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道朝真,從甲子老道開始
- 前半生痴傻天真,後半生穩健求真。穿越異世,玄明稀裡糊塗地過了五十五載,一朝覺醒,頓悟前世今生,在藏經閣內觀經五載,於甲子輪迴、永珍更新之年,終迎來蛻變,大器晚成。 憑玄關《黃庭經》,他以今世道藏為基,品卷悟道,觀天察地,潛心修行,穩健求道:閱經三百卷,領悟混元築基法。 閱經六百卷,領悟五雷正法。閱經九百卷,領悟周天養神訣。……觀星辰運轉,創天衍星辰陣。 見幽冥地形,闢九幽森羅域。閒暇之餘,他觀庭前
- 照夜真人
“霍兄啊霍兄,咱們兄弟聊的是神聖的聖道!你七扯八扯也能扯到青樓,你這神奇的本能,究竟因何而生?”
一番打鬧之餘,兩側青樓無數女子興致高昂,下面這群年輕學子看來很快就入幕了。
但就在此時,他們接到了一則訊息……
陳更,將於今日午時翰林論道!
這條訊息一傳來,眾人目光齊聚林蘇:“林兄,今日貢院江如嶽剛剛折翼,翰林院陳更立刻開始論道,此事可有關聯?”
是啊,只要稍微有點敏感性的人,都會朝這上面想。
林蘇的笑容諱莫如深:“今日江如嶽給了眾人一個不太好的文道觀感,陳更大學士為了讓眾人不至於對大蒼文道失望,打算出來救個場,還真是心繫大蒼文道,赤子之心,佩服佩服!”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牙酸一般的表情。
江如嶽接連十三場論道作鋪墊,從中州一路來到了京城,你一腳下去,將他踩進泥巴底下,陳更來一個接力,再踩他一腳……
你還偏偏給陳更冠以“心繫文道,赤子之心”,你們爺兒倆虧心不虧心?
不過呢,翰林院陳更論道,畢竟非同一般,作為京城大儒,他們到不到現場?
理應是要去的,用實際行動來支援陳更,該是他們不二的選擇。
但是,林蘇搖頭了:“我前腳跟江如嶽來了一手,後腳就去翰林院支援陳更,落在別有用心之人眼中,解讀得就太複雜了,算了,我們不去,我們找間離翰林院近點的酒樓,以陳大學士的論道下酒,豈非一樁美事?”
眾人剛剛平復的牙酸又一次酸了起來。
你少來!
你的心思還需要多複雜的解讀?
你的本意,街頭挑糞的大叔都明白。
你就是扶陳更上位的,到如今這步田地,你倒還矯情起來了……
那就找酒樓吧!
踏入京城最豪華的鴻雲閣,章浩然還是沒忍住,悄悄給林蘇傳音:“你老實交待,是不是終究不願意踏入翰林院半步?”
“你還是懂我的!”林蘇聲音回傳:“既然我未加翰林院頭銜,我就不入翰林院!”
“你今日也說過,你不入貢院!”
“是的!京城四大文道支柱,在我的字典中,從來就只有兩柱,翰林院,貢院,還不配!”
章浩然心頭大浪翻滾。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林蘇在一點點顛覆京城文道格局。
三院一閣,都是他的目標。
這個認識,三院一閣內部都是有的,所以,貢院大學士蘇長河,才會對他如此敵視,因為他擔心林蘇的魔爪伸向他。
但是,誰又能知道?
林蘇眼中根本就沒有他!
他從來沒有將貢院和翰林院視為目標,他的字典中,這兩大支柱,還不配!
如果蘇長河知道這一點,會何等失落?
他在林蘇面前,連敵人的資格都爭取不到!
鴻雲閣,京城最豪華的客棧。
每道菜,都是普通人不可承受之重。
每個包間,都是高官鉅富都得反覆掂量的價格。
但林蘇他們幾人一到,直接開口:“最好的包間!”
最好的包間只有兩間,頂樓!
推開左側的窗戶就是翰林院。
推開右側的窗戶……
林蘇和章浩然愣住了……
右側窗戶外,星星點點盡是解語花,解語花下,一個幽靜的小院靜靜地臥在柳香河畔,小院之外,三個字娟秀無倫,天音坊。
“天音坊,居然與翰林院一牆之隔!”章浩然道。
“所以說,天音坊並不簡單!”林蘇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不簡單三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可是非同一般,我還沒有問過你,那日我們入天音坊,你提前離席,去了何處?”
林蘇斜目而視:“這個問題你沒有問過嗎?你問了好幾回了,你妹子都含沙射影地探了好幾回。”
“但你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回答的問題,視同沒問過……”
“我偏不回答!讓你留下一個大大的懸念。”
“不回答就有鬼!”
“……”
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讓裡面的人滾出來!”
聲音充滿威嚴,來自屋外。
林蘇和章浩然的爭吵終結,幾人的目光都投向屋外。
屋外掌櫃的叫道:“殿下,不能啊,這間包房已經包出去了,錢都收了……”
“錢收了你退了就是!這間包房我家殿下看上了,立刻讓他們滾!”
殿下?
哪位殿下?
