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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凶日請書

這一天晚上,再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

不過墨府的護院家丁基本上都沒休息好,別睡太死是個什麼睡法畢竟不好把握,以至於大部分人緊張到了天亮。

而齊仲斌本人更是僅僅相當於閉目養神,基本就沒睡著過。

只不過齊仲斌第二天精神倒還可以,墨府的不少家丁則在起床後頻頻打著哈欠。

“嗬呃.”

一個家丁打著哈欠打掃著院子,路過的彩蓮納悶地問道。

“怎麼回事,今天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的?”

“還不是呃,還不是昨晚上以為遭賊了,大傢伙就都緊張兮兮的,結果沒啥事!”

“嘿,讓你們一個個平日裡閒的,該!”

彩蓮這麼說一句,然後端著早膳走向後院了。

關於昨晚可能鬧鬼的事情,現在墨府誰都可以知道,就是墨夫人暫時不能讓她知曉。

用齊仲斌的話說,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讓墨夫人受到驚嚇,因為墨夫人自己的恐懼會減弱自身的人火氣,也會散發更多的胎氣。

所以墨老爺在得知之後,命令家丁不可隨便透露昨晚的事情,至少在非必要的時候不讓墨夫人知情。

就連貼身丫鬟彩蓮也不告知。

天亮之後,齊仲斌心中就鬆了一口氣,邪祟不太可能在白天出來的。

至少在齊仲斌的個人經歷中所遇上的邪祟,幾乎都不會在白日現身,尤其今天還是個大晴天。

所以一大早,齊仲斌在吩咐了幾句之後,帶著昨晚的紙人匆匆離開了墨府。

順天娘娘廟外,廟祝老嫗正在打掃著外院,這會時間尚早,香客還沒那麼多。

不過廟祝一抬頭就見到討厭的人從遠處過來,頓時心情都不好了,抓起掃把就往廟裡面走去。

“唉等等!”

廟祝根本就當做沒聽見,直接進了廟裡面。

“給我站住——”

齊仲斌跑了過來,但很顯然他的喊話在廟祝這裡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邊上正在擺開攤位的幾個相師和香燭攤位的人,全都聞聲看向齊仲斌,就連一些早來的香客也都望了過來。

“那人手上拿著什麼啊?”“紙人?”

“大清早的拿這麼穢氣的東西來順天廟啊”

齊仲斌瞪了一眼說話的人,維持著本來的步伐衝進了順天娘娘廟,才一進廟門,一個掃把柄就直接打了過來。

齊仲斌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掃把。

“你幹嘛打人?”

“姓齊的,大清早你切一個紙人拿順天娘娘廟裡來放肆,伱當我死了!”

齊仲斌就算和廟祝再不對付,這次也是上門有事相求的,趕忙解釋道。

“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求助的!”

“滾出去——”

廟祝抽回掃把,掄著柄就連著“啪啪啪啪”往齊仲斌身上打。

“滾出去,滾出去”

“哎哎,唉別打了,別打了,住手——”

齊仲斌再次抓住掃把柄。

“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那你倒是還手啊!”

廟祝輕蔑地看著老頭,看得後者心裡一陣發虛,氣勢也弱了下來。

“算我求你,幫我看看,這東西到底什麼來頭,昨晚它突然出現在墨府的.”

“喲~我說最近怎麼見不著你這討厭鬼,原來是傍上大戶人家了呀!怎麼沒把你這身行頭換一換呢,是不是坑不了人騙不著錢啊?也是墨家人心善,容你在墨府混個溫飽養老,免得餓死在外頭!”

廟祝諷刺起來毫不留餘地,對於齊仲斌和他帶來的東西,連正眼瞧一下都欠奉,抽了掃把柄就往廟裡走去。

齊仲斌趕緊要跟過去,卻見廟祝轉身狠狠瞪著他。

“齊仲斌我告訴你,這裡是順天娘娘廟,你敢在這造次?”

齊仲斌下意識看了一眼後方大殿的方向,順天娘娘還是比較靈驗的,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自然更加敬畏幾分。

齊仲斌本也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雖然在墨府那嘴上硬氣,對自己也有自信。

但說到底齊仲斌還是怕呀,他已經老了,他是怕真有個什麼閃失啊!

