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郝運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上了。
光聊天還不行。
得賺錢,得薅屬性。
“謝謝大家幫我解答了這麼多關於高考的問題,我給大家唱一首小齊哥的《飛鳥》。”郝運也是變相的提醒大家記得打賞。
“能不能唱那首《秋韻》啊,網上都找不到完整的版本。”
以前聽過郝運唱歌的,知道他會唱這首網上找不到完整版的歌曲,唱的還挺有味道的。
幾乎每一次來都會唱,也算是成名作了。
“不好意思,還沒出過單曲,所以網上找不到也很正常,回頭我找朋友錄一版。”
郝運不是打算做歌手,而是他目前的狀況亟需人氣。
知名度提升上去了,才有可能接到更好的角色,才有品牌找他做代言,從而實現真正的變現。
郝運現在不止是要給家裡蓋房子,他還面臨幾個大額開銷。
第一個是給吳老六開工資,每月一千,基礎工資得一直髮,六哥已經貼了不少錢了,不能欺負老實人。
你也不能說六哥我現在要上學,用不到經紀人,你被裁員了。
第二個是路費,郝運一邊上學一邊做明星,不是所有的劇組都會包日常交通費。
尤其是你學校劇組兩頭跑的情況下。
第三個是上學的錢,學費一年一萬,住宿費九百,藝術類學校吃飯也沒名牌大學那麼便宜。
還要交際,全都是需要花錢的地方。
“《秋韻》是你的歌嗎?”看來有學生是真的喜歡這首歌。
“對的,是我和樸述、張亞冬一起創作的歌曲。”郝運看似無意,但其實每一個舉動都騷的沒邊。
《尋槍》、《秋韻》、高考,完美的交織成了一個有實力、有才華、有夢想的有志青年。
“我們能錄個完整的demo嗎?”
有學生已經拿出了裝置——就是錄音機。
“當然可以,就是效果可能不太好,我喊三二一,你們開始啊。”郝運拿出了珍藏的彈奏屬性,還有唱功屬性,必須要整個好一些的版本。
這首歌被人翻唱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伱是一個原創歌手,你沒把歌唱火,結果翻唱的火了。
這大概是最憋屈的事情。
“準備好了!”
水木大學的學生又怎麼樣。
他們有的和郝運同歲,有的可能大個一兩歲,但本質上都是同齡人。
“三二一,開始!”郝運在唱之前,還做了一個開場:“接下來這首歌《秋韻》,緣起於2001年的秋天,並不是我的個人原創,還有樸述和張亞冬兩個哥們的幫忙,現在獻給喜歡我唱歌的朋友們……”
這就屬於蓋戳,外加拉大旗作虎皮。
又是樸述,又是張亞冬,誰要是敢說我的歌不好,你們最好掂量掂量。
自從被認出來之後,郝運在大學門口薅到屬性的機率就又增加了不少,來看他的人多了,很多人都很樂意幫他解答高考疑難題目。
這些屬性實在太好用了。
背單詞、學語法、作文、閱讀理解、數學、文綜……
然後,賺的錢也變多了。
明星的光環,果然比流浪歌手要更有身價。
他可是出演了姜聞新電影的人。
郝運一般北大唱倆小時,水木唱倆小時,四個小時十來首歌,每天大概能夠收入一兩百塊錢。
比黃博在酒吧賣唱賺的都多。
甚至還有不是水木和北大的學生,跑到他這裡來聽歌。
由於郝運不堵門,也不喧譁,在唱歌之餘甚至還有“學術探討”,所以學校也沒人出來趕他走。
錄單曲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幸虧你昨天打了我電話,不然我可能就去鵬城了。”張亞冬叼著一根菸出現在郝運面前。
“去鵬城做什麼啊,沒和嫂子鬧矛盾吧?”郝運關心問道。
他記得張亞冬的女朋友高媛媛還在首都呢,難道是分手了,要回南方去發展?
不是大哥不夠好,只是大哥找了個漂亮的大嫂。
“沒有,”張亞冬帶著郝運往裡走,解釋說道:“反盜維權的事情,那邊有個活動,下週才開始,你這點活半天就完成了。”
“這地方得多少錢啊,冬哥,你知道我的,我窮的就快喝西北風了。”郝運的腿從進來就開始發軟了。
這絕對是首都排名靠前的錄音公司。
他只是想隨便錄一首歌啊,你帶我去小巷子那種就解決了,不用來高階會所。
“不用給錢,許葳今天在這邊錄歌,咱們待會蹭他們的用……”張亞冬笑笑。
許葳的首張專輯就是他幫忙製作的,專輯在無任何的宣傳情況下,銷售量達50萬張。
“艹,許葳!”郝運都驚了。
白飄的快樂,都比不上見到許葳。
許葳、樸述,都是他很喜歡的歌手。
許葳已經開始準備新專輯了,樸述新專輯都不知道猴年馬月呢,之前他做的那首隻是微軟定製的單曲。
“斯文點。”張亞冬搖頭。
許葳這邊正在錄製,張亞冬帶著郝運進去,並沒有打擾裡頭的工作,在監聽室的巨大沙發上安靜的等待。
外放的音響,能夠聽得到最原始的效果。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
燦爛、明亮!
似乎和許葳以前的風格有些不一樣了。
郝運還以為會是孤獨、憂傷的型別,畢竟許葳就是那個風格。
1999年的時候,許葳錄第二張專輯《那一年》,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每天要和一萬個要自殺的念頭去作鬥爭,再用一萬零一個念頭去戰勝它”。
那張專輯失敗後,許葳回到西安,決定放棄音樂。
然而割捨並沒有那麼容易。
這次捲土重來,他的風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讓人想要拋棄一切的羈絆,去遠方,去擁抱自由的氣息。
郝運甚至有賣掉了房子去仗劍走天涯的衝動,可惜房子的主人姜聞不同意。
一首歌錄製完畢,郝運還久久的不能從歌曲的震撼中走出來,一直到許葳他們從錄音室出來和張亞冬打招呼。
這個圈子其實不大,大部分都互相認識。
“我朋友郝運~”
“這就是許葳……”
“我非常喜歡您的音樂。”郝運已經平靜下來了。
帶他來的是張亞冬,金牌製作人,表現的太low會掉份。
從他的觀察來看,許葳的精神狀態還行,沒有去年媒體報道的那樣抑鬱。
“謝謝!”許葳這一年來,鍛鍊身體,研究心理學和佛學、研究傳統文化,多次去玄奘紀念館……
終於,他不再執著於成為崔建了,決定做個普通人。
放下了持續8年的“妄念”,這次簽約EMI百代唱片,開始踏踏實實的準備這第三張專輯。
“這是李彥良,待會留他一個電話號碼,你有什麼吉他方面的問題,找他請教準沒錯。”張亞冬繼續介紹。
“你這長相,做什麼不好,得多想不開才做音樂。”李彥良看著郝運,搖頭嘆息。
懷揣著音樂夢想的人,他見到的太多了。
熱愛的很多,開心的沒有幾個。
“我就是玩票性質的。”郝運靦腆的一笑。
內心卻有些不平靜,他剛從這個人身上薅到了300點演奏屬性,是現場貢獻屬性最高的人。
大佬啊!
其實,李彥良來自超載樂隊,被人稱作是華夏第一吉他手。
同時也是歌手和音樂製作人。
他的前女友是韓虹,韓虹的《擦肩而過》就是寫給他的,她在那首歌裡唱到“我想你呀/想你想哭了自己”——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變的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