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關西的表現是在給郝運加籌碼。
看到了吧,他不僅看得起郝運,還是比較主動結交的那個。
就很難讓人輕視郝運這個內地仔。
“今年柏林電影節,郝運有四部電影參展,分別是《英雄》《無間道》《卡拉是條狗》《ptu》,他的表演經驗非常的豐富,演技被各大導演肯定,因此大家不需要懷疑他在《無間道2》中的表現。”劉衛強作為導演,出聲為郝運擔保。
無論如何,郝運都是電影的主演之一。
至少在他拍這部電影期間,他和電影的利益是保持一致的。
導演都這麼說了,其他主演肯定也不會扯後腿。
“郝運,聽說你和胡鈞都參演了《天龍八部》,胡鈞演的是蕭峰,你演的是什麼?”記者們並不打算放過郝運,這種情緒很難剋制。
這邊有太多的人看不上內地仔,想要看他出醜。
“我演的是雲中鶴,四大惡人裡的老四。”郝運絲毫不作任何隱瞞,先不說這電視劇早晚都要上映,這些記者既然會問出這種問題,那就是心裡有數。
《天龍八部》從去年八月份拍到了今年一月份,又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
每一次郝運出名,都必然有人打探這件事。
歸根究底還是他不夠出名,不然早就被爆出來了。
“雲中鶴不是銀賊嗎?”記者們也沒想到郝運承認的這麼幹脆,看錶情竟然沒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
這麼坦然的嘛。
“是的,這個角色是我參演《射鵰》時候就談下來的,當時張季中老師很欣賞我的武打動作,就跟我聊了一下,我就找他要了雲中鶴的角色。”
“你是主動想演銀賊的嗎?”郝運的腦回路,記者們根本沒法理解。
“對,我覺得這類角色很有挑戰性,和我以前演的都不一樣,事實上,在扮演的過程中也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體驗派的表演侷限性很大,難在能否真的能投入,以及在結束拍攝時能否走出來。
我不太敢過於沉浸,擔心會面臨入戲太深走不出角色的困境,這對演員本身的傷害非常大。
所以我入行之後,對於表現派的表演方式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它講究的理性在先,感性在後……”
郝運一本正經的跟記者講述表演的方法問題,把記者們說的一愣一愣的。
其實,香江這邊在表演理論研究方面很欠缺。
科班出身的特別少,就算有培訓班也不怎麼教表演。
大部分演員都是直接上去就演,演的好了就出頭,演得不好就一點點的打磨,體驗派才是演員們的主流路線。
當然,不是說體驗派不好。
實際上,體驗派才是最容易出大師的表演流派,普通人也更容易從這一方法上汲取營養。
郝運剛才說的表現派,香江也有代表人物。
比如周星星。
他在《喜劇之王》裡拿著的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是方法派大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作品,周星星本人似乎是斯坦尼體系的推崇者,但是他的演戲方式更接近表現派。
“咳咳,劉衛強導演,這次找郝運和胡鈞來參演,是為了方便內地上映嗎,《無間道2》是否會在內地上映?”
記者們果斷的放棄了繼續和郝運溝通。
不是說郝運有多滑頭,而是他的腦回路讓記者們崩潰。
好不容易找了個演銀賊的話題,本以為能讓這個內地仔窘迫一番,不曾想被他給上了一堂演技課。
而且他一點也不像是強行洗白自己。
他是真的在講演銀賊的好處,弄的記者們都想結束了採訪去大街上當銀賊了。
“這部電影會盡可能的在內地上映,”劉衛強對記者們的猜測給予了肯定,說道:“cepa已經成文,這對香江電影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也是今後香江電影的一個出路。”
cepa就是《內地與香江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
它讓港片享受國產片的待遇,但是也對題材、演員方面提出要求。
後面的話題,基本上就和郝運無關了,他畢竟只是個小角色,記者們一開始關注他也不是因為他有多火。
記者們最好奇的是電影的故事,但是劉衛強並不打算劇透太多。
他更多的是給記者們呈現強大的陣容。
釋出會之後,劇組就開始正式拍攝了。
第一場戲是四個傢伙在那裡吃火鍋,後來曾智韋也加入其中,然後四個頭目被倪永孝一一擊破。
可憐的甘地自始至終都被蒙在了鼓裡。
郝運在片場當觀眾,他必須得承認,這些傢伙不是專業演員,但是演技是真的牛。
或者說,他們對於表演的理解更加的圓潤自然。
這是東方好萊塢一年好幾百部電影薰陶出來的感覺。
光是吃飯這個戲,就夠內地演員們學半輩子的了。
郝運的戲份一開始不算特別多,前面幾天都沒有他的出場,所以他利用劇組的關係約了個私人教練。
然後有計劃的開始健身。
再加上劇組的伙食非常不錯,很快就恢復了型男的身材。
頭髮也做了新發型,帥的一塌糊塗。
似乎是郝運帶來的壓力,陳關西也開始健身,不然的話,他出鏡的時候就要被比下去了。
他在電影裡有個裸露上半身的鏡頭。
兩人雖然是朋友,但卻是直接的競爭關係。
媒體動不動就拿兩人出來比帥。
總是被認為不如郝運帥,陳關西是不服的。
“一二三,拍!”
這個拍不是拍戲,而是拍照。
陳關西和郝運正在教練的健身工作室一起擼鐵。
他健身的時候還讓助理在旁邊拍照,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放出去做營銷“edison為了角色出彩,劇組忙碌瘦身”。
有時候陳關西還會自拍。
“不要把我也拍進去啊,拍你自己就行了。”
一想到這廝那奇特的愛好,郝運就覺得渾身難受,他可不想成為這廝的攝影素材。
“我拍照技術很好的。”陳關西不服。
“這是技術好或者不好的問題嘛,你不要什麼都拍照存起來,你得考慮照片流出去的後果。”郝運沒法解釋,怎麼知道陳關西有拍女人的癖好。
所以,只能簡單的警告兩句。
“伱懂什麼,這是藝術。”陳關西死鴨子嘴硬。
“教練,給他增加點訓練量,你看他那欠發達的胸肌,這也配稱為男人?”郝運沒帶史小強過來,但並不妨礙他偶爾也能毒舌一下。
如果不是怕被打,任何人都能成為毒舌天才。
“你有胸肌又有個毛用,你連出去玩都不敢,啊?你敢不敢,我來幫你買單,給你安排十個妞。”陳關西懟人也不弱。
教練經常幫明星健身,倒也不覺得大驚小怪。
他只是很驚訝,郝運這個內地仔和陳關西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拉倒吧,我怕得病!”郝運拒絕接受放縱的生活,喜歡美女,那叫享受,喜歡一群美女那就是變態了。
到底誰伺候誰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
這就像是種田一樣。
如果只是一畝三分地,隨隨便便都能給料理了,這就是享受田園生活。
可是如果是耕一百畝地,累也能累個半死。
尤其是這些美女還得負責售後,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投訴你服務不好,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