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番外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89節

“盧輝!”“哥!”“二哥!”

“樹風、樹平、三哥!”

有人找到了,有人找不到,找到的驚喜大呼,士兵扔下兵器撲到親人懷裡,有人也一直找不到,在街上擠來擠去,擠得骨頭生疼。

縣令快速地掃著驍騎軍遞來的名錄,“只有這麼多?”

驍騎軍道:“這隻有朔州北營的,若不在朔州就要再等等了。”

縣令:“好好好,將軍一路辛苦了,來人,帶將軍到裡面休息,下官安頓好治下,馬上就來。”

驍騎軍拱手,“大人客氣。”

文武不同脈,如今大岐武強文弱,即使對方是個小官,縣令也不想惹一點兒麻煩。

他叫人去蘇記買點點心,廚房做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著,又想起什麼,問羅慎,“盧栩還在牢裡?”

羅慎一怔:“在呢。”

不是他們大人說晾他一陣子,讓他長長教訓麼?

縣令:“叫他出來,到廚房做菜去。”

羅慎懵懵的,“是。”

一旁的文吏各個忍笑,他們大人,也算是人盡其力,物盡其用了!

盧栩被放出來,風風火火往外跑,他現在哪有心情做菜,“大人,我弟弟回來了麼,讓我去見見我弟弟吧!”

縣令:“你現在還是有罪在身。”

盧栩:“我就看一眼!看的全須全尾回來,我就馬上回大牢!”

縣令:“你先到廚房去做幾道菜,我再讓你去見弟弟。”

盧栩不想去。

縣尉道:“人這麼多,你去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

盧栩往外瞧,黑壓壓的到處是人,還真是,“那,那我也得回鋪子拿鍋!”

縣令:“廚房裡有鐵鍋。”

盧栩:“……”

行吧!

他還是耍了個小心眼,讓人去他鋪子買油條,這來不及現做。

縣令同意了,盧栩朝要去買油條的官差擠眉弄眼,“跟我家說一聲!”

官差偷偷點頭,跑了。

盧栩跑去縣衙廚房,還真有鐵鍋。

他翻翻菜,蔬菜有,魚和肉也有,還都挺新鮮。

盧栩捲袖子洗菜,複雜的就不來了,做幾個小炒湊合湊合得了。

街上,人擠人找不到人,三嬸他們喊得嗓子都啞了,盧文靈機一動,叫盧俊新扛著他,他坐在盧俊新脖子上,從高處往下望,盧文氣沉丹田,大聲喊:“盧——輝——!!盧——輝——!!!”

寒露、小夏隨著他的調子跟著他齊聲喊,“盧——輝——!!”

士兵群中,原本正排隊去坐船的盧輝猛地怔住了,轉頭看見遠處正對著另一邊大喊的盧文。

小文怎麼在這裡!

“小文!!小文!!”盧輝拽著包袱跑出隊伍,朝著盧文的方向邊喊邊跑。

他聲音隱沒在人聲裡,腳步急切,距離越來越近。

三嬸頭一個聽見盧輝的聲音。

那不像是耳朵聽見,而是心聽見了。

她轉過頭,不高的個子,看到一片一片黑的、花白的、白的腦袋,在那一片腦袋中,一下認出了她寶貝的那一個。

“小輝!兒啊!”

三嬸朝著人群裡扎,推開前面的重重阻礙,撥開擁擠的肉牆,手一下被有力地抓住了。

她用力回握,將盧輝從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拉出來。

“娘——!”

“哥!”“哥哥!”“二哥!”

盧文跳下來,小夏、寒露衝過來,和三嬸一起團團圍住盧輝,緊緊抱著。盧輝用盡全身力氣把他們捂在懷裡。

“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三嬸眼淚不止,擦了又冒,冒了再擦,淚水溼了眼睛,看不真切,又好像看得更真切了。

她一輩子,只有兩次這麼哭過,全在這一年裡了。

三嬸又哭又笑,捧著盧輝的臉,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瘦了,黑了。”

盧輝用袖子抹眼淚,小夏給他遞帕子,盧輝看看小夏,看看盧文,話全哽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把他們抱得更緊。

他在邊關日思夜想的家人,終於摸到了!

盧文腦袋被按在他懷裡,掙了掙沒掙動,他哥力氣好像又大了,盧文放棄掙扎,聞著他哥有點發臭的衣服,終於再也忍不住,無聲地、放肆地、如釋重負哭了。

“哥,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第83章被忘的

盧栩做完菜往外跑,迎面迎來去買油條的官差。

官差兩手空空,見著他便道:“正好,油條沒買到,大人叫我找你多煮點面。”

盧栩:“沒買到?”

