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進了城,聶辰帶著他們向著花樓走去。
這雖然是個小縣城,但因為臨近邊境,商業貿易也不錯,城裡的有錢人還是不少的,相應的花樓裡的消費價格也更高,姑娘也更漂亮。
原主以前經常留宿花樓,聶辰自然知道行情,也知道花樓後面都有獨院,只需花五兩銀子,便可以留宿一晚。
到了花樓後,門口迎賓的姑娘見他們一群人穿的破破爛爛,還拉著一車柴禾,一看就是窮人,於是便沒搭理,讓小廝出來趕人。
“去去去,一群窮鬼,別擋著我們做生意。”
聶辰低著頭,拿出剩下的十兩銀子,說道,
“城裡客棧滿了,安排個院子,剩下的五兩銀子,弄些好酒好菜來。”
小廝聞言一怔,看著神秘兮兮的聶辰,又看了看那些虎背熊腰的土匪,立刻便以為,這是走私的商隊,要藉著花樓來掩飾身份。
這樣的可都是大戶啊,伺候好了,少不了賞錢。
“哎喲,各位爺,裡邊請。”
在小廝的帶領下,他們繞過花樓,去了後院,聶辰挑了一個獨院。
他知道,隔壁的桃花院,就是劉衝經常去住的院子。
板車也被拉了進來。
對於他們這種走私的商隊,花樓裡的人早已經司空見慣,一句也不多問,上了酒菜就走。
“哼,男人果然都一個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知道逛花樓。”
翁秋蟬冷哼一聲,瞪了聶辰一眼。
聶辰懶得搭理這個嘴癢癢的狗女人。
此時天色快要大黑了,聶辰招呼眾人吃飽喝足,晚上好乾活。
天色大黑後,花樓裡熱鬧了起來,鶯鶯燕燕聲不絕於耳。
不少土匪都有些心癢難耐,許久沒碰過女人的他們,都想要去開個葷。
但聶辰喊來大壯和翁秋蟬,讓其鎮壓了他們。
聶辰站在門簷下陰影處,背靠著牆壁,等待著劉衝出現。
他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他並不知道劉衝今天究竟有沒有來,如果劉衝今晚恰巧沒來,那他就只能拼死一搏,偷偷翻到劉家去綁人了。
逃跑是別想,這些土匪把他盯得死死的。
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到了子時的時候,聶辰才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富家公子,腳步虛浮的走了過來。
他懷裡,抱著一個姑娘,身後還跟著兩個家丁僕人。
跟聶辰計劃的一點不差。
看著這一行四人進了隔壁的桃花院,聶辰這才轉身進了自己的院子。
“人已經到了,準備行動。”
聞言,眾人紛紛起身,從柴火堆裡拿出自己的刀。
在聶辰的帶領下,眾人趁著夜色翻牆而入。
院子臥房的門口,兩個忠實的家丁正在站崗,屋子裡,是他主子的喘息聲和女子的浪叫聲。
聶辰一擺手,身後的土匪立刻衝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家丁發現了他們,立刻大喊,土匪們蜂擁而上,將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二人立刻不敢吭聲,當場嚇尿了褲子。
聶辰一腳踹開房門,帶著十幾個土匪進去。
裡面的劉衝正在女子身上辛勤耕耘著,屋子裡突然闖進來一群大漢,被嚇得當場播種。
那女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想要尖叫,聶辰直接衝了上去,直接捂住那女子的嘴,狠聲喝道,
“敢出聲,老子現在殺了你!”
翁秋蟬則一把拽住劉衝的頭髮,乾脆利落的將其拖到了地上,刀架到他脖子上。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闖我的屋子,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劉衝雖然嚇得要尿了,但還是強撐著嚇唬對方。
“全部打暈。”
聶辰冷冷下令。
大壯帶人上前,將這光著身子的一男一女全都打暈,然後扛著就走。
到了門外,聶辰說道,
“兩個人,帶著一個家僕,去把劉衝的馬車牽過來,路上他要是敢出聲,就直接砍了他。”
“好。”
回到小院後,眾人便坐等天亮。
一直看聶辰不順眼的大壯,這時候也對他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有勇有謀。
聶辰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而已,沒拿到錢,就不算贏。
劉衝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麻布,身上一點衣服也沒穿。
有土匪提議,去玩玩那個綁來的女子。
聶辰還沒說什麼,翁秋蟬倒是先把刀拔了出來,指著他們說道,
“我們是替天行道的好漢,不是欺負女子的惡棍,誰想女人了,改明拿錢享受去,要是讓我知道了誰欺負女子,別怪我刀下不認人!”