常人最怕未知的事物,放在齊仲斌這種有些特殊本事的人這邊也同樣適用,看不穿就代表著層次上的差距。

齊仲斌衝到了廟祝前面攔住去路,在對方正要發火的時候,不斷拱手求著。

“算我求求你,算我齊仲斌求求你,幫我看看吧,你要覺得我誠意不夠,那我,那我給你跪下.”

周圍這會已經有不少香客了,而且因為兩人這一鬧,也吸引了不少注意。

但顯然齊仲斌這話並不是開玩笑的,他見廟祝臉色絲毫不變,一咬牙腿一曲就要跪下去。

“啪~”

廟祝的掃把柄抽在了齊仲斌的膝蓋上。

“剛掃完的地,讓你給我弄髒咯?”

“你的事,我才懶得搭理,不過墨家是我廟裡的大金主,看在墨老爺墨夫人的份上,他們家的事我可以看一看。”

廟祝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齊仲斌面露喜色。

“來後堂。”

廟祝轉身走了,齊仲斌抓著上下兩半紙人匆匆跟了上去,燒香拜神的見沒熱鬧看了,也就各自迴歸本來目的去了。

後堂其實就是廟祝自己生活起居的地方,一間屋子被隔成內室外室,裡面是床鋪,外面沒有桌椅,只有幾個蒲團。

關門掌燈之後,兩人在蒲團上坐下,紙人的上下半身則被放在面前的地上。

這屋子關上門之後是那種純粹的暗室,沒有窗戶門也無孔,甚至關上之後都嚴絲合縫的,只有點了燈才能照亮室內。

日光對妖魔鬼怪來說是一種忌憚,但對某些靈覺出眾的人也是一種干擾。

廟祝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紙人,它的做工甚至算不上多精巧,但不論是下半身還是被踩扁了頭的上半身,都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你說它自己出現在墨府後院的?”

“嗯,絕不是誰帶進來作弄人的,當時它還會動呢!”

廟祝皺眉看向老頭。

“墨家的那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關係很不對付,但顯然齊仲斌是信任廟祝的,直接開口說道。

“天靈之資,生來異人,未經降世已有風雷之哮,可以說生下來就只能算半個凡人!”

“什麼?世上真的有這等命格?”

“實話說我根本看不透,只是憑藉著一種感覺推斷的,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我想收他為徒,說不定他能走上真正的仙道”

“你你還沒斷了那念想?世上哪有什麼仙人!你還想害了這孩子不成?”

廟祝說完恨恨地盯著老頭,後者一時語塞,卻咬著牙回答。

“這孩子不同,這孩子不同的,雖然我算不明白,但他的劫數只在降生之前,只要能生下來,必然逢凶化吉咳咳咳.”

齊仲斌說得太激動,一口氣沒喘順就咳嗽了幾聲,這令廟祝瞬間驚覺。

老嫗一下捏住老頭的臉頰,翻開他的眼皮檢視。

“你做了什麼?”

齊仲斌推開廟祝的手。

“沒什麼,想強算那胎兒的命數,損耗了一些元氣,沒什麼的。”

廟祝也是被氣笑了。

“你以為你還有幾年好活?我或許還能有順天娘娘護著,你這種人死後只會墜入陰曹煉獄,你怕是等不及了啊?”

“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說吧,看出點什麼沒有?”

事到如今,廟祝也懶得和老頭人吵了,她的視線重回紙人,嚴肅地說道。

“看不出來什麼,怎麼瞧都是尋常紙人,這東西的道行比我們都高!”

雖然討厭老頭,但廟祝絕對相信對方在這件事上說的話,不可能拿個普通紙人來尋開心。

“你都已經立刻做出反應了,胎氣卻還召來這種玩意,它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藏在城中?城隍爺和土地公不知道?”

“官府追兇也有遺漏,鬼神也偏信不得!”

“這是娘娘廟!”

“那不一樣,順天娘娘福佑民生,助人得子得孫,是大善,不一樣不一樣.”

老頭到底還是心虛一些,趕忙吹了一頓。

廟祝也不和齊仲斌鬥氣了,只是看著紙,隨後閉眼盤算一番才開口道。

“我雖看不出來什麼但這東西顯然很急切,這紙人定是城中某個喪葬鋪順來的,急著來看看,它也怕別人搶!”

齊仲斌點了點頭。

“確實,這份生來機緣肯定很多邪祟想取而代之!”

廟祝繼續說道。

“但它再厲害,也是要現身的!”

