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最主要的還是要先把北電的學業給完成。
郝運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跑去上課了。
從柏林電影節榮耀歸來,四部影片參展,不止是02級表演本科,應該說整個北電在校師生,都差點要給郝運拉橫幅慶祝了。
幸好學校還算矜持,沒有直接開幹。
郝運帶著個灰色線帽子,外加黑框眼鏡,像個文藝小青年一樣穿行在大學校園裡,和普通學生狗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進了教室之後,還是成了焦點。
趁著還沒上課的功夫,郝運就被人追問在柏林電影節期間的經歷。
或者說豔遇,因為這個顯然更刺激。
郝運只好說了一些自己在柏林被洋妞們撩騷的事兒,聽的一眾小年輕們直咽口水。
就不信郝運頂住了沒有從了人家。
這小子一定被洋妞給騎了。
“雖然petit是‘小’的意思,而ami是‘朋友’的意思,但是合在一起不翻譯成小朋友,人家沒有說你小,而是‘男朋友’的意思~”安小曦衝郝運做了個鬼臉,糾正了他一句法語的誤解。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郝運瞪了她一眼。
如果安小曦知道他在去柏林之前,一句德語法語都不會說,現在卻能說幾句簡單的日常對話,估計就會對他崇拜非常了。
雖然郝運鬧了不少笑話。
但是他的柏林之行,極大的鼓舞了班上同學們學習的熱情。
夢想著有一天也能出入國際電影節。
上了兩天學,郝運終於收到了自己的郵包,拿到吉他一級證書。
一共十級,可以慢慢考。
【恭喜宿主,獲得《社會藝術水平考級證書·吉他一級成績合格》證書,可存放屬性100點】
【恭喜宿主,獲得證書寶箱(下品)】
【開啟寶箱】
【恭喜宿主開啟證書寶箱(下品),獲得演奏+2(永久),吉他曲譜《春晴》。】
好!
還是吉他靠譜啊,比騎術可好太多了。
騎術費了老鼻子勁考了個證,給三點持久,再看看吉他。
就算不能每次都給一匹馬,你給頭驢也行啊。
可以拿來修驢蹄子,或者吃驢肉火燒。
志成杯《秋韻》,大聖盃《枇杷》,一個破一級證書,彈了《兩隻老虎》就考下來的,居然直接給樂譜。
簡直離譜。
果然不出意外,郝運開啟日記就看到了這篇新作。
前一面一篇還是他的柏林電影節見聞,還有對不斷更新換代的網路時代營銷手段的警惕。
後面就是系統幫他寫的這一篇日記。
“郝運”在立春之後,行走校園間,依舊苦於北方的嚴寒。
表達了對春天的渴望。
然後就根據秦觀的《行香子》,譜了這首《春晴》的曲子。
樹繞村莊,水滿陂塘。
倚東風、豪興徜徉。
小園幾許,收盡春光。
有桃花紅,李花白,菜花黃。
遠遠圍牆,隱隱茅堂。
颺青旗、流水橋旁。
偶然乘興、步過東岡。
正鶯兒啼,燕兒舞,蝶兒忙。
這首詞描繪春天的田園風光。
曲子可以配著這首詞進行彈唱,也可以單獨的作為一首吉他曲譜。
郝運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叫《行香子》,或者叫《春光》,非得叫《春晴》,弄出了一股子騷勁。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繁殖的季節。
不過,郝運並沒有多此一舉的想法。
叫《春晴》就叫《春晴》吧。
郝運拿出吉他試彈了一下,發現這又是一首偏歡快的曲子。
談不上有多出彩,但是也屬於郝運憑自己本事寫不出的水準。
等回頭再湊幾首,發一張專輯也不錯。
可惜,吉他不是每月一考,不然直接就把一到十級的證書給考完了。
所以郝運才又學了古箏。
後續可能還會學其他的一些樂器。
今年還打算把四級證書和普通話證書給考了。
也不用刻意的埋頭考證。
一來是那樣會顯得很精神病,二來是均衡發展才是硬道理。
娛樂圈升級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哪怕郝運拿到了幾萬點屬性,成了超級賽亞人,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秒殺劉福榮李廉捷。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如果郝運表現的太過於優秀,讓其他小生,比如黃達岸、陳琨、陸藝、李冠鵬這些人追之不及,連追趕的希望都看不到,他們極有可能聯手對郝運潑髒水。
