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全本免費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18節

“大事不好,露餡了!!”

顏君齊莫名其妙,連忙將油燈挪遠些,“什麼露餡了?”

盧栩:“我娘知道了!你娘也知道了!”

顏君齊比他反應快多了,盧栩還沒說完,他已經秒懂。

顏君齊將油燈放下,淡定道:“我知道,我同母親談過了。”

盧栩傻眼:“啊?啥時候?”

顏君齊:“兩年多前。”

盧栩:“……”

虧他還以為藏得很好!

難怪有一陣子他從北境回來,總覺得顏母看他怪怪的,原來不是他做賊心虛。

顏君齊:“我娘還說,若是有一天我們後悔了,誰也不能怨誰。”

盧栩聽得淚眼汪汪,第二天看到顏母頭都有點兒抬不起來。

結果他因為害羞躲著人,元蔓娘沒兩天主動找他了。

行李她們已經收拾好了,顏君齊的文書也都批辦好了,衙門連他去考試的路費都發下來了,他們該出發了。

從觀陽到京城,比從觀陽到北境還遠。

時下正是秋深,他們要在路上過冬,若順利,能在深冬前趕到京城,若運氣不好,趕上了大雪,說不好要在路上過年。

元蔓娘和顏母聽都沒聽過他們一路要經過的地方,淚眼婆娑地給他們準備冬衣,縫被褥,帶乾糧。

什麼都想給他們帶上,又怕裝的太多他們提不動。

她們加加減減,裝了取出來,取出來又裝進去,一遍又一遍。

“家裡不缺吃不缺喝,何必非要考什麼官呢?”顏母往包袱裡塞棉鞋,可包袱裝的太滿,她塞著塞著把包袱扯破了,人忍不住崩潰的哭起來。

元蔓娘安慰她,“栩兒說,去京城路雖遠,但沿途人多城多,比去北境好走,也安全。”

顏母抹抹眼睛,淚水卻止不住,她重新換了包袱,將東西掏出來裝到新的裡,“怕他沒出息,又怕他太有出息,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盼著他考中了。”

對別人而言,高中,做官,那都是光耀門楣的事。

可他們家,老家早沒了,親人流散了,她丈夫也沒了,只剩下他們孤兒寡母只有三人相依為命,她指望的也不過是兩個孩子平安順遂。

什麼門楣不門楣的,那些有什麼用?

要是祖宗真能顯靈,就保佑她的兩個孩子健康到老。

顏母擦擦臉上的淚,將銀票縫進顏君齊腰帶裡。

這是縣令讓盧栩找南方的大船商換的,這家錢莊信譽好,在京城也有鋪子,他們拿著銀票能到鋪子裡兌銀子,不用自己帶。

盧栩還託人兌換了點兒金子,總共沒多少,圖個輕巧方便。

他怕到了京中要花錢帶少了,都帶成銀子不安全又太沉。

盧栩想了想,將小金塊都縫到了鞋底裡,一併藏到包袱中。

盧慶本想送他們,可如今盧軒南下了,去北境需要他帶隊。

盧栩:“我們一路走官道,只走大道,不走夜路,沒啥不安全的,不用送了。”

越接近京城考生越多,各地官府也會注意趕考書生的安全。往返一趟搞不好要大半年,沒必要讓盧慶陪他們折騰。

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只盧栩、顏君齊、盧舟三人走,能坐船的路段坐船,能租車的地段租車。

幾年發展,大岐的牲口也緩過勁兒了,騾子、牛、驢不再像前些年那麼稀罕。

尤其是隆興,這兩年朔州換了新郡守,和驍騎軍、北境軍相處融洽,還透過李修聯絡蠻人,從北境引進牛羊騾馬到朔州,鼓勵百姓養牲口。

朔州的牛羊騾馬驢子透過商路還往隆興和更南的郡縣輸送了不少。

朔州的羊不如北境的品質好,但總歸是肉,每年養牛養羊,百姓也能賺些錢。

如今,觀陽到北境的商路上,像樣點的客棧食鋪都賣羊肉,羊肉湯羊肉串,燉、煮、烤,想怎麼吃怎麼吃。

盧栩想在沿途租車,已經不像從前那麼難了。

出發前兩天,元蔓娘單獨將盧栩叫到客廳,又是關上門,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密談。

盧栩都有點怕了,戰戰兢兢問,“娘,你有什麼事嗎?”

