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頭上,不耐煩說道,
“少廢話,趕緊寫,小爺對你的屁股不感興趣!”
“噗……”
一旁的翁秋蟬差點笑出聲來,狠狠白了聶辰一眼。
這傢伙,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你特麼倒是鬆開我啊,不鬆開我我怎麼寫信!”
葉興悲憤怒吼。
聶辰給他鬆綁,而後拿來紙筆,扔到了他的面前。
葉興見連個桌案都不讓自己用,心中更加悲憤,但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跪趴在地上寫字。
馬牛坯看著他這個姿勢,嘿嘿怪笑一聲,說道,
“這小子屁股挺翹的嘛,那些個兄弟們肯定很喜歡。”
聶辰也笑道,
“放心吧,半個月之後,要是收不到錢,就把這小子扔給那幾個兄弟,把他屁股洗乾淨了讓兄弟們好好享受一下。”
葉興聽到這話,不由得打了個寒蟬,聯想到自己沒有被贖回後的悽慘場面,便立刻在信上加了不少措辭嚴厲的話,讓劉虎務必一定要過來贖他。
這些狗土匪們對自己的屁股垂涎三尺,堂堂葉家子弟,若是淪為男娼,那簡直比殺了他還恥辱。
“信寫好了。”
葉興顫顫巍巍的將信遞給聶辰,聶辰看了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馬牛坯,說道,
“去找個俘虜,讓他帶著信回郡城交給劉虎。”
“得嘞。”
馬牛坯接過信,轉身便要走,卻又被聶辰叫住了,
“唉,回來,把這小子也帶走,留在這裡礙眼做什麼?”
“哦。”
馬牛坯左手拿著信,右手拎起葉興,便走向了外面。
他們走出去後,在場眾人哈哈大笑,齊桓豎起大拇指說道,
“二當家,你跟馬大哥配合的真是天衣無縫啊,三言兩語便將這個草包給嚇得尿了褲子,現在他比咱們還著急的要到錢呢。”
林廣也笑道,
“哈哈哈,這二十萬兩銀子一到手,咱清風寨又能大賺一筆了,加上這次從劉家和縣府搶來的錢,我們可以到隔壁兩個縣去買一些糧食和酒水來。
多屯糧,咱們現在山寨將士多了,每日消耗的糧草可不少,這樣即便是山下敵軍圍困我們也不怕了。
多釀些酒,跟蠻族那邊換取物資和馬匹回來,咱又能多武裝一些士兵了。”
大壯接著說道,
“咱們的武器是富裕的很,主要是賣給平西王來換錢,這生意做下去,等平西王的軍隊全部武裝起咱們的兵器後,咱們也都富可敵國了。”
然而,聶辰卻搖了搖頭,悠悠說道,
“等平西王全部武裝起咱們的部隊,他便有了橫掃天下的實力了,到時候,怕是會順便橫掃了咱們,把咱們也歸屬到他的麾下了。”
“不會的,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大當家搖了搖頭,說道,
“王爺草根出身,用兵如神,但最重情誼,絕不會出爾反爾,既然答應了要跟我們合作,就絕對不會做出背刺的事情來的。”
“行吧,您相信他就好,打了一天仗,真累人啊,我去休息了。
林廣,王浩,收編一千多官兵俘虜的事情你們多上心,多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算了,我喊上李緣君跟你們一起去吧。”
聶辰招了招手,帶著林廣、王浩和翁秋蟬便向著外面走去。
大當家看著聶辰的背影,扭頭對大壯笑道,
“這有的人啊,真是越用越好用,這小子,是有領導才能的,就是太多疑了點,怕是以後會成為他的弱點啊。”
大壯辯解道,
“自古哪個大人物不多疑啊,坐的位置越高,疑心就越重,要是皇帝,那就真成了孤家寡人,全世界都是敵人了。”
聶辰帶著幾人來到了醫藥坊,此時天至傍晚,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
“李醫師,在忙什麼呢?”
聶辰走進醫藥坊,看向正在搗藥的李緣君打招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忙著呢。”
李緣君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道。
整個清風寨裡,只有兩個人敢這麼跟聶辰說話,一個是翁秋蟬,另一個就是李緣君。
“你看看你,身為醫藥坊總醫官,搗藥這種小事情交給其他人做就好了,您老人家日理萬機,幹嘛還得親自來啊?”
“日理萬機談不上,小女子哪有您二當家事情多啊,別人做出來的藥我不喜歡,他們都粗手粗腳的,還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放心。”
李緣君繼續搗藥。
聶辰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今天咱們打了一仗,咱們的兄弟受傷的不多,你這邊應該都看完了吧?
官兵們那邊受傷的倒是不少,我想請你帶著郎中和護士們去幫他們看看包紮一下。
雖說他們之前都是敵人,但現在成了俘虜,我們也不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發炎流膿疼死不是嘛……”
李緣君抬起頭來,看向聶辰認真的說道,
“你不需要告訴我什麼自己人什麼敵人的,你只需要告訴我,有人需要治療就夠了,在醫師眼裡,沒有敵人,只有病人。”
說完話,李緣君便對其他郎中們說道,
“都帶上治療外傷的東西,跟我一起去救人。”
“是。”
看著風風火火的李緣君,聶辰不由得一笑。
這個小醫生,別看冷冰冰的,卻是真正的做到了醫者仁心,大愛無疆啊。
校場上,一千多俘虜全都被繳了兵器卸了甲,集中到一起來看守。
沒受傷的早就跑了,這會兒被俘虜的大部分身上都帶著一些傷勢。
清一色的輕傷,重傷的沒有。
因為重傷都沒有俘虜價值,都直接被清風寨計程車兵給結束了痛苦。
這些士兵們一個個吵鬧著要吃飯,但周圍看守計程車兵卻沒人搭理他們。
瑪德老子在這裡看守你們還沒吃到飯呢,還得等別人過來換班才行,你們還想吃飯?等老子吃完了給你們點殘羹剩菜吃吃吧。
就在那些俘虜們叫囂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過來了一群人,這群人裡大部分都還是女人,個個揹著小藥箱,不知道要幹什麼。
俘虜們都安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都看著那些女人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