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鎮守出入口的元嬰境還是出來時的那批。和上次相比,他們的神情緊張多了。
距離還有萬里的時候,出入口外平臺上就有人拿出兵器、吆喝要秦冕出示令牌,在他出示令牌、對方確認無誤後才允許靠近。
來到平臺上,一個元嬰境拿過秦冕的令牌放進一個小陣法,所有資訊再次顯露出來:秦冕,璨星,第八軍第九大隊第九中隊第九小隊小隊長,戰功十個,任務兩個……昌皓星殺曹燦能並解救三個人質,已完成。惠明星殺白蟒。
秦冕沒有過去看資訊,而是隨口問旁邊的元嬰境8重:「我怎麼感覺比出去時嚴肅多了?」
那個8重神情嚴肅地說:「第七軍潰敗,形勢不容樂觀。」
秦冕沒再繼續問,一會後接過遞來的令牌,跨進即傳即送陣進入芳草星,還沒完全適應,就感到整個星球沉重的氣氛迎面撲來。
他適應一下後,扭頭掃了一眼平臺上的元嬰境,然後朝第九大隊的駐地飛去。他離開後,一個元嬰境眼裡閃過緊張,拿出傳訊玉牌開始傳送訊息。
此時,不論第九大隊還是第十大隊,都在各自演武場上訓練,第九小隊也是。看到第九小隊的狀態,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飛到第九中隊大門口,秦冕降落地面,出示令牌後進入。
走到中隊部,他走向中隊長室,發現鳩蓋坐在主座,別無他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表情上沒有任何流露,在門口抱拳行禮:「副中隊長,我來結算任務。」
秦冕還沒到門口,鳩蓋就已經發現,看到秦冕來到門口朝自己抱拳行禮,他沒有哼聲,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過了五秒,秦冕見鳩蓋沒有回應,再次大聲說道:「副中隊長,我來結算任務。」
鳩蓋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大膽秦冕,你身為小隊長,竟然延期歸隊,耽誤第九小隊合陣時間,當軍營是隨隨便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冕表示不解,「副中隊長,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延期五天,是因為杜克宇中隊長見我兩個任務地點遙遠,所以特批十天時間。我算是提前五天歸隊。」
鳩蓋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本君現在才是第九中隊中隊長,再者,你說他特批就特批了,有何憑證?」
秦冕滯了一下。
鳩蓋是中隊長了,杜克宇呢?
一句話的事,哪有什麼憑證?難道要拉出當時的對話影像?
腦筋急轉彎之後,他抱拳說道:「恭喜副隊長晉升,祝願第九中隊在中隊長你的帶領下一路大捷。」
鳩蓋再次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喝道:「鑑於你是初犯,又是大戰當頭,現在保留你小隊長之職,延期的五天,每天扣除五個戰功,你可接受?」
秦冕聞言,感覺到心剌剌痛。總共才八十個戰功,這一下子就被扣除二十五個,只剩五十五個;加上原有的十個,總共只有六十五個。
雖然心中很不痛快,嘴上還是說道:「秦冕願意接受。」
把任務交了,結果劃到令牌裡的戰功只有五十個。
秦冕問鳩蓋怎麼回事,鳩蓋怒道:「你們十小隊圍毆其他小隊的基隊,造成他們全隊重傷。這是懲罰!」
第九小隊能圍毆其他基隊?
