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水友褒貶不一。
【嘿嘿,拿什麼付房租?】
【憑我看了那麼多耽.美漫畫的經驗來看,有緣人的鐵汁不單純。】
【肖帆同學,是你太單純啦。】
【大家別太亂說了,好好的朋友關係硬是被你們曲解成居心不良。】
【為了泡到有緣人,丙哥也是煞費苦心,愛了,愛了。】
【怎麼哪都有吹捧基佬的人,嘔.jpg】
【不用說了,同.性舔!】
肖帆反駁:“這不是同.性舔,這是男人之間的快樂!”
時桑幽幽嘆氣。
如果不是算到肖帆口中丙哥的真面目,她也不信一個人心思會那麼深沉。這麼會盤算的除了她家春花,她還沒見過為達目的如此不擇手段的人。
此時,直播間部分水友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兄弟,轉身,有急事。】
【什麼樣的睡姿能睡出你這種夢啊,我也想有這種鐵哥們。】
【首先得長的好看。】
時桑正色:“肖帆,我必須要提醒你,這一次大家沒有猜錯,衛丙函是控制慾極強的那類人,俗稱病嬌。”
肖帆還是不信:“不可能,我完全沒感覺到他有什麼控制慾,他也不像基佬啊,我也沒有被他冒犯到的感覺。”
聽到這。
時桑絲毫不意外,她抿了一口白開水:“他慣會溫水煮青蛙,等到你發現時,你還能有連麥我的自由嗎?”
肖帆語氣堅定:“不會的,選課時他幫我搶導師,飯也是他幫我帶,我有時候沒起來上課也是他幫我喊到。他甚至會把他特別寶貝的跑車開出來帶我兜風,他就是我的義父!是我過命的摯友!”
【我也會在一聲聲義父迷失自我。】
【這不是義父,這是親爹。】
【兒砸!(已黑化)】
【衛丙函是吧?斬不斬有緣人不知道,肯定斬我。】
看到有人吹捧病嬌。
時桑語氣平淡。
“大一開學季,衛丙函見你第一面,就想好怎麼把你藏起來。”
“鮮花需要綠葉襯,小甲的邋遢是他授意,小乙的袒護也是他倡導,他認為沒有什麼事是金錢無法解決的。”
“等到時機成熟,他捧著一沓道貌岸然的理由,提出同居,你怎麼可能拒絕。”
衛丙函掏心掏肺的和肖帆相處,不允許肖帆擁有除他以外的朋友。
所謂的親密無間、同吃同住,也是為了杜絕他人插入他們之間。
聽到這裡。
肖帆突然沒那麼堅定了。
他呢喃道:“主播的意思是我兩個舍友其實是正常人,之所以不講衛生、帶女友回來啪、黑白不分,都是因為衛丙函?”
【裡遇見病嬌,我愛。現實中遇見病嬌,媽耶變態!】
【呃,我這個變態都看不下去了。】
【咦惹,做這些的目的只是為了順理成章得讓肖帆和他一起住?】
【細思極恐!】
時桑點頭:“他還會偷穿你的苦茶子、舔你的茶杯、睡你的床。你要是不信,待會可以關閉畫面,不關攝像頭,自己去上廁所,我們替你看看他的反應。”
肖帆陷入沉默。
他無法想象衛丙函背地裡那麼猥瑣,那未免太可怕了。
肖帆一直是時桑的粉絲,他深知時桑言語上的準確性,情感告訴他不要信,理智告訴他必須信。
見肖帆猶豫不決。
時桑又道:“你想著他對你的好,可以填補變態這個缺點。”
肖帆點頭又搖頭。
表情糾結成一團。
【怕不是捨不得那麼舔的舔狗。】
【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錢能腐蝕一切!】
【這種直播間不待夠倆小時我出不去。】
時桑嘆氣道:“因為那些好,你能原諒他為了達成同居目的,害你腿骨折,但你無法替你的發小和你的父母原諒他。”
肖帆瞳孔放大:“他把他們怎麼了!?”
他一直有個奇怪點,他的腿受傷後,同城上學的發小無法過來探望,同城的爸媽也因為生意原因耽擱了。
這些天照顧他的只有衛丙函。
時桑的話將古怪之處攤開,勾出了隱藏在肖帆內心深處的疑惑。
肖帆急了:“你說,我能撐得住。”
時桑道:“衛丙函為了杜絕別人的打擾,提前找小乙給你發小投餵有毒的菌子,洗胃後沒太大生命危險。你爸媽抽不開身探望你,是因為生意夥伴突然毀約,導致海鮮滯留市場,每日損失上百萬。”
肖帆身形猛的往後撤,椅子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直播間水友沉默了。
沉默過後就是瘋狂輸出。
【臥槽,這不是病嬌,這就是變態!】
【事實上,病嬌=變態。】
【又是恐同的一天!】
【gay:給他點小小的“南”同震撼。】
【媽媽,我想報#。】
肖帆氣憤填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是個正常人。
根本不理解衛丙函的行為。
肖帆已經忘記他起初連麥時桑的目的,他一開始只是想解決小甲那個邋遢大王,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如果他沒連麥。
如果他沒發現。
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會怎樣?
時桑將衛丙函的過去說了出來,衛丙烯父親家暴不慎失手殺了母親。
衛丙函和母親的屍體待了三天兩夜,直到屍體發臭才被鄰居發現。
自那以後。
衛丙函的心理就變了。
父親娶了年紀輕輕的後媽,衛丙函故意找人勾引後媽,毀掉了父親的第二段婚姻,他父親的私生子沒有一個健康活著。
肖帆開朗且陽光,好似一朵太陽花,所以衛丙函把自己活成向日葵。
時桑道:“他把你當成所有物,認為你可以救贖他,所有阻礙他的人都要除掉,趁著他還沒釀成特大禍,建議你送他改造。”
肖帆吞了吞口水,厭惡的情緒爬上心頭,他無法想象真相那麼殘酷。
這時。
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肖帆急忙關掉電腦畫面,收斂情緒,看向買飯回來的衛丙函。
衛丙函溫柔一笑:“小帆怎麼站起來了?腿不疼了嗎?”
肖帆以前只當衛丙函叫他的是全名,現在仔細聽來,更像小名。
他假裝去廁所。
想要讓大家幫忙驗證一下。
衛丙函沒有察覺到肖帆的變化,他放下手裡的飯盒,坐在肖帆做過的椅子上,目光落在肖帆的茶杯沿。
接下來。
正如時桑所說。
衛丙函喉結滾動,痴迷的吻在了杯沿上,活像個癮君子。
【臥槽,我吐給你看啊!】
【他來真的!?】
【現在的基佬那麼喪心病狂嗎?】
【我們同沒有他變態。】
【基佬圈:淦,風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