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當導演啊,我打算找個導演系的師哥來試試的。”郝運一臉問號。
“你打算找誰?”姜聞冷笑。
“我還沒想好……”郝運覺得不難找,導演系看似高大上,但其實學導演專業的比表演系更沒有出路。
能跑去拍廣告片都算是有門路的。
“就你做出的這個劇本質量,整個北電導演系,我敢說就沒有任何一個比你強的,不,應該說三大院校所有學導演的在校生,沒一個有你有天分……”姜聞有點恨鐵不成鋼。
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居然還想著找別人。
老子都說要白給你打工了。
“我……”郝運也很無奈啊,這個劇本是系統給的。
和他的真實水平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過話說回來,郝運對於導演這一塊也不是一無所知。
為什麼呢?
因為他能薅屬性啊。
雖然他在片場主要的目標是演技屬性,但是偶爾也能薅到不少其他的屬性。
比如導演、攝影等等。
這些屬性他都沒有浪費,為的是體驗導演眼中的演技表達,攝影師眼中的鏡頭語言等等。
再加上他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一天到晚在劇組拾垃圾,所以對於劇組裡的各種門道都瞭解一些。
“有我在,你怕什麼?”姜聞把那兩萬五拿起來往桌子上一摔,說道:“一毛錢都不要伱的,等你拍電影的時候,我幫你坐鎮,我的名頭你拿去隨便用,你現在想從哪裡拉投資?”
“我有幾個目標,一個是橫店集團,我現在是他們的景區推廣大使,要五十萬投資肯定給;
還有董憑董老闆,我拍《孔雀》的時候和他吃過飯,加上姜蜀黍你的名頭,找他要五十萬;
然後是我們北電青年電影製片廠,我本子還不錯的情況下,拿五十萬也肯定沒問題。”
“行,這三個你去談,我找華姨和華影各拿五十萬,我個人再給你出五十萬,你自己再掏五十萬,三百五十萬就齊活了。”姜聞沒有給郝運增加太多預算。
郝運現在翅膀都沒硬呢。
貿然增加預算只會增加這個專案的風險。
既然如此,那姜聞就打算先教郝運在三百多萬的限定範圍內,如何拍出一部高質量的片子出來。
“我自己也投嗎?”郝運都不打算投了。
只想帶哥幾個賺點片酬,比如他給自己開幾十萬,其他的也都拿個幾萬塊錢,照一百萬發演員工資。
透過“坑”投資人的錢,大大的改善哥幾個的生活水平。
“你這電影拍出來,肯定能賺錢,幾大電影節走一遭,然後往電影頻道一賣,再拿去申請個補助,到時候就找董憑給你操作,他是製片人,我是監製,就我倆這名頭,就算票房一一分沒有,收回成本都沒問題。”姜聞早就給郝運算清楚了。
無論是電影的華表獎、金雞獎、大眾百花獎還是電視劇的飛天獎、金鷹獎、白玉蘭獎——只要獲獎,就會有獎金入賬。
其中又以“五個一工程獎”的獎金最高,足足有600萬元!