秦冕沒有哼聲,懷揣五十個戰功的令牌走出中隊長室,心情馬上陰沉起來。
鳩蓋成了中隊長,杜克宇不是了,這個鳩蓋對自己有明顯的敵意,今後的日子很不好過。想要把他拉下中隊長,自己取而代之,一萬戰功這個臺階橫亙在前。
走過第一排簡易房,看到十支小隊都在各自演武場上操練,除了第九小隊東倒西歪的,其它各小隊都是精神飽滿,動作鏗鏘有力。
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在眾人的注目下,秦冕走進第九小隊演武場,剛想喝問,馬上又停止。
第九小隊人人身上都有傷,有十七個還比較重,十個基長也無一例外,他們都一臉悽慘地看著他,眼神複雜,沒誰哼聲。
十個基長也站在各自基隊前面,沒誰過來向他行禮。
秦冕掃視一圈,終於喝問:「你們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胡勉大吼一聲,「行禮!恭祝隊長進階!」
十支基隊同時向秦冕行禮、大喊祝賀,秦冕回禮後說:「基長跟我來,其餘人解散。」
回到自己的房子,秦冕淡淡地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胡勉,你來說。」
十人的表情馬上變得憤怒,胡勉也是如此。
快速平靜自己的心情後,胡勉把這段時間來經歷說了一遍。
這段時間來,各基隊按照秦冕的安排,一個陣一個陣地練習,沒十天就可以基本精通一個陣法。為了熟練運用,各基隊之間還經常比試,做到更進一步的加深。
十二天前,十小隊一個基隊跑來要求比試。
在軍中,這種比試是允許的,只要不出現重傷就行。
這一次比試是離松應的戰,並且將對方擊潰。
第二天,第十小隊第三基隊來挑戰。該基隊全是老兵,基長在元嬰境3重已經停留三十多年,兵員則是清一色的脫凡境9重,全基配合至少超過兩年,是第九中隊最強大的基隊之一。
胡勉本不建議接戰,但在對方肆無忌憚的辱罵和圍觀者的嘲諷中,有幾個基長受不了那氣,紛紛要出去接戰,結果孫猛搶了先,率第七基隊接戰。
第七基隊除了兩個老兵,其餘包括孫猛這個基長在內的九人都是新來的。
雙方一交手,差距頓時顯現出來,陣法迅速被對方擊潰。
沒想到對方在擊潰陣法後並沒停手,而是繼續全力出擊,將孫猛在內的八人重傷。
其他基隊的基長火了,率領各自基隊參戰,將第三基隊全部打傷,在自己演武場觀戰的劍武見狀,竟然率第十小隊其他九支基隊前來助陣,又把第九小隊的所有人打傷,其中孫猛、離松等四個基長重傷。
這事情鬧大了,可中隊長杜克宇不在,副中隊長鳩蓋對兩支小隊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六天前,鳩蓋被任命為第九中隊中隊長,新來一個元嬰境7重杜學奕為副中隊長。
至於杜克宇,他沒來現場,大隊前宣佈任命的人也沒說他去了哪。
鳩蓋在召集的基長會議上明確提出:為了提升中隊戰力,鼓勵各基之間挑戰,還特意舉例第十小隊第三基隊敢於挑戰第九小隊第七基隊,雖然呵斥了第三基隊重傷第七基隊,但對第九小隊圍毆第三基隊進行了更嚴厲的呵責,對每個基長處以五個戰功的懲罰,對小隊長秦冕處以十五個戰功的懲罰。
此後,每天都有不同小隊的基隊前來第九小隊挑戰,他們不想接戰,挑戰者和旁觀者就盡顯嘲諷和侮辱之能事,逼迫他們接戰。
作為修煉者,都有一股子血性,即便胡勉這個很冷靜的人也是如此,所以他們來者不拒,一一接下。
每人每天都要受傷,現在很多人手裡都沒療傷丹了,只能扛著;每天接受挑戰,正常的訓練計劃全被打亂……
聽完胡勉的講述、其他人的補充,秦冕緩緩吸口氣,「你們對三個陣法的瞭解怎麼樣了?」
閆龍天呵呵笑道:「還別說,這樣的陣法在戰鬥中領悟更快。如果不是對方的整體境階平均要高出我們一兩個,還真打得過他們。」
