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缺錢？”曹書傑反問他。
馬昌榮一下子被問住了，曹書傑顯然是不缺錢的。
可他看著曹書傑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說道：“曹老闆，你就是來貸款的吧？”
“算了，說正事。”
曹書傑坐正身子，他說：“我幫你完成剩下的一千五百萬的任務，利息能便宜多少？”
“真借？”馬昌榮這回認真了。
“我騙你幹嘛，你不是還有一千五百萬的任務嗎，咱們老朋友了，我這個人做事就是義氣當先。”曹書傑標榜自己。
可馬昌榮這回不上當了，他說：“曹老闆，你貸款幹什麼用，我看看能不能透過其他途徑幫你申請優惠。”
曹書傑這回不開玩笑了，他說：“我準備購買自動化深加工裝置，過幾天和廠家籤合同。”
“多少錢？”馬昌榮有點好奇，就憑曹書傑的財力，竟然還不夠用，他到底買什麼自動化裝置了？
曹書傑把右手五根手指頭捏在一塊，說道：“不到九百萬。”
“曹老闆，你不是不缺錢嗎？”
馬昌榮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九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大錢吧？”
“馬經理，我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曹書傑說：“我山上沒開發的那邊也準備投資開發出來，純往裡扔錢。”
“上次買工廠花了400多萬，買裝置九百萬，車間廠房改造還不知道多少錢，後續購買原材料……”
讓曹書傑這麼一說，馬昌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花錢如流水也不是這麼花的。
“曹老闆，你買裝置主要用來生產什麼？”馬昌榮問他。
“主要是對農副產品做深加工處理。”
曹書傑擺著手指頭一一道來：“比方說果農種的獼猴桃、蘋果，草莓等等，都是我們深加工的原材料。”
說到這裡，曹書傑就不得不多說幾句：“現在市場不景氣，除了高階水果好一點，普通的水果市場也很難，水果在老百姓手裡存不住，市場上還有些不法商販透過大資金的優勢壓價，抬價，擾亂正常的水果市場秩序。”
“這種情況，我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馬昌榮看著曹書傑滔滔不絕的說話，心想著：“曹老闆這張嘴能頂千軍萬馬。”
等曹書傑說完後，馬昌榮趕緊說道：“曹老闆，我聽明白了，你這工廠還是和農業有關係，這樣話，我可以向總行申請優惠政策。”
“還是那個‘助三農經濟發展免息’政策？”曹書傑問道。
他算是嚐到免息的甜頭了，那是真的香。
馬昌榮聽曹書傑說完後，嘴角抽搐。
少貸點款給你搞個免息政策也就算了，1500萬也想搞免息貸款？
銀行是你家開的吧？
合著銀行的人就得喝西北風去，是吧？
馬昌榮乾脆沒說話，他覺得回答曹書傑這個問題心累。
曹書傑也知道開玩笑適可而止，該辦正事的時候，他也不含糊。
談到最後，曹書傑貸款兩年。
主要是他記著從明年開始的牛市，到15年年中就結束了，從現在算的話，正好兩年時間，他那個時候也會清掉所有的票倉，把錢轉出來。
甭管什麼情況，到時候都有錢還這個貸款了。
馬昌榮答應以‘助農發展’的名義幫曹書傑申請利息打折優惠，按照馬昌榮的的說法，如果能順利透過的話，利息能做到六五折到七折。
能有這個折扣也行，畢竟他貸款兩款的年化利息是7.56%，算下來一年光利息就113.4萬元。
就算打個七折，也能省下30多萬呢，一輛新款GL8都省出來了。
曹書傑提交了自己的貸款申請資料後，還喊著馬昌榮一塊去吃了頓午飯。
這回馬昌榮沒再提要好處費的事。
此一時、彼一時，曹書傑已經不是他能盤剝的物件。
……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兩天，距離5月份也沒幾天了，曹書傑申請的貸款還沒有動靜，迪康自動化裝置有限公司的人先來了。
對方這次過來的除了薛建偉、何富城之外，還有一位銷售部的經理，一位‘迪康自動化裝置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
將近900萬的生意呢，光一個銷售經理根本搞不定。
薛建偉作為中間人，給雙方介紹了一下，曹書傑這才知道這次過來的副總經理叫蒙書賢。
