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輸掉的黑粉立馬群起而攻之。
【這就開槓了?】
【不就是多嘴說了你一句,桑家犬真是沒有一點風度。】
【她急了,她這是急了。】
時桑看了看手邊給翠芬啟蒙的書,無比認真道:“有流浪狗咬你你不急?這邊建議認二郎神當主人。”
黑粉PK時桑。
第二回合,時桑雙勝。
時桑看向怔愣的“自由吃翔”:“現在請假回家,去阻止你二嬸給你媽介紹人,那個人不是你媽的良人。”
在“自由吃翔”沉默時。
直播間再次沸騰。
【喲,你說不是良人就不是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誰信誰是豬!】
【哼哼,報一絲,我信,豬頭.jpg】
【笑死。】
時桑輔導翠芬學習時沒忘抽空懟黑子:“你死一個,讓我也笑笑。”
黑粉PK時桑。
第三回合,時桑叒勝。
在直播間吵翻天時。
“自由吃翔”已經請完假直奔家裡。
他還沒邁進院子裡,就聽見他二嬸和他老媽相談甚歡的話。
二嬸:“我給你介紹的這人特別靠譜,人又高又壯,關鍵離異還不帶孩子,今年才39,比你還小兩歲呢。”
由媽:“還是要問一下我兒子的意見,我有沒有老伴都無所謂了。”
二嬸:“你哪能這樣想,大由要是不願意那就是不孝順。你為了他十幾年如一日的種菜、賣菜,老了想找老伴他還能不願意?交給我,我去勸大由。”
聽到這。
“自由吃翔”往後退了退。
他小聲詢問時桑。
“我爸在我剛出生沒多久車禍去世,我知道我媽因為我才沒有再找一個,現在我也大了,這幾年,我一直在勸我媽找一個,我不可能阻止我媽奔向幸福。”
時桑搖頭:“你得阻止。”
此話一出。
不止“自由吃翔”怔愣。
水友更是奮起攻之。
【主播什麼品行啊,強烈譴責!】
【阿姨才四十多歲,翔哥上了大學,以後只會離家更遠,阿姨餘下幾十年怎麼過?跟著你過嗎?】
【@算命時桑,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你倒是說的痛快了。】
【有瓜,肯定有瓜。】
“自由吃翔”不明白時桑說這話的理由:“為什麼要阻止?”
時桑豎起食指。
“一,你媽深愛你爸,她並不想另找。二,這人不是你媽良人,他不僅放高利貸,還是個會酗酒家暴的賭棍,一打聽就能知道他前妻正是受不了才會離婚。”
“你二嬸收了他的錢,之所以願意把你媽介紹給他,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你二嬸從他口中得知你們家這一片要拆遷。”
“一旦你也加入勸說,你媽為了讓你放心考試註定羊入虎口。而你要上學,不可能長時間在家,你媽孤立無援,拆遷款被吞不說,還會被歐打至兩級殘廢。”
“兩個月後,你得知你媽過的並不好,提刀砍傷繼父,自然考不上大學。”
時桑語重心長道完。
滄桑的點了根菸.jpg
直播間水友被時桑的話嚇到了。
他們瘋狂刷屏。
【我有點不敢相信。。。】
【無論怎樣,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如果真如主播所說,但凡有點血性的子女都會提刀,砍sǐ他丫的!】
【我還在想以“自由飛翔”的好成績怎麼可能考不上大學呢,原來將會有這層原因,邏輯一下子緊密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信主播滿口胡言吧?】
“自由吃翔”原地沉吟許久,久到所有人都忽視了他。
他大步邁入院子。
一聲不吭的他嚇到了他二嬸。
二嬸拍胸脯:“喲,你這孩子走路怎麼沒聲音呢?嚇死個人咯。”
由媽起身迎孩子:“怎麼突然回家了?今天不上課嗎?”
“自由吃翔”握著他老媽的手,只道:“媽,你實話告訴我,你很愛我爸是不是?你其實不想再找老伴對不對?”
由媽沉默了。
而由媽的沉默讓“自由吃翔”險些崩潰,他當場跪下痛哭流涕。
他熟悉他老媽。
他以前只當老媽不想再找都是因為他、怕繼父對他不好。
所以,每次討論這件事他總是以勸為主,一想到他的規勸行為可能會給人造成不可泯滅的災難,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由媽手足無措:“怎麼哭了?媽願意再找一個,媽願意!”
她只當她又一次讓兒子為難、擔憂了,當場妥協了。
二嬸一見人答應,一拍大腿,二話不說就要出去張羅。
這下好了。
她有錢拿了。
“自由吃翔”死死拽住二嬸的胳膊,站起身將人扯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面色十分慈祥的二嬸。
二嬸愣了一下。
“嘶,拽我幹什麼?”
“沒點規矩。”
“你這孩子,高興壞了吧?”
“自由吃翔”兇狠著一張臉:“你拿了對方多少錢,明明是親人,多少錢竟然能讓你主動坑害我們。”
二嬸心裡一咯噔。
心想她哪裡露餡了。
她面上不顯,反而倒打一耙。
“大家快來看啊,我好心為弟妹張羅著婆家,她兒子倒好,質問我拿了多少昧了良心的錢,我犯得著嗎!?”
“沒教養的狗東西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人啊,大家快來看啊!”
由媽急了,她上前想要解釋,卻被“自由吃翔”抬手攔住。
院子裡的人越聚越多。
二嬸嘴裡的話更毒了。
“看不出來你們母子心思那麼多。”
“親人做媒人都不討好,這以後誰還敢給你們介紹人啊?”
“虧你還在讀書,書讀狗肚子了吧?有你這樣忤逆長輩的嗎?”
刺耳的聲音傳到直播間。
水友瘋狂了。
【感覺像是惱羞成怒。】
【來啊,瘋啊!】
【你完了,恐怕還不知道翔哥是敢吃屎能做大事的人吧。】
【坐等反轉!】
“自由吃翔”深知圍觀群眾吃瓜的想法,只有更大的瓜才能轉移人的注意力,他將這一片有可能要拆遷的事公之於眾。
鄰居瞬間豎起耳朵,不再聽二嬸言論,而是仔細聆聽這位準大學生的話。
“大由,真的嗎?”
“聽誰說的?”
“要拆遷了!?”
“自由飛翔”冷笑:“我的好二嬸拿錢辦事,從那賭棍的口中聽來的,具體的只能問我二嬸了,二嬸,你說呢?”
二嬸嚇了一大跳。
她連連搖頭,光是“拆遷”和“賭棍”這兩個字眼就夠她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