元蔓娘依舊是絞著手絹緊張不已,做了好一番心理建樹,才將難以啟齒的話問出來,“栩兒呀,你看過春宮吧?”

盧栩:???!!!

盧栩臉唰一下紅透了。

不!他沒看過!

元蔓娘特別不好意思地說:“照理說,當是你爹爹和你說這些,這不是……這不是你爹爹不在嗎……”

元蔓娘聲音越來越小,“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都這麼大了,寒露和小夏都看過。”

盧栩:??????

作者有話要說:

蔓娘(揪手絹):後孃好難當啊……

第189章踐行

元蔓娘語重心長,“你也不能只和君齊談做買賣呀!”

上次盧栩說,他只親過顏君齊一次,元蔓娘好在意!

雖然男孩子不用生娃娃,但好像這狀態也不大對吧?

她忍了好多天,還是沒忍住和顏母偷偷嘀咕了,顏母也很震驚,想找兒子談談,可一想她家君齊那越來越不苟言笑的模樣,就有點怕。

而且……

“君齊臉皮薄,我問了這個他往後不願意見我了可怎麼辦?”

倆娘大眼對小眼。

顏母慫恿,“要不,你說說盧栩?”

元蔓娘也很慫,她期期艾艾道:“可可可可,我是個後孃呀!”

她比盧栩也沒大幾歲,哪好意思問這個!

偏偏這倆都是長子,連個能提點的兄弟都沒。

歲數差不多的,盧輝,不開竅。

盧軒,也不開竅。

她都有心回村找三嬸、四嬸,讓她們喊三叔、四叔說說了,可盧栩和顏君齊這事,她們不確定三嬸、四嬸知不知道。

愁啊。

兩人拖拖拉拉好幾天,眼看他們要出發了,元蔓娘狠下心。

還是她來吧!

反正上次她都談過一次了。

誰讓他們盧栩歲數大呢?

可憐盧栩,聽了十幾年的耳提面命不許早戀,一穿過來,又一直忙著養家賺錢。

別說春宮圖了,他連本小黃書都沒看過。

顏君齊還不如他呢,他好歹從前還上過生理課,看過點兒電影能播出的非限制級畫面,隱隱約約似懂非懂。

顏君齊從小讀聖賢書,一點兒都沒了解過。

他倆平時也就在沒人的地方拉拉手,摟摟抱抱,愛的十分柏拉圖。

春夢也不是沒做過,但盧栩每次做春夢都很不好意思。

他意識裡還總覺得顏君齊是學生,學生怎麼能早戀?

他怎麼能耽誤顏君齊讀書科考?

最大尺度就是晚上鑽被窩時候打打鬧鬧,摸摸貼貼,摟著顏君齊睡大覺。

猝不及防被元蔓娘說出來,盧栩臉燙得都快能煎雞蛋了。

元蔓娘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沒看過,但好歹是知道是什麼,她一邊欣慰他們家孩子是個正經孩子,一邊又有種莫名的微妙。

別人家孩子,像盧栩這個歲數,娃都能跑了……

元蔓娘輕咳一聲,維持住長輩的威嚴,低聲道:“不用害羞,大戶人家小姐出嫁前嬤嬤都會找來給她們瞧瞧的。”

盧栩:“……”

他大概知道為什麼寒露和小夏看過了,八成是寒露的那群小姐妹裡,有哪個要出嫁的小姑娘分享給她們看的。

他明白。

一般三觀震驚的時候,都忍不住分享給朋友瞧瞧,傳說中的不能我一個人眼瞎。

元蔓娘覺得自己說明白了,盧栩也覺得自己聽明白了。

他們倆沉默對望片刻,都等著對方開口。

元蔓娘:???

咋不說話?懂什麼意思了嗎?她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盧栩:???

不是要借他看看的意思嗎?

盧栩尷尬:“我……去買一本?”

元蔓娘:“不然還是路上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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