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承的尖刀從莫珍珍的腹部一路往上,他眼中的渴望也越來越旺盛,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刀尖上。
當那刀尖攀上她的胸部時,他更是垂涎的想要往莫珍珍的身上撲。
只是最終他沒能如願,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後退了好幾步,腹部的疼痛扭曲了他的臉,哀嚎聲傳遍了整個樓道。
莫珍珍的手上握著一根殭屍骨刺,骨刺的尖端刺穿了谷承的腹部。
谷承完全沒有防備,他甚至都不知道莫珍珍何時手上多了這麼一根能傷害到他的骨刺。
莫珍珍雙手抵在那骨刺上,硬生生往前走了兩步,頂的谷承連連後退,卻也無法避免骨刺更深的刺穿他。
尖刀咣噹落地,谷承最後哀嚎著倒下了。
他就像是一條受傷的狗一樣在地上哀嚎,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卻不敢把那骨刺拔出來,只能捂著腹部不停的撲騰。
莫珍珍一腳把地上的尖刀踹下了樓梯,尖刀摩擦地面和跌落碰撞的聲音在樓道里迴響,顯得異常的刺耳。
她這次再次拿起手機,給谷昌打了通電話。
電話第一次沒人接,莫珍珍便打了第二次。
第二次那邊直接給掛了,拒絕之意明顯,莫珍珍卻又大了第三次。
這一次電話響了一會兒後那邊接聽了,只是還沒等那邊說什麼呢,谷承的哀嚎聲便傳了過去,直接讓谷昌的神經一緊,下意識的說到。
“你不要傷害谷承,你想要什麼。”
莫珍珍看著倒在地上只顧著哀嚎的谷承,很平淡的與他說。
“你在哪兒。”
這次谷昌沉默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莫珍珍卻在他沉默後淡淡的提醒了他一句。
“你兒子快不行了,他的魂體在消散。”
那邊還沒動靜,莫珍珍便笑了聲,略帶玩味。
“不信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道長,他把你的兒子變成了倀鬼,應該也有本事查詢他的狀態。”
這次谷昌沒有沉默太久,低聲威脅到。
“放了我的兒子,小姑娘,你對玄學的力量一無所知。”
這便是在威脅她了。
“你可以試試看。”
莫珍珍和谷昌都沒有掛電話,但是過了一會兒,莫珍珍忽然感覺到有一條無形的繩子要勒住她的脖子。
只是這東西剛碰到她,便無火自然了。
就在她脖子上燃起的火併沒有讓莫珍珍驚懼,她很淡定的站在那裡,沒有移動一分一毫。
之後她又感受到了一陣陰風,以及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抵在她的眉心,像是一根要釘入她腦中的釘子。
但是這些都無火自燃了。
從谷昌那邊莫珍珍聽見了一串清脆的‘啪啪啪’聲,像是什麼東西爆掉了的動靜。
然後便是谷昌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們都小看你了。”
“哦。”這一聲哦是帶著笑意的,聽得谷昌越發惱火。
但是他兒子在莫珍珍的手上,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心中暗暗咬牙,咒罵谷承沒有定力,一個女人而已,勾勾手居然就讓他忘記了他的囑咐出門了!
莫珍珍能聽到谷昌那越發粗重的喘息聲,他就像是個氣急敗壞又無能為力的人,只能用大口喘息來緩解這份無力。
最終還是谷昌沉不住氣,壓低了聲音威脅似的問莫珍珍。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保證活著送你出去。”
“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谷昌再次沉默了,隨後那道士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我們在市政府。”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市政府裡的工作人員呢?”
這次谷昌和道士都沒有回答,但是莫珍珍已經猜到一二了,甚至她都不需要問谷昌和那道士為什麼那麼做。
這座城市裡,總有那麼一些地方一些人是張清月那種鬼動不了的。
市政府的存在一直都是隱形的,但是它卻有貫穿了整個始末,從報紙上的報道可以看出,市政府內一直在做補救,一直在出臺新的政策。
之前莫珍珍以為Y市表面上的平靜是市政府的手筆,現在莫珍珍明白了,沒有所謂的表面平靜,有的是倀鬼們的極力壓制。
這麼算來之前市政府內還活著的人必然不多,若是人夠多,他們也不可能如此束手束腳。
而且看看派出所的存在便能得知,這種政府工作區對鬼怪是有一定的壓制的,張清月想成事,必然會一點點的除掉這裡的人。
莫珍珍看著天花板,聲音有些淡。
“張清月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等他登頂,就許你們榮華富貴?”
“你個無知婦孺懂得什麼!”
因著過於氣急敗壞了,谷昌終於撕下了他的偽裝,暴露出了其內迂腐的一面。
“你一女子勾引我兒還傷了他,你個浪蕩的女人,蛇蠍心腸的毒婦!”
莫珍珍任由他發洩,等他停口氣的時候,她淡淡的提醒。
“你兒子要消散了。”
莫珍珍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的威脅,而是在陳述事實。
往常這骨刺若是攻擊別的鬼怪,基本能做到當場斃命。
但是谷承這鬼魂有些奇怪,骨刺刺入其中後愣是撐了這麼久,必然是有人在後面做支撐。
谷昌接下來的話噎在了喉嚨裡,最終他不得不妥協。
“你想要什麼,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兒。”
“我要二十五號樓內的那個紅衣殭屍。”
“……”
谷昌沉默了,就算他的兒子在痛苦的哀嚎他也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後谷昌沙啞著嗓子說。
“我可以送你離開,只要你放了我兒子。”
“你的時間不多了,我要那紅衣殭屍,若是你不肯的話,我只能送你兒子去死了。”
莫珍珍的要求只有一個,那便是那頭紅衣殭屍,其它的免談。
但是同時谷昌也清楚,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對付那頭殭屍。
所以谷昌粗喘的厲害,而莫珍珍呢,她就像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輕巧的說出了挑撥的言語。
“你可以求張清月,他許了你們那麼多好處,你用你日後的榮華富貴央求他這一件事,應該不過分吧。”莫珍珍笑了笑,走進谷承,讓電話那邊的谷昌能更清楚的聽到谷承的哀嚎。
“還是說,他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他沒想給你什麼榮華富貴,更不想救你的兒子。”
說完這話後莫珍珍就把電話掛了,隨後蹲下身,隨手把那根肋骨從谷承的體內拔了出來。
險死還生的谷承依舊痛苦的瑟縮著,就連他的魂體漸漸凝實成了原本的摸樣,他也只敢從頭髮掩蓋的髮絲縫隙中偷看莫珍珍,蜷縮驚慌的就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莫珍珍把玩著手裡的肋骨,這根有著彎曲弧度,本身也不短不輕的肋骨再她手中就像是一根精巧的玩具一般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