官差一攤手:“你家鋪子都關了!你家那個夥計說找到你弟弟了,你嬸子他們都回家去了。”

盧栩還是要自己去看看才放心,他撒丫子就往外跑。

官差喊了兩聲,想起來盧栩好歹是個囚犯,哪能這麼自由自在滿街跑,只得又追著跟上去。

等盧栩跑到,鋪子裡果然只有陸勇在。火已經熄了,他收拾收拾也準備回家去。

看見盧栩,陸勇高興壞了,“栩哥你出來了!”

盧栩:“三嬸他們呢,接到盧輝了?”

陸勇:“接到了接到了,俊新叔也接到他侄子了,石頭找了船送他們先回村去了。”

盧栩“哦”一聲,依舊沒什麼真實感,“接到就好,那我回去了。”

陸勇:“啊?”

官差這才追過來,大喘著氣,“我就說沒人吧!”

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盧栩把三嬸發好的面拿走,收拾些新鮮的肉菜讓陸勇拿回家,給陸勇放假。

天氣涼了面不如先前好發,三嬸都是大半夜起來和麵的,這會兒這面醒得剛好,不炸成油條都浪費。

盧栩端著面回衙門廚房,給全衙門炸油條。

觀陽的官差、文吏全出動了,組織官船和大小船隻將各地的卸甲兵士送回家,觀陽本地的留在縣內,外鄉的一多半湧到碼頭,一少半湧到北門外面。

河面上所有客船通通被徵用,譚石頭騰了條空漁船出來,送盧輝他們回家。

官船要先送遠的再送近的,那些附近村子等不及的也紛紛包漁船,一時間,河面上漁船如織,到處都喜氣洋洋。

盧家村在村碼頭洗衣服的婦人和釣魚的最先看到船隊,頓時顧不上什麼衣服和魚,端起盆朝村裡大聲喊著,更有激動得連衣服都顧不上了,衣服被河水沖走都沒發現。

盧家出來的兵役看見已小有模樣的村碼頭,頓時熱淚盈眶。

他們走時,四野還是青蔥翠綠,如今歸來,山上紅葉都要開始落了。

他們不再往飲馬鎮,紛紛要靠岸下船,心急的往岸上一扔包袱,脫了鞋就蹦下船。

村裡的親屬們跑得一點兒也不比他們下船慢,一村人全都湧到碼頭,跑在前面的被跑在後面的擠下河,小小的碼頭擠滿了,更多人踩著一腳泥,大半腿踩在河水裡張望,找孩子、找丈夫、找爹。

青河水一路兩畔,不知匯聚了多少淚水。

盧文、譚石頭找個人少的空地把船停下,三叔遠遠看到他們,踩著河邊的碎石雜草急跑過來,穩穩抓住盧輝胳膊,嘴唇抖動著卻說不出話。

盧輝眼睛又溼了。

盧軒扶著盧爺爺,四叔、四嬸攙著盧奶奶,元蔓娘領著幾個小的都趕來接人,一家人抱頭痛哭,放肆發洩。

三奶奶不止接到了她上次走的一兒兩孫,還接到了已經走了五年多的長孫。

她望著已經比她高出兩頭的長孫,竟有些不敢認,“樹業,是樹業嗎?”

盧樹業撲通跪到地上,“奶奶,是我。”

三奶奶哇一聲哭了,不用兒媳扶跑到孫子面前,又打又錘,“你再不回來奶奶要當你死在外頭了!”

看到從小疼愛他的奶奶,盧樹業又哭成小孩模樣,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五年的驚恐悲怨全都發洩出來。

他娘顫著聲問:“你爹爹呢?”

盧樹業眼淚湧得更洶了,聲不成調地說著,“蠻子衝過來,爹叫我快跑……”

他們頭一次上戰場就遭了偷襲,他才十六,他爹讓他別怕,跟緊隊裡的叔叔伯伯,刀子砍過來,他嚇傻了,他爹把他推開,讓他跑,使勁兒跑,他跑得鞋底都穿透了,跳進死水壇躲到天黑,才跑回營地,他們整個隊就他一個人活下來。

三奶奶呆了呆,一下子坐到泥地裡,抓著地上的草哀嚎。

整個村子都在哭,號啕震天,高興的,悲痛的,一個人無法承受的,全透過哭聲發洩出來。

眼睛腫了,聲音嘶啞了。

回來的總算回來了,回不來的,從走時他們已經有準備。

人漸漸散了,相攜回家,休整洗沐,迎接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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