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挽和秋笛並不出來,秦冕知道自己的激將手段太過幼稚。他們已經把自己不是璨星修士的身份說出來了,就不怕再被人挑這根刺。
秦冕認為他們此舉是囂張,但在不明就裡的修士看來,只要能給予庇護、讓他們能提升進階就行,不會管他們是哪來的修士。
因為鎮遠宗、焦山宗參戰的元嬰境沒說,合體境就更不會出來說,所以沒幾個人知道,這些異界人族修士就是那些異族的先頭部隊。
當然,有些人即便知道也不會說,因為他們可以從他們那裡獲得一些額外的好處。
見兩人不出來,秦冕一腳踏上緋朵宗的山門,一腳下去,將“緋朵宗”三個大字踩得稀碎,然後一步邁向那六個衝來的脫凡境。
掄著上品法寶級長槍,一槍將那個脫凡境9重砸飛,飛向秋挽和秋笛所在的屋子。
秦冕並沒擊殺那個修士,只是將其震飛,讓他躺上一兩個月。
這一槍,讓那五個執法隊隊員全部生生止住腳步,並緩緩後退。
一槍能砸飛一個脫凡境9重,砸死他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
山門內外那些修士全都驚呆在那裡。
這個修士不止有狂妄,好像還有不凡的戰力,竟然能一擊擊敗宗門除兩位宗主以外最強大的修士。
見此情景,秋笛怒了,他直接衝破樓板和房頂,從一樓的修煉室直接衝向空中,撲向秦冕,伸手抓來。
他要抓這個不知好歹的脫凡境來立威。
秦冕心神一動。
不錯,這個傢伙竟然是修煉力量法則的,不知道和三頭蜈誰強誰弱。
見他伸手抓來,秦冕反而把長槍收起,一拳轟向那手掌。
他收起長槍,地面頓時傳出數聲“狂妄”。
在他們看來,秦冕這是不自量力的表現。
可接下來一幕讓他們震驚了。
一聲巨大的“嘭”聲過後,他們副宗主的右胳膊耷拉著,身體急速後退近五十丈;那個年輕人雖然也後退了,但只後退了三步共十來丈。
秋笛停下後,他臉色凝重:“你是誰?”
秦冕淡淡地說:“鎮遠宗秦冕。”
底下馬上有人驚呼:“他就是秦冕啊。我開始聽說他透過雷劫殺了不少異族元嬰境,可是一個狠角色。”
馬上有人附和:“在後天境和先天境的時候,他也是很厲害的,在西岐沼澤殺先天境,在河曦宗遺址殺脫凡境。”
“……”
秦冕聽到下面的議論聲,沒為所動,朝秋笛說:“重申一次,把你們的儲物戒留下,放你們離開璨星。至於能不能回到你們的緋朵星,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能力。”
秋笛咆哮道:“想留下我們的儲物戒?絕不可能!寧願戰死,也不會受你這份羞辱。”
秦冕哂笑:“你們可以當異族的狗,勤勤懇懇為異族衝鋒陷陣屠殺人類,絲毫沒有受到羞辱的感覺。我現在只要你們把劫掠的人類財富留下,然後放你們離開,你就感覺受到羞辱了,看來你天生就是當狗的命。”
接著淡淡地說:“現在,本爺改主意了,要將你們留在璨星。”
說著,一步跨出,再次攻向秋笛。
在秋笛拿出一把大錘時,他的上品法寶級長槍也出現在手中,一槍砸下。
秋笛是使用雙錘的,只是剛才那一記對招被秦冕轟碎了一條胳膊,現在顯得有些不適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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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控制不住。
秦冕一槍砸在大錘上,將大錘砸回他自己的頭頂,秋笛被砸得往地面下墜了近一丈多。
沒等他飛起,秦冕掄槍追下,一槍刺出,長槍順著錘插進他的胸膛。
秋笛發出一聲慘叫。
秦冕元力一蕩,長槍一震,秋笛被挑飛,元嬰被震出大量裂紋,基本報廢。
這時,屋頂被再次衝開,秋挽帶著碎屑從屋頂飛出,飛向秋笛,嘴裡大喝:“住手!”
秦冕一杆魂槍祭出,射入秋笛魂海,然後長槍再次一震。
秋笛稀碎,慘叫猶在空中迴響。
這一絕殺,讓下方的修士全都目瞪口呆。
脫凡境擊殺元嬰境,還是一個元嬰境5重,在璨星都是高境階元嬰境,竟然就這麼被擊殺了,死於一個剛剛渡過脫凡境雷劫的修士之手。
沒人知道這其中的關鍵,都只看到被一槍挑破胸膛,然後被蠻力震碎。
很多人發出半句叫好聲,卻馬上收了回去,因為宗主出來了。
秋挽兩眼血紅地看著秦冕,喝道:“你殺心太重,仗著戰力強大一言不合就殺人,這樣下去,會給修煉界帶來災難。我決定,為了人類修煉界的安寧,今天要將你鎮殺。”
秦冕伸手一攝,把快要墜落地面的秋笛的儲物戒攝入手中,淡淡地說:“我說,你當狗都當得自己不知道是誰了。你配談人類嗎?”
