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湊在一起也不是乾耗時間,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一點,那便是男人比女人更現實。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也不是沒想過要把‘常小花’們關起來,畢竟她們確實越來越嚇人了。
在他們看來,把‘常小花’們全都關起來,這對誰都好。
但是他們也怕把這些‘常小花’們關起來後會出現別的意外,比如說真的常小花出現,再比如說這些女人們集體反抗什麼的。
當然,他們沒這麼幹的主要原因還在於,他們一同來的人中還有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不算常小花)沒被發現。
男的沒什麼好說的,女的缺一個,這就讓他們有所顧忌了。
而且,何雨欣這樣的存在同樣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在顧忌何雨欣拿出的那些道具。
感冒藥這種東西帶一盒還能說得過去,她一個人帶了好幾盒就奇怪了。
更別說還有不鏽鋼盆好幾個,吃的喝的穿的,甚至她還從身上摸出了個黃桃罐頭!
這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三個男人覺得何雨欣很奇怪,甚至猜測她是不是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但現在他們還需要何雨欣提供的物資,因此啥都沒說,甚至還隱隱的對她有言聽計從的感覺。
何雨欣倒沒去關注這些男人們在想什麼,她帶著人回屋後不是那麼走心的打了個掩護,遞給了跟著自己出來的男人一套給林子曳穿的衣服,讓他送回去的同時她還像是很隨意似的問了一句。
“我記得還有兩個男的,他們都去哪兒了?”
抱著衣服的男子僵硬的笑了笑。
“不,不清楚,我們當時嚇壞了,就,各跑各的了。”
“那你們沒去找找他們嗎?”
找什麼?在這麼個明顯鬧鬼的大房子裡翻騰,要是翻騰出一個鬼來怎麼辦!
男子僵硬的笑了笑,沒回答何雨欣這話,卻也像是把什麼話都說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只是害怕所以不作為又不是推人去死。
何雨欣點點頭,沒去說什麼他們也可能病著沒藥的話。
因為她也不會主動去滿屋子找人。
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對方轉頭就走,半點也不停留。
等人進了林子曳的屋,門都關上了,何雨欣才再次抬腳去了廚房。
廚房還是她離開的那個樣子,她開啟廚房的櫃子,那位姑娘還蜷縮在裡面。
她蜷縮著,原本應該昏睡著,櫃門開啟後她睜開眼,看見是何雨欣後還對何雨欣笑了一下。
何雨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她這是又嚴重了啊。
拿出藥來取了三顆,幫著給她餵了進去,隨後便是灌水,強迫她進食,好在姑娘求生欲很強也很配合,就是一大罐一斤多的桃罐頭她真的吃不完,湯湯水水吃了一大半就真的吃不下了。
何雨欣見她依舊昏昏沉沉的,便拿了被子往櫃子裡塞,做了個可鋪蓋的狀態後把她也塞了進去。
好在這櫃子內的空間大,這裡應該是放多餘廚具的地方,兩個櫃子共通,塞個被子塞個人什麼的完全沒問題。
姑娘被塞進溫暖的被子裡後看何雨欣的目光也水潤潤的,艱難的和她道了謝,支撐著不昏過去。
何雨欣看著姑娘像是被燒傻了,想了想後和她解釋了一下。
“你現在還不能回客房裡去,現在那些男人們看我們都是‘常小花’的樣子,若是我們都出現,他們會少很多顧忌。你藏在這裡別出去,我會給你送吃的喝的。”
想了想,何雨欣又塞給了她一包沒拆封的成人紙尿褲和一沓塑膠袋。
“小號用這個解決,用完包起來塞塑膠袋裡繫好就行,若是大號也別慌,先憋著,若是不行這個也可以用,若是我來了,我會帶你去解決,別一個人出去。”
不是何雨欣杞人憂天,而是她非常清楚,人的本質是利己,偉人之所以是偉人是因為他們壓制住了利己的天性,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利己的,在危機中保全自己才是人之本性。
何雨欣並不覺得在危機中保全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就像法律中也有緊急避險這樣的規定。
所以她能理解那三個‘擔驚受怕’的男子,也能很坦然的壓著病重的小姑娘在櫃子裡‘留一手’。
把這姑娘在櫃子裡安頓好,留下吃的喝的後把櫃門關上,何雨欣開始重點研究這個廚房。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面積很大,主人入住後這裡應該也會承擔宴會所需的菜餚和糕點的製作。
通常開辦一場宴會,廚師應有幾十人,且這裡是莊園內絕對會裝攝像頭的地方。
只是明面上何雨欣並沒有找到攝像頭。
這就很奇怪了。
是因為還沒來得及裝嗎?
不可能。
像是廚房這種肯定要裝攝像頭的地方,當初在裝修的時候就會預留出來,啥都沒有才是不正常的。
何雨欣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但架不住她家的廚房是什麼樣的她知道,對比自家的攝像頭位置仔細檢視,她便看出了端倪。
攝像頭的擺放位置也是有講究的,為了確保能把整個廚房都照到並且沒有死角又不礙事,通常攝像頭都會擺放在固定的幾個位置。
對應上點了,就很容易找了。
她看到了疑似攝像頭的東西了,看起來不是那麼確定,但她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視線移開,何雨欣並沒有打草驚蛇。
大廚房的攝像頭做了隱藏,那莊園內的其他地方呢?
對方為什麼要隱藏攝像頭?是莊園主人的個人愛好還是另有圖謀?
這些攝像頭是開著的嗎?若是開著的,那攝像頭的背後是不是有人在看?ta是誰?想做什麼?是不是這次事件的謀劃者,常小花又是怎麼回事,她和這座莊園以及莊園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人人都說常小花死了,她這個死又有怎樣的說法?
是真的出了意外死了,還是假死另有圖謀。
若是真的死了,原本身為水鬼的她是否有奪舍的念頭。
若是另有圖謀,她又在圖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