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欣不理這幫人了,看來接下來的事情還要她自己來處理。
原本何雨欣的想法是收攏剩下的這幫人,然後利用他們去對付那個眼鏡男。
但現在看來,她想的還是簡單了。
何雨欣當時為什麼沒對眼鏡男動手?
當時紅衣雖然跑了,卻也因為她跑了,何雨欣不能確定對方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別看她當時很猛,追著紅衣捶。
實際以她現在的實力,紅衣想殺她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她不能真的激怒紅衣,不能讓她真的來對付自己。
這個副本其實對現在的何雨欣有些超綱了,脫了身體的常小花根本不是現在的她能對付的。
她想蚍蜉撼樹一把,其他npc也不給力。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轉移陣地了。
打是打不過的,既然如此,那就加入對方好了。
何雨欣的行動力十分快,她前腳才做了這個決定,後腳就在整個莊園裡晃。
莊園外還在下雨,瓢潑大雨一刻沒停,大致算算時間,這雨已經下了兩天快三天了。
這雨一看就不正常,只是現在沒人去管這雨正不正常,其他人都躲著,何雨欣卻大搖大擺有恃無恐。
莊園一共有三層,一樓是大廳,大用餐區,小用餐區,廚房區,保姆房,雜物間等。
二樓是客房,雜物間,盥洗室等。
三樓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她挨個兒都找過了,什麼都沒有。
說起來現在應該還有一個男的沒出現,那個男的哪兒去了?
何雨欣站在三樓的欄杆處往下看,下面是大廳,那裡一片狼藉。
多看兩眼都反胃,何雨欣戴著口罩和護目鏡,一臉嫌棄的下去了。
就算再不情願,該找的地方還得找。
若是換旁人來,上面的三層找不到人可能就放棄了,但何雨欣卻知道,一般這樣的莊園都是有地下室的。
一般這類的地下室會用來停車,藏酒,或者是幹些別的,入口通常在廚房或者是外面。
何雨欣進廚房又大致看了一圈,並沒有能開啟的暗門之類的。
所以地下室的入口應該在外面了。
對於這個答案何雨欣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首先,她不能離開這座莊園,二來眼鏡男出現時身上是乾的,並不像是從外面進來的。
而且他當時氣喘吁吁,應該跑了很遠的路,廚房就在第一層,若是從廚房裡出來的不可能消耗那麼多的體力。
何雨欣站在上二樓的樓梯口,仰著頭往上面看。
她記得她之前和常小花對視的時候她就站在二樓,視線逡巡間鎖定了一個位置。
她漫步上了二樓,緩步來到了常小花之前站著的位置。
這裡還有一些暗色殘留,是當時常小花從欄杆上翻下去時擠壓留下的。
確定了位置,何雨欣開始仔細打量這附近。
往前,是一間客房,正好是之前她禍禍的那間,她在那裡先做的清洗,裡面這會兒還是一片狼藉的樣子。
往後是盥洗室,通常是用來給客人使用的。
何雨欣一開始沒往這個盥洗室上想,畢竟誰家地下室的門會開在這種地方。
但她站在盥洗室的門口思索了兩秒,又覺得這個地方可疑起來了。
原本這種盥洗室應該放在一樓,畢竟這是給來赴宴的客人使用的,放在一樓更加方便。
而且二樓有客房,客人居住的地方邊上有一個盥洗室,就算裡面收拾的再幹淨也不雅。
何雨欣走進盥洗室,最先看到的是洗手檯和兩面相對的大鏡子,之後兩個門,一個‘男’門,一個‘女’門。
何雨欣先進了女門,裡面就是普通的衛生間構造,把所有的隔間門都開啟並且檢查一番,沒有任何異常。
之後是男門。
男廁和女廁有些不同,但大致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何雨欣有些無語的站在男廁內,看著那一個個開啟的衛生間門,最後視線落在了最後一個。
那個門也是被開啟的,只是裡面放著一些清掃工具,像是拖把掃帚通下水道的東西之類的。
原本這也很正常,通常別的地方的衛生間也是這樣的構造,但這裡不同,這裡是私人莊園,這裡的盥洗室是用來接待客人的,這些雜物應該放在專門的雜物間!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何雨欣才會那麼無語。
她無語於對方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傻子,這和在光禿禿的山洞前堆放一堆乾草有什麼區別?
特別顯眼的好不好!
她察覺到了異常卻又不能這麼大喇喇的下去,她知道是一回事,下去直面危險就是另一件事了。
所以她站在這間隔間的門口,用鋼筋翹了翹隔間的木板,語氣淡淡的開了口。
“出來,我們談談。”
男廁死寂,半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何雨欣卻特別篤定,又敲了敲。
“別逼我動粗,識相的快點出來我們談談,否則別逼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地方!”
若是在沒發現出入口前何雨欣放火作用不大,但現在她發現了,直接在這個地方燒,常小花是鬼她不怕,那個眼鏡男卻是人,他要麼想辦法從藏身地離開,要麼只能憋死在裡面。
外面還下著雨,這雨不正常,困住了別墅裡的她們的同時眼鏡男也不能倖免。
何雨欣篤定這樣的出入口莊園內部只有一個,就算有第二個,也應該在外部。
眼看依舊沒動靜,何雨欣淡定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像是真的打算要把這兒點著了燒似的。
何雨欣篤定她的話眼鏡男和常小花能聽見。
他們既然能在客房裡裝監控,其他的地方必然也有。
不在客廳的衛生間和浴室裝算他們還有道德,但出入口處必然會有監控。
想來這也是為什麼出入口會放在男廁的原因了。
何雨欣又等了四五秒,隨後忽有所感,猛然回過頭去,常小花正站在門口,用一雙陰冷的眸子看著她。
常小花真的很瘦小,頭髮枯黃衣不蔽體,光是看她這幅模樣便知道她生前必然受了很多苦,但何雨欣卻只看到了她滿身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