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吃過飯,又摟著嬌俏佳人完美無瑕的玉體安睡了一個多時辰,朱祁鈺悠哉悠哉地來到了西花廳,將早已等候多時的重臣們召入。
這幫大臣的狀態,也是有點奇怪:都是大幾十歲的人了,熬了一整晚,面上明顯露出了疲態。
但是透過他們的眼神,卻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們心中的激動與振奮。
不過也可以理解,要說土木堡之變,客觀上得利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幫人了。
數名閣臣、尚書死在了土木堡,騰出了不少空位。緊接著朱祁鈺又把胡濙、王直、于謙派出了京師,又騰出了好幾個位置。
導致眼前這些本來還要熬很多年資歷的大臣們直接上位了。
不過這都是客觀事實,朱祁鈺也相信,在主觀上,眼前這些大臣倒沒有什麼運作土木堡之變的能力和動機。
就算真要運作,也只能是兵部聯合邊將去運作,眼前這些人之前都是純粹的文官,求他們運作,他們都運作不了。
皇帝在觀察大臣,大臣們也在觀察皇帝。只見朱祁鈺比在奉天殿時穿得更簡單,這次頭上連白玉冠都沒有了,只是身著一件素白色繡著數點梅花的長袍,腰間別一碧玉佩。
面上既不張狂,也不輕浮,一臉的嫻靜淡然。就好似明軍取得的不過是一場普普通通通的勝利而已。
這幫久歷官場的老狐狸也不得不佩服皇帝沉穩的心性,別說是一個才二十出頭,撞大運得到皇位的年輕人,就算是英明神武的太宗皇帝,遇到這樣的大勝,恐怕也會喜形於色。
再看皇帝的眼睛,同樣熬了一個晚上,卻依舊神采飛揚、炯炯有神,絲毫不見疲態。
大臣們不禁在想,大明是不是真的迎來了一位中興聖主?
朱祁鈺倒是沒想那麼多中興大明的事情,只是覺得古人造字造的精巧。尤其是這個‘妙’字,是真的很妙。
一個‘少’,一個‘女’,組合起來就是‘妙’。
實踐起來就是,自己那才十四歲半的小王妃,用鮮嫩迷人的身體與深情款款的溫柔,只用了一個時辰,便為自己徹底地洗去了全身的疲憊與焦慮。
朱祁鈺現在只覺得日子真美好,生活真有奔頭。
自己舒適了之後,就要開始給手下畫新的大餅。
於是朱祁鈺對陳循等人笑道:“雖然這次勝利大快人心,一掃之前的陰霾,但是大家不要鬆懈。
也先與伯顏帖木兒在大明境內的兵馬,再加上他們留守在瓦剌本部的兵馬,一共還有八萬左右。
若是就這樣結束這場戰事,很快也先就能重整旗鼓,然後對大明邊境展開無休止的侵擾。
所以我們要乘勝追擊,至少還要再殺也先四萬人。讓他的直屬兵馬來到五萬以下,這樣才能控制住北疆的局勢。”
陳循、王文等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即便表態支援。
尤其是陳循和王文,都已經到這裡了,想走回頭路肯定是沒有的了。只能跟著新君一條路走到黑,新君的功業越卓著,陳循、王文等新君親信的地位也就越穩固。
朱祁鈺拿手比劃了一下:“我們出二十萬大軍,脫脫不花與阿剌知院各出三萬大軍,一共是二十六萬大軍。
分成東、西、中三路,平均每路八九萬大軍。
每一路大軍中,四萬左右的戰兵負責殺敵,五萬左右的輔兵,負責運送糧草輜重等事。
接下來這場仗更多打的是錢糧。要支撐這樣規模的大軍,後勤壓力相當之大。
這次咱們就是要倚仗雄厚的國力,平推瓦剌。所以真正決定這場大戰勝負的,是在座的各位愛卿。”
陳循聞言,好奇地問道:“這場仗陛下打算打多久?”