見大小姐發火,那些土匪立刻便不吱聲了。
聶辰看了這刁蠻大小姐一眼,心中對她的感觀好了一些。
翁秋蟬也難得的過來主動跟聶辰說話,
“喂,登徒子,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本事嘛,這綁人的本事,都快趕上姑奶奶我了。”
“您太謙虛了。”
聶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等要來贖金以後,你真要留在我們山寨當二當家嗎?”
聶辰微微一笑道,
“怎麼?翁姑娘這麼想讓我留下嗎?你若是做我壓寨夫人,那這二當家我做了也無妨。”
“你放屁,本姑娘先砍了你!”
翁秋蟬俏臉一紅,想起今日被聶辰輕薄的場面,立馬就要拔刀砍人。
“停停停,快把刀收下,就你們那破山寨,求著我留下我也不會留下的。
等拿到錢,你把錢給你爹,到時候放我自由就行了。”
“放你自由?你一個流放的犯人,放了你你又能去哪?”
“我不過是一個偷稅漏稅的連坐而已,隨便使點銀子就能脫罪,到時候我啊,就安心做個富家翁就行了。
鬼才跟著你們當土匪,到時候,還希望你爹信守承諾。”
“這你放心,我爹向來一言九鼎,說不殺你肯定不殺你。”
說完話,翁秋蟬冷笑一聲,扭著小屁股便走開了。
哼,就讓你得瑟一會兒,等拿到了錢,老孃再親手砍了你。
坐在一旁的大壯,抬起頭,目光深邃的看著聶辰。
他覺得,聶辰這小子是個人才,放跑了未免可惜……
第二天天一亮,他們便扛著劉沖和兩個家僕進了馬車,聶辰帶著大壯坐在車裡,其他人則跟在後面扮演護衛。
一路來到城門口,有士卒攔路檢查,裡面的聶辰怒喝道,
“放肆,瞎了你們的狗眼,劉公子的車也敢攔,扒了你們的皮!”
士卒聽到裡面是劉公子,立刻嚇得後退讓路。
順利的出了縣城,一路順著小道,來到了距離清風寨山下幾個山頭的林子裡,聶辰這才讓眾人停下,把車裡的幾個人拉了下來,幾個大比兜給抽醒了。
劉衝悠悠醒來,看著自己被五花大綁,以及身邊一群虎視眈眈的人,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各位好漢,你們要是圖財,儘管開口,要多少我都給你們送來。”
聶辰黑巾蒙面,頭戴斗笠。
他跟大壯要來一個匕首,先是挑斷了一個家丁身上的繩子,而後走到了劉衝的身邊,先是給了他兩個大比兜,然後拿著匕首,揪著劉衝的耳朵,一刀便將耳朵給割了下來。
“啊!!!”
劉衝痛的滿地打滾,血流不止。
大壯嫌他吵,又將麻布塞到了他的嘴裡。
聶辰拿著耳朵,丟給那個家僕,說道,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拿五千兩銀子過來,我們會放人。
只允許派一個人來,我但凡看到第二個人,就會滅口。
耽擱一個時辰,我就割他身上的一個零件,耳朵,鼻子,舌頭,眼睛,手指頭……
他想耽擱多長時間,取決於他兒子身上有多少零件。”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
那家僕捧著耳朵,連滾帶爬的向著縣城跑去。
見他走了,聶辰又對兩個腿腳麻利的土匪說道,
“遠遠的跟著他,要是劉家敢報官,或者帶著很多人出城,就趕緊回來稟報,我們好帶著他轉移。”
“明白。”
兩個土匪立刻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