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
在S市最繁華的君豪酒店18樓的舞廳內,林橋一身墨綠色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臉上永遠掛著精緻的笑容,一頭紅棕色大波浪長髮被她輕輕披在身後。
“秦總,你的這位助理不只是業務能力了得,就連容貌也這般讓人眼前一亮,真不知道秦總是在哪裡得的美人胚子,真讓人羨慕啊。”
一個地中海老男人咧開嘴舉著裝滿威士忌的杯子,瞥著他那欣賞小動物一般的眼神,看著林橋,對他面前的秦總說著。
林橋跟在秦穆身側,要不是她是下屬,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但此時此刻,為了她的人設,她還是忍了。
剛想舉起酒杯,替秦穆擋下這杯酒,卻聽到站在她身前的秦穆清冷的聲音傳來:“林橋,你身上有酒味,退下去清醒清醒,半小時後,再過來吧。”
秦穆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稜角分明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他就這麼往林橋身前一站,哪怕林橋穿上恨天高防水臺,也被擋得嚴嚴實實的。
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配上墨綠色領帶,似乎是特地與林橋的禮裙搭配。
烏黑的頭髮因出席晚宴,林橋特地讓造型師給他梳了個與之相稱的大背頭,更是將他幾近完美的五官無限放大。
在林橋看不到的地方,秦穆雙眸含光,看向那個地中海老男人的眼神,似要將人碾碎一般。
在餘光確認了林橋離開後,才動作緩慢地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盡數倒進了老男人西裝襯衣內。
老男人看著秦穆的動作,三分驚訝七分生氣,卻是哆嗦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虧你這把年紀了,就不知道不該惹的人別惹,這個簡單的道理?”
秦穆冷冷地吐出這句話,宴會中巡邏地保鏢也看到了這頭髮生的事,沒多問一句,直接將男人請了出去。
林橋被秦穆突如其來地叫停,規規矩矩地退了下去,只是心裡卻早已罵罵咧咧,你全家的酒味!
這是她今天特地噴的香水,潘海利根琴酒淡香,她花兩千塊大洋買的!臭傻逼!
不過有得休息,不答應那是傻子,她退下去後,到廁所洗了把臉,就在舞廳內找了個角落坐下打盹兒。
她自穿越到書中以來,就被系統脅迫著成為男主秦穆的舔狗,數十年來休息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難得的休息時間,她才不上趕著繼續給秦穆端茶倒水呢!
是的,她就是那個偶爾看了一本霸總小說,結果社畜一不小心畜死,結果穿進小說裡成為與她同名同姓的……
友人A。
說人話就是,女配6,霸總的舔狗、床伴兒兼替霸總善後且最忠誠的總助。
忠誠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她剛穿進來時,看到自己重回大一,本以為這系統釋出的狗屎任務她可以等大學畢業再開始做。
結果發現系統壓根不當人,直接讓她這個剛讀大一的新瓜蛋子對剛讀大二的霸總一見鍾情,從此為霸總鞍前馬後,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她也從大一開始,踏上了漫漫任務路,為霸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想當年一開始的霸總,還以為她意有所圖,後來她的真誠終於感動了這位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親男主霸總。
霸總也終於相信了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當個舔狗,絕無所圖,才慢慢的允許她接近。
直到今年年初,歷經十年,她的舔狗任務值才終於刷到了990。
只差最後10點,她就可以解脫了。
說是半小時後再回去,可林橋遠遠就看到秦穆跟宴會主角兒,顧家大小姐站在宴會最中央談笑風生的,她也識趣的沒過去。
就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秦穆在與顧家大小姐談笑間,是有意無意往她這邊瞥。但一向膽大心粗的她,只當這一切都是錯覺。
但凡老闆沒有明確指令,她這個做員工的就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事就好,老闆的眼神什麼的,那就是錯覺!錯覺!
秦穆與顧家大小姐攀談也無瑕顧及她,她就乾脆龜縮在角落裡研究自拍。這花了她三個小時化的,高階知性美人兒妝,不多拍兩張自拍,也對不起她自己。
直到宴會結束,她瞅了一眼,秦穆不見了,她打了個哈欠,將手邊的零嘴吃光,拍拍屁股,等舞廳內人走得差不多後,出舞廳按下電梯下行按鈕。
準備到12樓公司報銷的屬於她的總統套房內,好好洗個澡再睡一覺,犒勞她這無償加班無私奉獻的精神。
結果剛出電梯門,她就看見秦穆一臉茫然的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她疑惑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秦總?”
總不能是這天打雷劈的,才剛加完班,又要她接著上工吧?
地主家的牛都不是這麼幹的啊!
結果她剛問出聲,就被秦穆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嚇得急忙想掙脫秦穆,後退了幾步,又顫抖著尖叫了一聲:“秦總!”
秦穆瞬間捂住了她的嘴,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聲音沙啞:“幫幫我……”
林橋對上了秦穆的雙眼,這才察覺出秦穆的不對勁,此時秦穆雙目猩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就連抓住她的那隻手,也變得異常滾燙。
林橋在秦穆身邊多年,秦穆酒量如何她再清楚不過,加之秦穆每次參加宴會,都會剋制自己只喝三分醉,沒道理會在這種酒會中一反常態,喝成這樣。
他這是……被人下藥了?
“秦總?”
那要是她見死不救,秦穆死了,她會不會就此解脫了?
然而在她這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腦內系統響起一陣嗡鳴聲,接著是急促警報音響起:
警告!警告!檢測到宿主有欲傷害本書男主的行為出現,扣除任務值50點。
再次警告!本次行動結束前,男女主任意一方出現意外,行動將判定為失敗,請宿主謹慎行事!
林橋欲哭無淚,然而此刻的罪魁禍首,還失去意識,倒在了她的懷裡。
她很想寧死不屈,但小命要緊,她只能用她這穿著高跟鞋晚禮服的嬌小身軀,將秦穆扛回他自己的房間。
不讓秦穆進林橋自己的總統套房,是她最後的倔強。
她原以為將秦穆送回他的房間,這一切就結束了,可她將秦穆扔到床上後,秦穆忽的拽住她的裙襬,她一個沒注意,直接摔到了秦穆懷中。
秦穆不知何時清醒過來不說,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掙扎幾次,依舊動彈不得,只能死死地瞪著秦穆。
秦穆的樣子卻不像清醒時的模樣,雙眼朦朧,緊緊貼著身上的反應與滾燙也讓林橋難以忽視。
她叫了幾聲,沒將秦穆叫清醒,反倒是開啟了秦穆的某個開關似的,秦穆也學著她這般,不停地喊著:“橋橋……”
“橋橋……”
林橋不去應,秦穆就越發膽大,眼尾通紅的盯著林橋,又湊過去聞了聞林橋脖頸,竟是親了一口林橋嘴唇,又喊了聲。
林橋沒應,秦穆就再親一口,林橋這回學精了,急忙扭頭,誰知秦穆還因此生氣起來,捧著林橋的腦袋,強行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