“兩日之後,黑道凶日陰月無星,它定會現身,至少本源力量會出現!請四方尊神神像守住屋宅四角,再以香灰連之,陽氣鼎盛之眾坐鎮中央”

“邪祟來也不可能一整夜,我就不信它不需要避開神靈視線,只要撐過去”

廟祝的聲音微微一頓,才繼續開口。

“那麼當也它現身過後定能抓住一些馬腳,天亮之後便可直搗黃龍!”

很多邪祟在晚上和它硬拼是拼不過的,但拖到白天直接頂著大太陽去滅了它,就不同了。

齊仲斌微微吐出一口氣,沒有才來時那麼急了。

“多謝你今日相助,我差點亂了方寸!有你這些話,我安心多了!”

說著齊仲斌就站了起來,抓起紙人就走。

房門被齊仲斌開啟,瞬間陽光照射進來,使得滿屋透亮。

廟祝坐在後面的蒲團上說了一句。

“這才三個多月呢”

“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齊仲斌留下一句話,也不回頭,直接走了。

“別忘了去城裡各處的喪葬鋪找找,看哪家丟了東西——”

廟祝喊完這句話的時候,齊仲斌已經遠去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她在蒲團上坐著沒動,良久才幽幽嘆了一口氣。

“唉”

——

城中的慶元街上,墨老爺在阿德的帶領下來到了茶樓處。

此刻慶元茶樓裡外的人群正在散去,但顯然聽書的人有些意猶未盡,依然有人在求著說書人再講一個。

“先生,再講一個故事吧!”“是啊,再講一個吧!”

說書人內襯青衫外著玄色大氅,即便繫帶扎著髮髻,但一頭灰白的長髮依然披散不少在肩頭。

幾分儒俊不知深淺,幾分滄桑不知年月。

“各位客官,一日一個,這是易先生的規矩,休要打擾先生休息了,說書也是很耗費體力的,各位客官,別圍著了.”

掌櫃的笑呵呵在櫃檯說著,一些客人依然不願離去,便又點了一些茶水糕點。

易書元端起被續了熱茶的茶盞,用蓋子輕輕刮開一些水面茶沫子,然後喝了一口,再抬頭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華服男子帶著一個僕從模樣的人進了茶樓。

“呦!是墨老爺啊,快快裡面請!喝點什麼茶啊?”

掌櫃的聲音都高了幾分。

“呵呵呵呵,掌櫃的生意興隆啊!我是專程來拜訪說書先生的!”

墨老爺說著已經到了易書元桌子的近處,他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正是那日氣度不凡之人。

“這位先生,當日我們可是有一面之緣啊!”

墨老爺說話的同時已經拱手。

“原來是墨老爺,久仰了!”

易書元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回禮,肩頭的灰勉也鑽出來看娃娃的親爹。

“咦,這是何物?”

你才何物呢!灰勉心中回懟一句,張口卻是“吱~”的一聲。

“哦,這是在下養的一隻小貂,頗有靈性,不會咬人。”

“對對對,這小貂極通人性,不會咬人的!”

掌櫃的也在這時說話,茶樓生意好,不光只是說書人厲害,一開始這小貂也吸引了不少人的。

“噢噢,先生雅興啊!”

墨老爺看了看掌櫃,又看看易書元道。

“我夫人懷有生孕不方便出門,聽人講了城中新來的說書先生技藝非凡,十分仰慕啊.”

掌櫃的是人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想開口說什麼,猶豫一下又閉上了。

易書元點點頭道。

“墨老爺是想讓在下去府上說書?”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墨老爺笑著點頭。

“不知掌櫃的和先生是否方便啊?”

“哎呦看您說的,我可做不了易先生的主!”

易書元看了看掌櫃的,再看向墨老爺道。

“在下來茗州時日尚短,卻也聽聞墨家素有善名,那日初來又與墨老爺見面頷首,算是一種緣分,既然墨老爺相邀,在下自當前往。”

“那可太好了,先生放心,我墨府不會虧待您的!對了,先生何日方便?”

易書元從座位上做出來,看了看天色才說道。

“日說茶館夜說宅,這樣吧,就兩日後的晚上如何?”

“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先生需要什麼,一定給您提前辦妥!”

墨老爺一拍手,開心地笑了起來。

——

PS:呃,更新只能儘量,其實我每一章字不少的,比如這章又四千字,我是真的盡力在更,並且保持自己一個較為舒適的精神狀態。

爆更這種事,視情況而論的.

養書的朋友不妨點個自動訂閱哈,算是給我一些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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