最低的都有五十萬。
如果是國際電影節的獎項,那給的錢就更高了。
“嘿嘿,姜蜀黍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激動啊。”郝運搓搓手,覺得形勢一片大好,優勢統統在我。
穩了,萬無一失了。
“你的操作是沒問題的,透過一部電影,就能結交到方方面面的關係,但是思路要擺正,你是帶他們賺錢的,不是為了分擔風險,只要……只要我不替你拍,不給你增加預算,你這部電影沒有虧錢的理由。”
姜聞也知道自己不能參與的太深。
幸好,郝運給的劇本非常成熟,就差沒有出分鏡了。
就照著這個拍,拍出來的效果不差。
並不需要他過多參與。
他的存在,只是教會郝運拍攝過程中,一些純經驗和知識的東西。
“謝謝姜蜀黍……不殺之恩。”郝運深以為然。
只要你不上,黑豆來拍都不會賠錢。
“這個拿走,不要侮辱我,打算什麼時候拍,要怎麼入手?”姜聞將錢丟給郝運,開始著手工作了。
“如果這是侮辱,那我不介意這樣的侮辱,”郝運想了想說道:“我認識一個製片主任,他當過不少影視劇的製片主任,我打算請他幫我先做一些基礎工作。”
他說的是郭德高。
老高實力挺強的,工作經驗豐富,而且為人還不錯,肯定不至於坑他。
“小事放手大事抓,是個正確的思路。”姜聞點頭。
“拍攝時間的話,我打算過年前後拍,我今年年底要去香江拍一部《新警察故事》,和房龍合作的。”郝運說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選角呢?”姜聞問道。
“我有幾個朋友,演技都比我好,然後再找幾個演話劇的大叔。”郝運看向姜聞。
那意思就很明確了。
話劇大叔肯定你是姜蜀黍找了,就《尋槍》那一撥的就行。
“行,我來幫你喊人,劇本我也幫你拿去立項送審,你多想想要怎麼拍,有條件的話,就學著畫分鏡。”姜聞興致勃勃的說道。
他發現,培養一個接班人,比搶導演的權力控制導演還有意思。
兩人商量了一下,郝運就揣著他的兩萬五離開了姜聞家。
這是姜聞上次為劉小磬借的錢。
真就是借他的錢是看得起他,現在自然就還給他了。
過了兩天,郝運找李夢去考級。
寒暑假是考級的熱門時間段,現在是暑假時間,郝運考吉他證書正是時候。
他希望能夠拿到一首主打歌出來。
下半年除了參加房龍的電影,搞一張專輯出來也是計劃之內的事情。
作為一個薅屬性狂魔,證書達人,郝運他肯定要走多元化的發展路線。
“你啥意思?”郝運看著從視窗丟進來的准考證啥的,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我覺得丟人……”李夢低下頭。
都懷疑她能不能看到腳尖。
“我又不是考二級證書,不是都直接考五級了嘛,有啥好丟人的?”郝運就不理解了。
為了進一步驗證,是不是累計的證書更容易開出好貨,郝運這次吉他考試直接跳過了二級、三級、四級,直接考五級。
“五級難道很高嗎?”李夢都無語了。
現在考五級的多是七八歲的孩子,十二三歲肯定就把十級給拿下了,不然就會耽誤學習。
郝運這樣一個二十歲的大男人,跑去考五級還沾沾自喜。
更離譜的是他自報家門的時候,還總是把可憐的李夢給捎上,雖說給她拉了不少生意,但是大家那怪異的目光還是讓李老師很崩潰。
“上來吧,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我就造謠說你正在給我找六歲小朋友才參加的吉他比賽。”
郝運帶著李夢是為了方便薅屬性。
作為李彥良的師妹,咱們的李夢老師水平還是很高的,只是她沒想過進圈發展而已。
在整個首都的音樂圈子,她都廣受好評。
當然,最近這些不太好的評價,都是帶著郝運參加了幾次比賽的副作用。
李夢只好坐上了車。
行吧,反正郝運給的錢還挺多,這次給他忙考級的事情,給了一千塊錢的勞務費呢。
“我這次去香江拍電影,一老哥用口琴吹《友誼天長地久》,還挺有感覺的,你覺得我學口琴怎麼樣?”郝運請教老師。
“不怎麼樣,你古箏都沒學明白呢。”李夢懶洋洋的回答。
“我聽說吹口琴容易發腮。”郝運打量了一下李老師,據說她會多項樂器,但是也沒觀察到發腮的跡象。
“不會的,口琴氣息需要小,而且是有吹有吸,不像薩克斯和黑管之類的,要吸氣,容易形成口袋嘴,你也不是一天到晚吹,怕什麼。”李夢老師非常專業。
五級考試還不需要考理論,在郝運薅了不少李夢的屬性後,基本上就相當於走個過場。
郝運就等著過幾天收證書就行了。
還有中二級騎術證書,這幾天也會寄過來,到時候又是一波收穫。
這兩個都是越級考的,獎勵非常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