華姨的捧他的手段郝運看的清清楚楚。
換做是半個娛樂圈的人都要黑他,別說姜聞,就算是華姨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到時候,他會被人黑成變性人雙性人外星人……
說不定連他家人也不放過。
祖宗十八代都給扒出來,但凡有個錯處都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郝運得稍微苟一苟。
五年之內成為一線,十年成為大佬,二十年橫行天下,獨孤求敗。
該上課就上課,沒事就去學一下古箏。
郝運還去找盧金明學了一套《六合槍》回來。
北派尚槍,南派尚棍。
所謂的六合,是內三合和外三合。
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為內三合,肩與胯合,肋與膝合,手與足合為外三合。
郝運學這個不是為了將來誰黑他,他就打死誰,就是練練套路好多整個體力值。
持久和體力都必不可少,相輔相成。
一個好身體,才是他混娛樂圈最大的本錢。
哪天誰要是逼急了他,他就去靠強悍的身體去傍富婆。
好學生的日子沒能持續幾天,郝運二月底的時候,就啟程去安陽了。
在顧常威的努力下,劇本已經過審,那邊也做好了籌備工作,電影馬上就要開機了。
優先拍他的部分。
其他主要演員要等三月中下旬才會進組。
郝運臨行前,黑豆表現出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但是當郝運說可以帶它一起走,它就汪汪叫著抱住了安小曦的腿,拽都拽不下來。
特麼的,真是個嫌貧愛富的混球。
現在高速越來越發達,首都到安陽五百公里,開車的話六七個小時就到了。
這一次離開,郝運帶上了史小強。
吳老六打算幫黃博找點暑假的活做一做。
人家幫郝運錄了這麼多帶子,總要投桃報李一下。
還有王順溜,這廝又跑去當替身了。
出演了張季中《天龍八部》,主演的電影《盲井》拿了柏林電影節銀熊,可他依舊可以在片場像個鱉孫似得被人呼來喝去。
不得不說,草根的韌性就是強。
有了助理,郝運就不需要自己開車了,他閉著眼睛躺著休息就行。
可惜車子太次,回頭高低得整一輛保姆車。
史小強一邊開車一邊哼唱。
……
安陽的鋼鐵濮陽的油,
濟源的山裡都是猴,
要說最能幹,
還得駐馬店,
……
許昌的餅開封的飯,
鄭州的女生最難看。
這廝就是個煞筆,他開始用毒舌搞地域黑了,如果郝運現在薅他一把,肯定不可能是智慧屬性。
他二月份的工資還剩三百塊錢沒扣完。
安陽這座城市不大,但是歷史悠久,擁有3300多年建城史。
有一千多年曆史的文峰塔。
酒店就在文峰塔的不遠處,把頭從敞開的窗戶伸出去,就能看到這座塔。
郝運帶了個助理,分到了一個雙人標間。
後天開始正式拍戲,這兩天主要是講一講劇本。
和顧常威稍微聊了幾句,忙碌的顧常威就把郝運介紹給了編劇。
於是,郝運見到了編劇李牆。
他是安陽本地人。
但《孔雀》不是講他的故事,應該是一個綜合體,年代屬於他父輩的年代。
這不是他的第一部作品。
李牆從中戲文學系畢業出來,作為職業編劇已經寫了十多個年頭。
一部《孔雀》,他寫了7年。
李牆沒有直接給郝運劇本,不是看不起郝運不想給他看,而是先給了郝運一份手稿。
開始就是一句“安陽這樣的小城市華夏遍地都是:邯鄲、自貢、蚌埠、保定、馬鞍山、四平……”
郝運拿回來躺在床上翻看。
“……這城市肯定還有一座公園,都愛叫人民公園。裡面沒什麼景緻,可每個人小時候都在裡面玩過。”
這樣的文字,這樣的筆致,以及字裡行間蘊含的情感份量,可見編劇是個文藝青年。
郝運有史小強這個屬性榨汁機,看到晚上的時候,他差不多就能把這份薄薄的手稿背下來了。
“就是讓你看看,沒讓你背。”
第二天,在得知郝運已經背下來了之後,不管是顧常威還是李牆都覺得郝運瘋了。
“我挺喜歡這上面的文字,我想如果劇本就脫胎於此,那把它背下來,應該有助於我理解劇本。”
郝運靦腆一笑,盡顯舔狗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