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最終幾乎可以肯定會是這樣。
在古代,女子的嫁妝是個特殊的存在的,可以看做是女子的私產,也可以看做是夫家的東西,甚至也有可能會流回孃家。
這就要看女子自己的態度了。
左丞相覺得女子嫁入自家那便是自家人了,嫁妝這種東西必然是自家的,大不了在兒媳婦進門後讓兒子好好待她。
女子嘛,哄哄就好,只要心在男人身上,還不是予取予求。
左丞相覺得這是一門好婚事,權衡之下便答應了下來,莫侯爺也露出了笑容。
兩家的親事便算是說好了,現在兩家已經開始走六禮了。
兩家都挺急的,所以流程是壓著時間走的,倒是莫珍珍這個準新娘像是沒事人一樣,還坐下來和莫相說。
“莫家急需錢,能拿出那麼大一筆錢去賑災的,也就那麼幾家有名的‘富貴人家’,這其中左家是最好的人選。”兩家交好,祖上有姻親關係,現在想把這段親事續上也說得通。
恰恰好什麼地方都合適,就是侯府的做法不合適。
嫁過去的女兒,是註定要被捨棄的。
這點小花招難道別人就看不出來了嗎?把大量的財產以聘禮和嫁妝的方式週轉,難道定一個涉及到後宅婦人的罪名很難嗎?
到時候家產照樣被抄,侯府能保住莫家女的性命就不錯了。
不過就算保住了,莫珍珍也會被侯府徹底拿捏,奴籍瞭解一下。
莫侯爺的算盤珠子都打到莫珍珍臉上了,簡單粗暴又有效,也就莫珍珍心態好,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也不是莫珍珍不記仇,而是這些東西都在莫珍珍的謀劃內,她知道莫侯爺會如何選擇,也清楚這婚事完成不了,甚至她還能預料到等她離開這個世界後,事情會如何發展。
越想越想笑,眼看莫相還是那副冷臉的樣子,便勸他。
“爹,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莫相冷哼一聲,隨後總結一句:“愚蠢”。
可不是愚蠢嘛。
只有蠢人才會想著靠別人,自以為自己聰明,把左相玩弄於股掌之間,實際這種把戲人人都能看得明白,手段低階了些。
莫珍珍可以笑,但是莫相卻笑不出來。
自己的子孫後人出了這麼一個貨色,莫相不光生氣,還覺得面上無光的很。
然後就聽莫珍珍不嫌事兒大的說。
“爹爹氣什麼,要怪也要怪那四個‘不孝子’,說來我都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著他們幾回,他們是不是也覺得教出這麼個東西丟人?”那四位祖先不出現不過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莫珍珍,可和莫侯爺沒什麼關係。
畢竟誰能想到,莫珍珍居然還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還又成了莫家女。
莫相也清楚莫珍珍這是在說胡話,但是他確實生氣,聽了莫珍珍這話直接‘裝糊塗’,一副信了她的鬼話的樣子,氣沖沖的去找那四位的麻煩去了。
莫珍珍目送莫相離開,轉頭她就投入到對玉觀音的煉製中去了。
這玉觀音作為觀音信仰的載體,直接加持太浪費了,煉化一番,讓其承受得住神降,這東西才不算是白瞎了。
只是煉製這種事物對鬼是有一定傷害的,莫珍珍這才把莫相支了出去,而自己是生魂,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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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和左丞相府聯姻的事情很快就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尤其在得知聯姻的物件是誰後,知道這個訊息的都炸了。
莫珍珍如今算是京城內炙手可熱的貴女,雖然沒人想娶這麼一個‘仙姑’進門,但是有這樣一個能人在,京城內的貴人圈子對她還是很和善的,不管如何都願意賣這位一個面子。
然而這麼一位神仙一樣的人物,居然要嫁給左丞相府的第七子,一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庶子!
嫡女嫁庶子,這本身就不相配,更何況侯府和丞相府也算是門當戶對,在這樣的情況下,嫡女和庶子的身份就顯得差距更大了。
說到這個,左丞相其實也不是故意的。
左丞相只有一個嫡子,早早就成婚了,今年都三十了,孩子都十一二歲了。
其他的庶子也都成婚了,也就這個小七,年紀合適,也到了說親的年紀。
侯府這邊不聲不響,左相這邊又覺得這樣剛剛好。
一個庶子,想要娶人家侯府的嫡女,就算這位嫡女在外面流落了那麼多年,想要娶回家,多給些聘禮也是說得過去的。
因此當聘禮公佈出來時,這位左相便是這麼和人家說的。
說是彌補,但是明眼人都清楚,這是左相想玩移花接木的障眼法。
明白的人看破不說破,不明白的人覺得這門婚事蹊蹺的很,卻又不明所以。
直到大公主舉辦賞花宴,邀請各府的兒郎和小姐,丞相府特意通知侯府,說他們府中的七子也會前往時,莫珍珍才第一次見到這位丞相府中的第七子。
如今這位已經被記到嫡母名下,也算是嫡出的公子了。
莫珍珍見他的第一面,這位便像是個呆頭鵝一般看呆了她去。
莫珍珍倒沒失禮,對他笑了笑後就回了女賓客那邊落座了。
有人看見了這一幕和莫珍珍打趣,然而莫珍珍卻只是笑笑,並沒有搭這個話茬。
這位第七子可不是什麼善茬。
莫珍珍走這一步也不是胡亂來的,她在做這一步時,就已經考慮好了人選。
這位第七子如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實際他在丞相府的待遇並不好,且這個人也長歪了。
這位第七子的母親是別人送入丞相府中的歌姬,因為長得好又溫柔小意被左丞相收為了妾室,並且得寵過一段時間,他便是那段時間生下來的。
但是後來左丞相發現對方是胡人那邊送來的探子,左丞相不敢節外生枝,便讓這歌姬‘病逝’了。
歌姬死了,留下的這個孩子卻成了個麻煩。
左丞相念在對方是自己的孩子的份上沒讓他一起病逝,卻一直對他不喜,倒是丞相夫人念在稚子無辜的份上對他有幾分照拂。
昨天太困睡著了,沒想到一睡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剛醒,睡透了,整個人都有些木,今天可能更不夠數了,很抱歉,我爭取快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