林蘇還沒搞明白狀況,轟地一聲,房門勐地推開,一群人站在門口,前面是兩個凶神惡煞的隨從,隨從身後是兩個年輕人,風神俊朗。
林蘇目光落在這二人臉上,別有玩味。
此二人,赫然是姬文和他的那個師兄——天靈宗聖子阮斌。
姬文盯著對面坐的林蘇,眼中流過縷縷波濤……
他絕對沒有想到,今日會跟林蘇一步走到面對面……
他跟林蘇的千絲萬縷糾葛,顯然也不是一記眼神能夠包容……
“二皇子殿下駕臨,你們還不跪迎?”幾個隨從齊聲喝道,聲調威嚴無匹。
林蘇目光移向章浩然:“章兄,《大蒼國法》中可有這樣的記載,皇子入酒樓,大儒必須退位跪迎?”
“紅塵濁世,文道為尊!且不說大蒼並無此等奇葩規定,九國十三州都無此等國法律條。”章浩然道。
“既然如此……各位出門之後,煩請將門帶上!”林蘇隨手一指大門。
“還是不必勞煩他們了,小弟代勞!”秋墨池手一抬,大門直接關上。
大門在姬文鼻子前重重關上。
姬文眼中寒芒閃動。
他旁邊的那個聖子眼中更是翻起浪潮。
他們沒有想到,屋裡是五位大儒。
他們更沒有想到,這五位大儒全都硬得出奇。
大儒的威勢還是有的,大儒的風骨還是特異的,說得好,姬兄,林兄親熱地稱呼著,全都斯文到極致,一個說不好,大儒一怒,地覆天翻,他才不管你是誰。
綜合評判,眼前的這幾個人,眼前最好不惹。
還是去騰另一間頂級房吧。
但是,誰都沒想到,包括林蘇都沒想到,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姬文一行人去了另一間頂級房後,裡面斯斯文文的傳來一個字:滾!
這個字傳出來之後,一行人從房門口撤離,灰頭土臉下了樓。
林蘇和眾位兄弟面面相覷……
他們算是硬的,直接拒了姬文一行人。
但是,跟隔壁的人相比較,隔壁的人更硬!
一個滾字,姬文直接就真滾了。
何人?
大蒼境內,何人有此威勢?
而且姬文顯然是認識這個人的,不然的話,一場血光之災,就該在這聲滾後……
林蘇目光投向那扇緊閉的窗戶,可惜,他的千度之童並不能穿越實體窗戶,他看不到包房裡的場景……
午時快到了!
翰林院那邊,氣象萬千!
大儒陸續前來……
章居正到了……
文淵閣到了……
鄧洪波到了……
周章到了……
一大群學子在長輩的帶領下到了……
原本翰林院大學士論道這種頂級論道,一般會提前幾個月通知,給機會讓那些身在京城的學子有時間給家裡去信,讓家中大儒帶他們現場參會,但今日,陳更玩了一手“就鍋下面”,什麼叫就鍋下面?
就的是江如嶽的鍋!
下的是他陳更自己的面!
江如嶽論道,通知提前兩個月就發出去了,各位大儒該進京的已經進京了,該帶的學子也早就帶上了,江如嶽上午寅時論道,陳更午時論道,這批大儒無需千萬裡往返,直接帶著各自的弟子穿過幾條街,也就參加了第二場論道。
這種方便,這種快捷,這種借勢,讓江如嶽那一派系的人,讓那些力挺江如嶽的朝官們,全都鬱悶得要死。
敢情我們忙了幾個月,辛苦操持,最終是幫你做嫁衣麼?
如果江如嶽今天論道大獲成功,你這麼幹倒還罷了,關鍵是江如嶽的論道被林蘇這攪屎棍攪得面目全非,江如嶽此刻都在別院裡閉關調息,你跳出來下這碗麵,不折不扣就是在江如嶽傷口上撒鹽,你是在跟林大攪屎棍打配合,你們……
但是,不管有何等不爽,該來的來是得來。
陳更畢竟還是正牌翰林院大學士。
他代表的是朝堂正統。
翰林院是四大文道支柱之一。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於是,來到翰林院的論道人,就多了。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到了,他們多數還是衝著學術本身來的。
朝官們到了,他們衝著陳更一品大員的身份來的。
章居正、鄧洪波、周章等人到了,他們才是真正跟陳更一個立場的。
午時到,陳更沖天而起,直上半道臺。
半道臺?
章浩然目光閃爍:“為何是半道臺?”
何為半道臺?
相對於翰林論道臺相比,差了一籌,翰林院論道臺,非大儒不可旁聽,論道之聲也封鎖於論道場內。
半道臺,沒有這個限制,半道臺論道,只要聲音足夠大,四野皆聞,外面街上都能聽到。
秋墨池笑了:“看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感染的,咱們這位林兄今日來了一手論道眾人皆可聞,陳大學士緊隨其後,也要來這麼一手。林兄,你其實早就知道陳大學士今日的論道是半道臺論道吧?否則,你也不會說,在靠近翰林院的地方,以陳大學士的論道而下酒。”
林蘇笑了:“這或許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幾個夥伴一齊鄙視,什麼狗屁心有靈犀,今日的一切,全是你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