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翁秋蟬秀眉一皺,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說,砍我,是兄弟就來砍我。”
聶辰有些不耐煩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
翁秋蟬臉色一冷,但眼神卻躍躍欲試起來。
雖然這種要求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不知道這貨發什麼神經,但是可以砍他,那就是很開心很快樂的事情。
翁秋蟬拔出自己的佩刀,一刀向著聶辰便砍了過去。
半點沒留手,直接就是奔著要命來的。
彎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眨眼即至,聶辰橫起黑刀招架,只聽噹的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緊接著,翁秋蟬手中的刀便斷成了兩節。
見此情景,向來清冷的翁秋蟬,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聶辰。
準確來說,是死死的盯著聶辰手裡的黑刀。
“這是什麼寶刀?竟然如此堅硬?”
翁秋蟬一把奪過聶辰手裡的刀,愛不釋手的看了起來。
聶辰甩了甩手掌,刀剛煉出來,還沒安好刀把,就這樣抓著鐵片刀把,震得他手疼。
“喜歡就送你了。”
聶辰轉身向外走去。
“送給我?”
翁秋蟬這才緩過神來,驚訝的抬起頭,想要說聲感謝,但又放不下面子,最後冷哼一聲,跟了出去。
此時,之前派出去的土匪,已經帶著木匠工具回來了。
聶辰接過工具,找了一根樺木,搬了個小板凳,便開始做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把連弩的雛形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聶辰把之前搶翁秋蟬的馬鞭拿了出來,從上面拔了一根牛筋,當做弓弦,安裝到了連弩上,又將扁擔劈開做成弓身,連弩組裝好了。
翁秋蟬看著聶辰手裡的東西,非常想問問這是什麼,但又覺得問出來顯得自己沒見識,她可不想在聶晨面前丟臉。
“去給我拿十支箭矢來。”
聶辰有也不抬的支使起了翁秋蟬。
“哦。”
“要最直溜的啊,那種樹枝做的彎的用不了。”
“知道了,你煩不煩?”
翁秋蟬氣哼哼的轉身走去。
走了兩步,一想不對,我怎麼成了這小子的手下的?憑什麼對他言聽計從。
本能的她就想轉身給聶辰幾個大比兜,但一想到三萬兩,便嚥下了這口氣。
哼,現在先順著你,等你賺到了三萬兩,再殺了你。
女俠傲嬌冷哼,扭著小屁股去挑選箭矢了。
很快,箭矢被她拿了過來,聶辰看了看,都是刨好的木棍做的箭矢,不是樹枝,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箭矢一根一根的裝進了機匣之中。
做完之後,聶辰一言不發,向著前面走去。
眾人不明所以,也跟了過去來到山寨聚義廳前面,聶辰看到了大當家和大壯正在門口說話。
二人見到聶辰和翁秋蟬過來,也停止了談話。
大當家威嚴開口,道,
“二當家,我正找你呢。”
“拜見大當家,先前在下一直在忙,有所怠慢,還望恕罪。”
“無事,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大當家和大壯都好奇的看向聶辰手裡的連弩。
此時,不少土匪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聶辰自信一笑,說道,
“大當家,這可是好寶貝啊,能夠讓咱們發家致富做大做強的神器。”
“神器?”
大當家走過前去,仔細看著聶辰手裡的東西,還是沒看懂。
聶辰微微一笑,扭頭看向翁秋蟬,道,
“這會兒你不該嘲諷我兩句嗎?”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能造出什麼好東西了,本想著看在你送刀的份上饒你一次,你自己還送上門來找罵了。
你這要是好東西,本姑娘就……”
“就什麼?打個賭啊,上次你說的給我洗腳還沒做呢。”
“我……”
翁秋蟬俏臉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
周圍的土匪們目光不善的看向聶辰,這個狗賊,沒用的廢物紈絝,竟然敢調戲大小姐,真是不知死活。
只要大當家一聲令下,他們就一擁而上將聶辰砍成肉餡,再活點面今天就能吃一頓餃子。
畢竟,年輕貌美的大小姐,可是他們的大眾女神。
聶辰哈哈一笑,不再調戲翁秋蟬,舉起手中的連弩,對準那個“替天行道”大旗的旗杆,接連扣動扳機。
很快,十支弩箭,便齊齊被他射了出去,在旗杆上整齊的排列了下來。
他距離旗杆至少有二十步遠,但這些弩箭還是輕而易舉的穿透了旗杆,且每一支上下排列的都很整齊。
這恐怖的威力和射速,把所有土匪都給看呆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紈絝少爺,竟然能做出這麼好的東西了。
大當家眼神火熱,立馬走上前來,問道,
“聶辰,這是什麼東西?”
“大當家,這個叫連弩,能夠一次性裝填並且發射十支弩箭,射速快,飛速也快,穿透力也強。”
聶辰自信的說道。
連弩對於傳統弓箭而言,就像是全自動衝鋒槍跟最早的火繩燧發槍的區別一樣,簡直就是劃時代的產品。
大當家眼神火熱的看向聶辰手裡的連弩,喃喃道,
“這若是能夠大規模裝備,來多少敵軍都得射成刺蝟啊。”
裝備?敵軍?
聶辰很精準的捕捉到了這兩個關鍵詞。
“大當家,我們去聚義廳裡詳談可好?”
聶辰伸手道。
“好,走。”
見大當家還在盯著自己手裡的連弩,聶辰哈哈一笑,直接將連弩送到了大當家的手裡。
一行人來到聚義廳,那些小嘍囉們全都去圍著旗杆看了起來。
聶辰四人坐下,對翁秋蟬說道,
“大侄女,給大當家看看你手裡的刀。”
“誰是你大侄女!”
翁秋蟬站起身,她覺得,自己這幾天受的氣,比前半輩子受的都多,可偏偏還拿這個可惡的傢伙沒有辦法。
大當家接過翁秋蟬手中的黑刀,仔細看了看後,點頭道,
“是一把堅硬的好刀啊。”
“爹,這把刀是聶辰煉製出來的,我用您送我的那把戰刀,跟這把刀對砍,那把戰刀直接便斷掉了,但這把刀上連個豁口都沒留下。”
“哦?竟如此堅硬?這是如何鍛造的?”
大當家驚訝的抬起頭,看向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