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師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湯淑文會崇拜一個莫須有的神,並且拿宋旭升獻祭,並且她還獻祭成功了!
這位老師屬於這件事情的邊緣人物,唯一與他有所牽連的一點是,他承擔了類似見證這場祭祀的角色,因此在他死後,他的靈魂也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就……很倒黴。
這位老師說著說著自己也蚌埠住了,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我直接被撞死了,放心不下家裡想回去看看都不行,我的妻子有糖尿病,兩年前還中風了正需要人照顧,我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倆人工作在外地,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次家……”
說著說著這老師眼眶就紅了。
鬼沒有眼淚,但他卻也可憐。
只是何雨欣卻是個沒有心的。
她再次拿著魚骨釘比劃了一下,糾正這位老師再次跑偏的話題。
“說宋旭升和湯淑文的事兒,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老師一噎,隨後默了默,最後低頭。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這事兒和我關係真不大,我也是受害者。”
眼看何雨欣不信,老師只能連忙找補。
“宋旭升的母親離過婚,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她和宋旭升的親生父親有些誤會然後分開了,後來離婚後倆人又在一起了。她的前夫坐過牢,好似是因為盜取公司機密被抓進去的。湯淑文也是單親家庭,據說是她爸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家,小三懷了個男孩,為了給那個孩子上戶口才離的婚……”
老師搜腸刮肚的回想,但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好在最終何雨欣還是放過了他,沒真的再甩魚骨釘,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知道書,卷子和檔案對他們倆有什麼意義嗎?”
老師搖搖頭,這個他真不清楚。
老師搖完頭後連忙求饒。
“我真的不知道別的了,我只是一個無辜被牽連進來的旁觀者。”
何雨欣深深看了這老師一眼,隨後轉身,沒再繼續留在這裡。
回頭她看走廊另一邊的教室,明明滅滅的光線下,三年七班的牌子很明顯。
宋旭升是三年七班的,那三年一班呢?
湯淑文是三年一班的學生,雖然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之前跳樓的那位叫席朝陽的學生好似也是尖子班的……
反正現在她不著急,去看看倒也正好。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樓道內的燈徹底熄滅了!
嘭的一聲,三年七班的門被猛然撞開,寒風從其內呼嘯而出,冷的讓人打哆嗦!
何雨欣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邊看,隨後一個學生僵硬的從教室內走了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
他們肢體僵硬行為詭異,配上這昏暗的光線和冷風,看著有幾分嚇人。
何雨欣咬緊了後槽牙才沒讓自己退後。
那兩個非人的玩應兒分出勝負了?
何雨欣拿出手電筒,對著那成排出來的學生照去。
這些學生遇見光後就不動了,但是這樣更怪異。
何雨欣捏緊了手裡的鋼筋,抬腳便往前去。
走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離得近了何雨欣才發現,這些學生都閉著眼睛。
她想了想,關掉了手電筒,這些停止不動的學生又僵硬著往外走。
何雨欣怕歸怕,她的膽子也是真的大。
這麼詭異的場景沒讓她退縮,她只是往邊上讓了讓,讓這些學生往外走,而她自己卻大著膽子往教室內張望。
教室內黑漆漆的,濃重的黑侵染了整個教室,學生從教室走出如踏出黑幕。
現在怎麼辦?丟一個手電筒進去試試?
何雨欣想了想,沒馬上這麼做。
這些學生看似怪異,實際仔細想想便知,他們應該是被裡面的存在主動送出來的。
而會這麼做的十有八九是宋旭升。
在何雨欣看來,宋旭升應該還算活人,他行事還有些顧忌。
若說他多在乎自己的學生,這點還真說不上。
畢竟她上個副本就知道,這位是有命案在身上的。
不管殺人是在他被獻祭前還是獻祭後,宋旭升的性子都談不上良善。
他之所以還會護著這些學生一些,無外乎是因為這些學生是他的學生,有所喪亡他要擔責而已。
那麼由此推論,如今這間教室內的情況必然不簡單。
之前教室內的燈光都閃成迪廳了也沒見他把這些學生弄出來,現在弄出來,必是因為再留下他們便要不好了。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現在教室內完全暗了下來,應該是宋旭升取得了勝利。
但是現在這些學生全部被趕了出來,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何雨欣靜靜等待,等待這些學生一個個從教室內走出,直到最後一名學生踏出黑暗,後教室內猛然燈光炸亮!
何雨欣像是早有預料,在燈光亮起之前便眯起了眼,因此猛然的燈光變化並沒有影響到她,因此她看到了教室內的真正情況。
滿屋子都是宛如蜘蛛絲一般的頭髮,湯淑文四肢著地的趴在牆壁上糾纏在一起的頭髮絲上,披頭散髮的盯著被吊在講臺上的宋旭升。
宋旭升臉色蒼白,有某種漆黑粘稠的液體從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掉落,落到鋪滿地面的髮絲內。
每多滴一滴漆黑液體,宋旭升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而每吸收一滴漆黑液體,湯淑文的詭異感便多增加一分!
這個時候若是換做旁人想的不是逃就是快些處理掉這兩個非人的存在了。
但是何雨欣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緩緩滴落的漆黑液體,眼睛隱隱在放光。
何雨欣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是眾人爭搶的,就算不是好東西也是有非凡意義的。
而且肉眼可見的,隨著那漆黑液體的轉移,宋旭升在慢慢的虛弱,湯淑文雖然越來越陰森了,但是她確實被增強了。
綜上所述,那漆黑液體必然是‘好’東西!
蠢蠢欲動的想弄來一點,但她也清楚,虎口奪食不可取。
因此她手一翻,拿出了個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