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慕容池請陳寧一起來的。
一是他想帶著陳寧見識下天香樓的氣派豪華,上次吃飯時答應要請他來。
二是為醉駕騎馬害得陳寧摔斷了手而賠禮道歉。
兩個人因為要聊正事,所以沒有點姑娘。
歡場小姐姐很可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間諜。即使不是間諜,也很可能會為了利益或者活命出賣陪客時聽到的訊息。
在他們心中,就沒有有忠心不二的小姐姐。無非就是價錢的問題。
“怎麼樣,有墨孃的訊息嗎?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陳寧笑著說道。
慕容池搖搖頭,有些惆悵,“沒,老闆娘說之前的事都不知道。對了,你猜我剛剛看見了誰?”
無法勉強。無法平替。
陳寧和慕容池走到茶水間的門口,正要推門,門卻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按照他這幾日對晉王的觀察,是個很清高矜持的人,他大機率不會主動叫小姐姐。那就只可能是魏王給他安排的。
又喊慕容池把要的兩壇酒全都喝了。
“嗯,”陳寧點點頭,“我們趕緊回包廂。”
還有那女子為何長得那麼像江月白,而且身上還有那種有迷情效果的薰香。
“誰?”
他努力去思考在天香樓的見聞,試圖分解注意力。
假如小姐姐脫了衣服想要霸王硬上弓,晉王因為個性清高,可能堅決不從,這樣這個小姐姐可能覺得自尊心受到委屈所以哭了。這說明這個小姐姐可能有些喜歡晉王,或者她本身是有任務的人,沒有完成任務,可能會受到懲罰。
但這很正常。
陳寧回了包廂後,立馬把桌子上好好的茶具扔地上給砸了。
晉王從屋子裡出來後,回去房間裡跟魏王打了聲招呼,就坐著來時的馬車回了晉王府。
除了魏冉好像說他們在山西那邊有房子。
如今像誰都好說,像大紅人福貴人就透著古怪。
再一個就是三哥看起來跟魏冉之前不認識,可為何三哥非常自然地提起魏冉不吃香菜。
他就傾慕於她的勇敢堅貞,光明磊落,家國天下。
此外三哥當初以江錦詩為理由拒絕皇兄賜予姬妾。為何如今又在天香樓裡左擁右抱?
老六忽然覺得三哥好像去了趟江南就變了,變得很陌生,看不懂。
說著就去扶孟青,示意慕容池開門。
“如果他回到了大包廂,應該沒有問題。這裡有明文規定。不可原地亂來。”陳寧小聲地說道,“所以,那個女子可能會帶他去本樓的小包間。也可能是三樓或者四樓。”
慕容池想了想,十分鄭重地小聲說道,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門口處,“晉王。而且他不是一個人。有個長得跟福貴人相像的女子似乎一直纏著在他身邊。感覺有點蹊蹺。”
還好慕容池辦了張金卡充了一萬兩銀子,倒是不影響自動劃款。
陳寧不敢回頭,快步衝出裡間,整了整衣衫,平整了呼吸,才走出屋子。
“怎麼樣?”慕容池此時也大致想明白了裡面的道道。
說完打了個嗝,搖搖晃晃的,看來喝的不少。
晉王離開之後,屋子裡更加活躍,尺度更大了。但也不敢真正亂來。
陳寧心中大驚。
事不宜遲,得要立馬找個合適的男人送進去。
隔著門依稀能聽到裡面有女人壓抑的哭聲。
孟青聽到這句話,醉意朦朧中見到美人在前,立馬鬆了陳寧的手,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將她撲倒在窄窄的坐塌上。
當然今晚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即使長得再像,乃至模仿得再像,不是江月白就不是江月白。
這說明魏相在其他地方還有大量的地契。交上來的二百萬兩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
慕容池還在思考,陳寧就抓住一個端著茶具從旁邊包廂裡出來的小廝問道,“這樓的茶水間在哪裡?我們屋裡的兩個茶杯全打碎了。”
目前來看,後面一種很有可能。那如果是這樣,小姐姐為了自保,可能會鋌而走險,造成已經跟晉王睡過的假象,假如這個小姐姐是個黃花大閨女,那麼這就更好偽造了。
莫非是為了引起皇上對親兄弟的猜忌?還是晉王可能暗中喜歡福貴人,魏王在做試探?