把儲物戒收起,心嘆不好意思把秋笛的頭顱收起。一個元嬰境5重,不會少於十四塊魂晶。
他冷喝道:“本爺告訴你,你是緋朵星的修士,你已經是異族真實的狗。你們進入璨星,被我師尊和焦山宗的合體境聯手擊殺了不少,好像你們的狗頭岱祚也已經死亡。”
“你想在這裡建立宗門,然後配合異族屠殺我璨星修士。本爺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個人類元嬰境,為何要給兩條尾巴的蠍子、三個腦袋的蜈蚣當狗呢,還這麼死心塌地的?”
他這麼一說,底下很多修士全都對秋挽怒目而視。
為異族殺人族,這突破了大多數人的心理底線,不可原諒。
秋挽怒喝:“小子無所謂!本老祖那是計謀,現在已經脫離異族,所以想在這裡組建勢力,把功法傳出去,以增強人類修士的實力,爭取早日把異族攆出璨星,攆出南莽域。”
他這麼一說,很多人連連點頭。
人難免不犯錯誤,能改正就是真正的好人類。
如果能把他們的功法傳下,資源開放,把璨星的修煉水平提高,也是可以原諒的。
秦冕“呸”了一聲,斥道:“不要在本爺面前自稱什麼老祖,人類元嬰境才能稱為老祖,你只是異族的狗。你妄稱老祖,那是侮辱了‘老祖’這兩個字,是對人類的大不敬。”
下方的表情,秋挽看在眼裡,馬上痛心疾首地吼道:“難道你就沒犯過錯?這麼抓住本老祖的過往不放,是何意?你想和異族一樣,把璨星的抵抗力量消滅?”
能這麼快擊殺秋笛,他自認為沒有那能力,所以想從大義上擊潰秦冕,讓他知難而退。
這話馬上引發一片同情,更引得許多人出言。
“秦冕道友,我覺得應該給我們宗主一個機會。我們的戰力提升,對抵抗異族也會多一份力。”
“是啊,秦冕道友。自宗主到來,我們宗門的實力進步了一大截,這是有目共睹的。”
“……”
聽著下面的言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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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秋挽眼裡閃過的狡黠,秦冕知道自己在邏輯上出現了問題,被他抓住漏洞了。
稍稍沉吟後,他淡淡地說:“你說會幫他們提升實力,很好。那你對天發誓,今後如果再針對人類、給異族做狗,那就要遭受天打五雷轟,功力逐漸退化。”
“只要你發這個誓,我就相信你浪子回頭,不再針對你。”
對於修士而言,對天發誓可不是能隨便發的,一旦違反,就會受到天意的懲罰,這是所謂的報應。
他這麼一說,下方的那些人紛紛點頭,覺得這樣是合適的。一個為異族殺過人族的修士,只有這樣才能靠譜,才能讓人真正放心。
可秋挽怎麼能發這樣的誓言,他怒喝:“秦冕,你這是要我束手就擒,即便今後有人類修士想要殺我,我也不能還擊,只能看著別人殺我。”
秦冕冷笑:“你不要故意模糊前提。我的前提是你幫異族殺人類,幫異族對付人類。”
有人喊道:“宗主,秦冕道友的前提是不幫異族對付人類,你就發一個誓,我們一起把緋朵宗建設好。”
秋挽怒喝:“豈有此理!修士怎能隨便發誓?秦冕,既然你不想本老祖呆在這裡,本老祖離開便是。但即使本老祖離開,今後也要對付異族。”
秦冕淡淡地說:“先前還可以放你離開,你現在這樣子,是堅決不能離開了,我怕你到別的地方對付人族。”
傻瓜都看出來了秋挽的意思,下面的人沒誰再出聲,紛紛朝後方退卻。
秋挽也知道大家都看出來了,不過他自信逃還是能逃得掉的,大喝一聲,拿出長棍朝秦冕砸來。
秦冕拿出長槍去擋,馬上感覺巨力傳來,一下就後退了近百丈。
反觀秋挽,他沒有絲毫後退,只是被阻止剎那,然後繼續朝秦冕衝來。
下方的修士的被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朝兩旁逃去,生怕被戰鬥的餘波牽連。
秦冕感覺自己雙臂發麻,手臂都出現骨裂,心嘆:“元嬰境8重,久經沙場的修士,戰力就是很強大,難怪能從三個合體境和二十多個元嬰境的突襲中存活下來。”
面對疾飛而來的秋挽,他努力讓自己止住後退,然後朝對方迎擊過去。
只不過,他不想和他鏖戰,只想快速解決戰鬥。
在雙方距離三十餘米的時候,他一杆長槍刺出,然後三杆魂槍出擊。
一明一暗。
秋挽感覺有威脅傳來,心驚肉跳,以為秦冕要拿出什麼有威脅的輔助攻擊,急忙旁閃。
大方向猜對了,但慢了。
距離太近,三杆魂槍全部進入他的魂海,他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停頓,秦冕的長槍接著落下。
秋挽的頭被砸開一條裂縫,人也瞬間插入地面。
秦冕跟著下去,將未完全死亡的秋挽收進天地壺,對遠處的修士喝道:“今後有誰敢幫異族殺人類者,這就是下場。”
順手一揮,把秋笛的頭顱也收起,剛殺的時候有可能存在十四塊魂晶,現在不知道散發掉多少了,想想都有些心痛。
收起頭顱,秦冕沒管餘下之人,然後繼續北飛,再次去暗中護送……
秦家巴都城分支最終決定還是落在小汪險地,因為那裡就在鎮遠宗東北,距離鎮遠宗不遠。其他幾支人馬則繼續前行,前往中洲。
秦冕見秦瓊他們抵達後馬上投入建設,便悄悄地離開,沒再和他們打招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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