“兵貴神速,我們要趁也先沒有回到草原,瓦剌本部群龍無首的機會,速戰速決,發動奇襲。
一個月內結束戰事,然後用一個月時間整頓兵馬。
正旦大朝會的時候,朕要召集各地的親王、郡王、大臣入京,舉行更加盛大的朝會,集中冊封勳貴,晉封大臣,並宣佈一系列詔命。
你們在場的各位重臣,都有功於國,到時內閣學士、三公三孤之位,朕絕不吝惜。”
眾人聞言,連忙謝恩。皇帝不吝惜封賞,大臣們自然幹勁實足。
陳循代表眾人表態道:“陛下儘管放心,如果大軍出征加班師,一共只有兩個月的話,京城囤積的糧草足夠支援了。
雖然糧草輜重調配起來非常複雜,但只要君臣協力,精心操持,肯定能確保大軍無後顧之憂。”
朱祁鈺滿意地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後勤不出問題,自己完全有信心再取大勝。
這時候幾位寵妃推開門,捧著食盒走了進來。
朱祁鈺對大臣們笑道:“眾位愛卿昨天也累壞了,我命貴妃們熬了些參湯,做了些點心,大家先墊補墊補,然後咱們再一起制定詳細的計劃。”
眾臣聞言,忙站起身來,要給皇貴妃們下跪行禮。
朱祁鈺連忙擺手止住:“不必了,不必了,你們都是朝廷棟樑,是大明救亡圖存的功臣。她們都是些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咱又是在自己家裡,不必整這些虛禮了。”
眾臣聞言,也不再堅持,便只是作揖而已。貴妃們也是齊齊欠身答禮,然後將參湯一一遞給眾位大臣。
朱祁鈺點名讓暮雨和凝香留在左右服侍,其他寵妃也不多留,依次退出了西花廳。
君臣悠閒地喝著參湯,吃著點心,廳中多了兩個小姑娘,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朱祁鈺一邊歪在軟榻上,讓兩個小極品尤物給自己捏肩捶腿,一邊和眾臣拉些家常。
大臣們也是見怪不怪了,要說整個歷史上,身邊沒有宮女、太監,所有生活起居全靠寵妃伺候的,這位景泰皇帝應該算是獨一份了。
眼前這兩個精緻到不像話的小姑娘,名義上是皇貴妃,乾的卻是小丫環的活兒。大臣們都忍不住在心裡打抱不平了。
但這正是朱祁鈺特別寵愛身邊這兩個小丫頭的原因,自家的寵妃們,將身段放得都非常的低。而眼前的凝香和暮雨,給自身的定位之低,更是所有寵妃中的佼佼者。
雖然朱祁鈺平時只是開玩笑,但凝香和暮雨這兩個丫頭真把自己當小性奴了,而且都不用調教,便伏低做小,百依百順。
趁著享受佳人服侍的功夫,朱祁鈺又吩咐了內閣幾位小事:“正旦大朝,不僅命親王、郡王全部進京參加,各省五品以上的文臣武將,同樣要進京朝賀。
不過,山西的官員就不用來了,朕不想見他們。太偏遠的地方,或者有戰亂的,也不用來。
比如廣東、湖廣、福建這些叛亂此起彼伏的省就算了。還有云南、貴州那些離得太遠的,也不用來了,你們內閣斟酌著辦吧。”
說罷,朱祁鈺又立即補充道:“王直和于謙就不用來了,讓他們安心在山西辦差吧。另外東吳郡王、西吳郡王到京後,要以高於親王的規格接待。朕要親自出城二十里去迎接。”
不讓王直和于謙回來,大臣們都沒有意見,最好胡濙也別回來,重臣裡沒有人喜歡他們三個。
至於建庶人與吳庶人,皇帝給他們放出來,封為郡王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超規格接待,這裡面透著不同尋常啊。明顯就是皇帝又要做荒唐事了。
但是現在的朝廷重臣跟以前不一樣了。
憑藉保衛京師、重創也先建立起來的威勢,皇帝說啥就是啥,只要不觸及大臣自身的利益,大臣們也沒太大的動力去反對。
以前有胡濙、王直、于謙,跟皇帝不是一路人。現在的朝廷重臣,要麼是皇帝親信,要麼是皇帝破格提拔起來的,總體上都是盼著皇帝好的,沒什麼人想去效忠太上皇。
見沒人反對,朱祁鈺便接著說:“內閣傳旨給王直,命他從旨到之日起,設法營救太上皇。就算營救不了太上皇,也要將伯顏帖木兒的大軍拖在大同至少十天,等朝廷大軍趕到。
可以給伯顏帖木兒的大軍供應軍糧,但要一天一供,讓伯顏大軍手裡只有夠吃一天的糧食,沒辦法開拔回瓦剌。
同時一旦也先敗軍到大同與伯顏帖木兒匯合之後,立即切斷對瓦剌大軍的糧草供應。
如果瓦剌大軍最終從大同手中得到了足夠支撐其回到瓦剌本部的糧草,吏部尚書王直,大同總兵、廣寧伯劉安,大同副總兵郭登,斬立決。並籍沒家產,妻小流放三千里。”
朱祁鈺的態度已經變得強硬起來,雖然明知王直與劉安是太上皇的親信,但他們只要敢通敵,立斬不赦,即使吏部尚書也是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