“走,我們出去看看。”陳寧立馬說道。
自己肯定不行,慕容池可以勉強考慮,但也會影響皇帝的信任。
“為何不會帶他去樓下或者乾脆離開?”慕容池問道。
江敬賢初來京城,如何在兩天之內準備好如此大場面?
是不是告訴了女兒江錦詩,所以魏王幫忙?還是江敬賢原來在京城就有生意?
等到小廝進來時,兩人都趴在桌子上喝得醉醺醺地睡著了。
慕容池目瞪口呆地看向陳寧,意思是現在該怎麼辦。
約他們到時候去山西,他們家在那邊有幾條街的房契,到時候想住什麼樣的房子就能住什麼樣的房子,好吃好喝漂亮姑娘管夠,還可以帶他們去山上打獵。
陳寧笑了笑,大廳中的音樂已經響起,“花魁首秀演出剛剛開始。按道理晉王不會這麼匆忙離開。那小姐可能會把晉王引到一個小包廂或者小房間裡觀看演出。如果不是包廂,可能是這層小廝們用來準備茶水或者休息的地方。”
晉王坐在馬車上,有點心煩意亂,渾身燥熱。
魏王似乎很驚訝他獨自出現,問給他叫的漂亮小姐姐去哪裡了。晉王說自己去了個恭房,就不知道了。
回想了一番今晚聽到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
如果魏王特意安排一個跟福貴人長得很像的女子給晉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動機?
他從太后那裡知道江月白的爹江敬賢如今奉皇上之命是天香樓幕後大老闆。風娘子自然只是個職業經理人,專業老鴇。
陳寧進去之後,立馬感到裡面情況不對,窗戶已經關起來,雲熙滿臉通紅,衣衫不整,望見他們進來時,十分驚慌,連忙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晉王出來時滿臉通紅,似乎有點呼吸不平,見到他們時愣了一下,想要解釋最終還是沒有解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要進去。”
斜倚在桌旁,託著腮幫子已經睡著。
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著。
“此話當真?”
然後匆匆地往樓梯處離開。
陳寧立馬反應過來,就他了。
“來,我們扶您進去休息。”
陳寧分析了下,假如是晉王霸王硬上弓,對方一個小女子可能哭,如果是這種情況,這說明晉王可能很喜歡這女子,但根據按照慕容復的描述,晉王對於這個青樓女子本身是排斥的,不然不會排斥對方挽著自己的手。
兩朝宰相,怎麼著都該有點積累的,貪墨銀兩肯定不止上交的這麼多。
現在陳寧的位置已不比從前,如果想要繼續保持住交情,必然要坦誠相待。
慕容池望了眼欄杆外楚玉姑娘的表演,轉過頭,“好。”
莫非三哥察覺出來了什麼?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為之?
不過三哥一向放浪不羈,也許是一時興起的捉弄?又或者是試探?
正在一籌莫展時,孟青剛剛上完洗手間,出現在他們面前,“慕容大人,陳大人,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小廝可能忙暈了,加上兩人都穿得光鮮亮麗的,立馬指著左手邊不遠處的一個小門,“就在那間屋子裡。辛苦兩位公子自取。”
想要再見一次墨娘,已經成了慕容池的執念。儘管聽到三千兩就可以得到她,但就是很沒出息地放不下。
而不是青樓女子這樣手段拙劣。
回到王府時,沈石溪點著燈坐在客廳裡等他。
實際上,朝廷裡都知道他們之前的交情,有形無形中,就把他們看做是一派。
陳寧問道。他來得比慕容池早,他看到了晉王和魏王一起來了。
晉王心中暖暖的,溫柔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帶回新房。
其實跟女人的品行沒關係。
雄性的征服欲導致的人性就是:越是卑微跪舔他們的女人,他們容易越輕視;越是主動拋棄他們的女人,他們反而越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