兩輩子，除了歷史書裡的那位蒙括之外，曹書傑是第一次在現實裡知道這個姓。
另外還有銷售經理梅承方，對方法務部的一位副部長翟鍵。
曹書傑在平源縣城招待所接待了他們。
曹書傑和代表迪康自動化裝置的副總經理蒙書賢一塊簽完合同後，曹書傑也按照提前談好的約定，先支付給對方裝置合同金額10%的定金，也就是87.92萬元。
這些錢對曹書傑來說根本不會傷筋動骨，光賣草莓的錢就足夠支付定金了，也不耽誤他後續的潛伏資金。
“蒙總，梅經理，翟部長，我很榮幸與迪康自動化裝置有限公司合作。”曹書傑和他們一一握手，這也預示著雙方的合作階段性畫上了句號。
……
把迪康自動化裝置有限公司的一行人送走後，曹書傑暫時放下手裡的活，回家休息了一天。
別看他體力活不多，可乾的活大多數都費腦子。
突然清閒下來，曹書傑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疲憊。
“爸爸，你怎麼了？臉上好難看哦。”萌萌跑過來，看著爸爸的臉色很差勁，她小臉上很擔憂。
還知道跑著去找媽媽程曉琳，給她說：“媽媽，你快去看看，爸爸臉好黑哦。”
程曉琳正在和她婆婆一塊包水餃，聽到閨女這麼說，還以為她老公生病了，趕緊放下手裡的麵糰和擀麵杖，跟著她閨女來到屋裡，看著她老公疲憊的躺在沙發上，程曉琳明白了怎麼回事。
很無奈的看著她閨女：“萌萌，爸爸要休息，你先別打擾他，好吧？”
“爸爸要睡覺覺嗎？”萌萌看著外邊，她有些疑惑：“可現在是白天啊，爸爸要午睡嗎？”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煩不煩啊。”程曉琳瞧著她閨女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有點頭疼。
萌萌抿著嘴巴嘟囔：“媽媽，你才煩人。”
說完後，她就跑到爸爸另一邊大聲喊：“爸爸，你快幫幫我，媽媽要揍我。”
曹書傑都懶得動彈，這不就是典型的欠揍型嗎？
程曉琳也懶得搭理萌萌，她又回廚房裡和她婆婆一塊包水餃去了。
曹書傑躺在沙發上，看著他閨女在自己身邊來回轉圈圈。
平時覺得他閨女挺可愛的，可這會兒想休息的時候，才發現她閨女萌萌是真的欠揍。
“萌萌，你能不能休息一會兒，爸爸有點累了。”曹書傑說道。
剛說完，曹書傑忽然聽到周邊安靜下來。
他正納悶呢，萌萌又拿著幾本漫畫書過來找他：“爸爸，你給我講故事吧。”
“什麼故事？”曹書傑納悶。
看到他閨女手上拿的薄薄的漫畫書，上邊寫著王冕學畫、哪吒鬧海、濟公傳奇、還有一本放羊娃的故事。
曹書傑頭疼：“萌萌，爸爸現在身體不舒服，等我好了再給你講行不行？”
“不行，爸爸，我現在就要聽。”萌萌說道。
“那爸爸今天就給你講一本兒，好不好？”曹書傑伸出一根手指頭，和閨女商量起來。
萌萌想了想，有些失望的點頭說道：“那好吧，一本就一本。”
“你想聽哪個故事？”曹書傑問她。
萌萌在4本書裡最後選擇了王冕學畫。
曹書傑按照漫畫書上的故事結構給他閨女講起來。
他並不是照著漫畫書上的拼音漢字直接讀，而是用他自己來理解把圖畫中的內容說的更詳實，內容也更豐富一些。
萌萌聽的入迷了。
曹書傑看到他閨女這個樣，覺得很有成就感，講的更帶勁兒。
第1本王冕學畫講完後，曹書傑反而覺得意猶未盡。
他主動拿起那本哪吒鬧海給萌萌說：“萌萌，我再給你講個哪吒鬧海的故事吧。”
“好呀好呀，我要聽。”萌萌高興的拍著小手，覺得爸爸真好。
忘了過去多長時間，曹書傑和萌萌父女倆一個講故事，一個聽故事。
程曉琳從廚房裡出來，吆喝他們：“吃飯了，水餃馬上就煮出來了，書傑，你還吃不吃醋？”
“吃啊，吃水餃哪有不蘸醋的。”曹書傑還叮囑他老婆：“你別忘了在醋裡邊給我多放點香油。”
“就你事兒多。”程曉琳白他一眼，但還是按照她老公說的去做。
水餃是韭菜肉的，還有豆腐的。
他爺爺曹正虎胃消化不好，吃韭菜肉的不合適，身為兒媳婦兒的王月蘭專門給他包的豆腐肉泥的。
中午，曹書傑還喊著爺爺和他父親三個人一塊喝了一杯，感覺這生活美滋滋的。
吃完飯後，曹書傑上樓去睡了一覺，等他醒過來天已經黑了，但曹書傑這回感覺精神頭飽滿，恢復的很好。
“你就是沒睡夠。”程曉琳這樣說他。
曹書傑也說不上怎麼回事兒，但他現在確實沒有頭疼的毛病了。
我今天請個假，先寫這兩章，卡的我三個半小時才寫完這一章，我休息一下，理順思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