秦冕看向其他幾個基長,「你們呢?」
其他人也點頭稱是。
胡勉苦著臉說:「隊長,現在的主要困難在於我們都沒療傷丹,大隊封門禁止出去,各人都沒戰功可以換療傷丹。再這麼堅持下去,會對我們的恢復造成影響。」
秦冕伸手拿出十一個丹瓶,「你們很幸運,我這次出去做任務略有收穫。每人一顆法丹。」
十個基長的臉色馬上精彩起來。
每人一顆法丹,意味著有一百一十顆,這麼龐大的一個數字,以前想都不敢想,難怪在脫凡境9重就能可以當小隊長。
每人拿走一瓶,又單分一顆後,胡勉大聲說:「這些丹藥,我們用今後的戰功衝抵。」
見秦冕沒有回應,他很小心地說:「隊長,我們想休整兩天……」
秦冕擺擺手,「給你們三天時間。這三天,除非緊急情況,誰都不會來打擾你們;三天後,我要你們出去挑戰,把輸了的贏回來,把贏了的更要贏回來。」
離松伸手捶捶右胸,大吼一聲:「是!」
其他人也吵吵嚷嚷地答應一定要贏回來,其中以孫猛的聲音最大。
在室內的嘈雜聲中,一道高喊聲傳進屋子,「第三小隊第四基隊前來挑戰。」
孫猛怒道;「這幫慫貨。開始由最強的基隊來挑戰,待我們受傷了,一個個地全部蹦出來了。待恢復之後,我要從弱的基隊挑戰起,一直到把最強的基隊幹趴下!」
秦冕擺擺手,「你們抓緊時間恢復吧。」
帶著他們走出屋子,看到第三小隊的第四基隊十一個人整整齊齊站在演武場上,第九小隊的隊員沒一個人出來圍觀。
看到秦冕,那基隊的基長抱拳行禮,大聲說道:「秦隊長,我叫路砦,現在率我基隊前來貴小隊挑戰。」
秦冕微微點頭,「可以。」
路砦問道:「秦隊長想派哪支基隊應戰?」
秦冕淡淡地說:「恰逢本小隊長剛剛進階,想看看自己的實力。你們這個挑戰,本小隊長接下了。」
既然是挑戰,那就不分基隊還是小隊長都可以接。
路砦的眼睛骨碌碌轉幾圈,有些遲疑地說:「秦隊長,您是小隊長,這樣不合適。」
心中卻是很快慰。你是一個剛剛進階的3重,我是一個老牌3重,雖然單打獨鬥鬥不過你,加上一個基隊就輕而易舉了。
秦冕哪不知道他之所想?
沒有戳穿他,而是面無表情地說:「怎麼不合適?我身為小隊長,更要接受各種挑戰。」
走到演武場中央,轉身看向他們,「來吧。看看你們基隊的實力。如果你們一個基隊連本小隊長都打不敗,說明你們仍需努力。」
直到這時,第九小隊的基長們才反應過來。
原來秦冕讓他們靜心恢復三天,是他自己要接受到來的各種挑戰,心中不禁暖洋洋的。
跟著這樣的隊長,很值得。
秦冕的反應,正中路砦的下懷,他「很不好意思」地說:「秦隊長,我在3重已經停留十七年,本來單獨對付你就已經很不好意思,現在再加上一個基隊,就更不好意思了。」
生怕秦冕退縮,路砦馬上把語速加快,「不過你是小隊長,在戰力上一定要能高過同階,而且你先前的戰鬥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很不好意思,只能帶著基隊挑戰。」
秦冕沒管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謀劃和小心思都是白搭。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煉體合體境初期,竟然要陪這群人玩遊戲。
定定神,將煉體施展到六成,他抬手一勾,「來吧。」
有基隊來第九小隊挑戰,各小隊已經習以為常,現在秦冕說要自己接戰,這就不尋常了,馬上把所有注意力吸引過來。
第九小隊的基長全部站到演武場邊沿,成員則各自尋找舒適的位置。
第四基隊已經擺出雙龍絞殺陣,路砦大聲說道:「秦隊長,準備好了嗎?」
秦冕淡漠地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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