不少的洋娃娃,窗簾是粉的,床單也是粉的。
所有的東西全都是粉色的。
可如今這一切看在她的眼裡格外刺眼。
“媽媽!”齊憐茵興致缺缺地待在房間裡。
房間裡面只有她一人,保姆也不知所蹤。
溫南珠憐惜的把自己女兒抱在懷裡,“茵茵,跟媽媽走好嗎?”
說著話的時候,她並沒有把女兒鬆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拼命仰著頭,忍著難受。
這個家對於她們而言,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明明她才是這個家的溫南珠人,而現在看來這地位就連保姆都不待見。
而溫嘉爾才是那個插足的人,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結果卻被人捧得高高的。
茵茵很聽話,沒有多餘的詢問,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路上,茵茵鼻頭微酸,委屈巴巴的說道,“媽媽,爸爸好像變了,變得不喜歡我們了?”
溫南珠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攥緊,停一下腳步,蹲下身子,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臉頰。
“爸爸沒變,只是爸爸最近忙於工作,可能壓力有些大。”
“咱們要體諒他。”
溫南珠把女兒哄好,又帶著女兒在附近逛了一圈,買了好多好吃的。
直到太陽落山才回來。
剛回來,管家就特意上前和溫南珠說明,監控就在今天修好了。
溫南珠的心頭一頓,表面無異,“知道了。”
趁著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去檢視監控,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尾巴,這才放心。
那天晚上齊駿深折騰的很,又加上發生的事情,溫南珠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
身體又開始隱隱疼痛,渾身冒著冷汗,她努力的蜷縮在床上,咬著唇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不要!不要欺負媽媽!不要!嗚嗚嗚……”
正在睡午覺的女兒,突然之間哭著鬧了起來。
溫南珠的心一下子被揪起。
茵茵!
可身上的疼,讓她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但想到茵茵一個人,他只能咬著牙一點一點的挪步。
到達茵茵房間門口,手指死死的扣著門框,努力的剋制疼痛。
“茵茵,怎麼了?”
開啟門,溫南珠臉上的慘白女兒沒看見,因噩夢的可怕,下了床屁顛屁顛的跑到溫南珠的懷裡求安慰。
溫南珠緊緊的抱著,但身體上帶來的疼痛感讓她難以堅持。
“乖,媽媽帶你去做好吃的。”
她忍著疼痛,帶著女兒下樓。
……
“駿深,我想喝水…”
溫嘉爾住在單間病房,播放著電視,享受著身邊人的‘服侍’。
齊駿深剋制著心裡的煩躁,給對方端來的水,又親自喂下下。
到了飯點,齊駿深想點外賣,卻被溫嘉爾拉扯衣袖,“駿深,我現在可是病號,怎麼能吃外賣呢?”
“南珠姐姐的手藝好,讓她做給我吃好不好?”
齊駿深的臉色一沉,溫嘉爾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表面上沒有衝動表示,但心裡卻非常嫉妒。
就是讓她做個飯而已,就這麼生氣?
該不會道歉的事情也是他故意護著的吧?
“駿深,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吃南珠姐做的,她做的我才放心。實在不行,讓保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