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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展銷會上的可售型鬼人

被某種怪物嚇到頭髮全白,並且是在幾秒鐘之內。這種事情說出來可能沒有幾個人會信,但這就是虞良所遭遇的事情,他也知道這是被怪物嚇出來的,並非是怪物有什麼染髮能力。

心顫不止,餘季未消。好在那巨大的眼睛似乎對他沒有什麼太多的興趣,僅僅是看了從上空渡河的他一眼。

即便如此,他仍然失神了很久才逐漸緩過來。在虞良無法自主操控身體的時候,鍾晨並沒有閒著。

她同樣在河面上受到了巨眼的凝視,心神顫動,但她很快就憑藉保鏢強烈的保護慾望催動身體活動起來,將虞良帶到了河岸邊,然後又咬著牙揹負起虞良,顫顫巍巍地走到河堤之上,進入河邊的小公園中,儘量遠離那隻河中巨眼。

在將虞良放到公園長椅上後,她才如釋重負地癱倒下來,就這麼躺在長椅邊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她的狀態沒有比虞良好多少,她很清楚,若不是她那種特殊的力量驅動起她的身體,恐怕她和虞良會一起掉進河裡,與那隻眼睛面對面。

現在終於將虞良帶到安全的地方,鍾晨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心力交瘁,只想倒下好好休息,不想再動。

好在河邊的小公園裡安靜得很,這裡平時就極少有人來,現在更是近乎無人,只有一些流浪漢分佈在公園的各處,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偷渡過河的虞良二人。

兩人緩了足足有三四分鐘才逐漸恢復知覺,虞良費力地坐起身來,試著簡單地活動一下身體,將麻痺的肌肉解放出來。

直到現在,他的心神仍舊在為剛剛的那一眼顫慄,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悚,他根本無法抵抗。

參加了這麼多次的怪談副本,他自認為膽子不算小,但在面對這種可怕的生物時,他根本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去面對。

虞良喘了幾口氣,他只感覺全身疲勞,精神萎靡,睏倦感就像是縈繞在腦海深處的一片陰雲,遮住了他的靈覺。

他看看依舊倒在地上的鐘晨,又看看周圍的公園,這裡不再監控的攝像範圍之內,所以他召喚出崽子,將鍾晨扶到長椅上,坐在自己的身邊。

而崽子則是蹲在地上,東張西望地進行著警戒。

“狼首……虞良。”鍾晨睜開同樣疲憊的雙眼,她下意識地叫了虞良

“狼首”,然後才立刻改口,她的目光停留在虞良的滿頭白髮上,

“你的頭髮……”

“嗯,我知道。”虞良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入手的手感頗為粗糙,而且有多段分叉,和自己原先那種柔順的頭髮完全不一樣。

前面剛上岸的時候鍾晨就將虞良頭髮的事情告訴了他,只不過當時的他還無法看見。

當然,現在他依舊無法看見,只能透過鍾晨的敘述才能知道自己的頭髮發生了變化。

不過他看不見。沒有映象,而

“目”棋子早就不帶了,他的物品欄裡只有草嬰的機甲機槍和彈藥。白頭髮僅僅是表象而已,虞良清楚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是他的生命力削減了很多,整個人都精力不足了。

僅僅是一眼而已,就被嚇得彷彿老了二十歲,這河中巨眼……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一些。

虞良心有餘季,但同時也開始好奇這河中巨眼的來歷。遠遠強於t1水平的怪談生物。

那就是根源怪談?不對,若是直面了根源怪談,他應該百分百能接到與根源怪談相關的任務才對。

所以這個怪物是什麼水平?難道t1和根源之間還有一個t0嗎?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崽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虞良看向不遠處的搖曳著光影和音浪的高樓大廈,邁開了步伐。他準備去弄一些吃的,再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好好睡一覺,這種萎靡的狀態讓他沒法好好思考,就算是遇見了新的鬼人起源也沒辦法解決。

“走吧,去城市裡看看。”虞良說道,然後帶著鍾晨走進繁華的都市。

就像是那些文藝作品中描述的那樣,在進入這個城市後,虞良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亂。

五顏六色的燈牌已經達到了光汙染的程度,虞良是一點都欣賞不來,他甚至不想抬頭去看這些燈牌,因為他的眼睛同樣疲勞,難以在短時間內接受如此多的光亮。

街道上遍佈巨大而誇張的音響,它們似乎是被刻意做成了各種奇葩的模樣,有長得像飛機的,有像汽車一樣停在店門口的,甚至有吊起來的棺材樣式。

刺耳而暴躁的音樂聲音從這些音響中傳出,它們歇斯底里地怒吼咆孝,彷彿要將虞良的耳膜震破。

總之,進入這種地方後虞良的心就更累了。城市病……如果城市病指的是他理解中的城市病,那麼城市光汙染和城市聲汙染所實體化的城市病鬼人恐怕是無敵的,它們的先天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虞良不由得在心裡吐槽一句。而他走著走著就發現,自己和鍾晨似乎是這個街區上絕對的另類,在他們走過街道的時候,三三兩兩的目光就會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目光中帶著的色彩也很簡單,很容易就能理解,那就是鄙夷。而虞良的視線同樣落在那些人身上,他立刻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對於這個城區的原住民來說,自己的身體就是展現自身藝術修養最好的畫板,所以虞良可以看見高達一米的七彩雞冠髮型,遍及全身的花海紋身和各種各樣奇怪的服飾。

有人用繃帶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只露出兩隻玻璃珠一樣的義眼;有人穿著清朝的官服,將自己化妝成殭屍模樣,然後坐著帶著四個輪的棺材出行;還有人的衣服倒是穿得齊整,但除了性-器官以外全都遮住。

嗯,全都遮住,不論男女都有,這讓虞良懷疑漏陰癖可能也是整座賽博城市的城市病。

這讓虞良想到了古代的一個詞語——

“服妖”,基本上就可以形容這些人。而他也是越看越覺得離譜,離譜到虞良想為自己的不潮流向這些賽博人道歉。

哦,還行,至少他的頭髮是白的,看起來要比身邊的鐘晨更加時尚一些,畢竟鍾晨僅僅是穿著簡單的西裝和皮鞋,就如同保鏢一樣跟在虞良的左右。

“這種復古的款式,隱藏在輕薄西裝下的爆炸性肌肉,優美的線條感以及緊繃的衣物,竟有種生機勃發的美感。這就是最新的復古潮流嗎?實在是……實在是!”在經過街角時,一個服裝難辨雌雄的人瞪大眼睛看著鍾晨,ta的嘴裡情不自禁地就蹦出三個字來:“太酷啦!”隨著ta的尖叫,街道上其他服裝各異的男女老少全都圍了上來,對著鍾晨的服飾指指點點。

復古?潮流?不就是一件不合身的緊身西裝嗎?哪來這麼多的戲?所以不符合大眾審美就是新潮咯?

虞良在吐槽的時候還是能保持思維敏捷的,他看著圍上來的人群,有人甚至想要戳戳鍾晨的胸大肌,但立馬就被鍾晨以擒拿手製服,

“誒喲誒喲”地痛呼起來。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只有打出兩個

“速”字元,然後拉起鍾晨一路小跑,遠離這些人群。兩人越過街道,走進人潮之中,受人潮的裹挾,向著另一處廣場走去。

那裡似乎開著音樂會,濃妝豔抹的男男女女在舞臺下瘋狂地揮舞著手,用盡全身的氣力叫喊著,彷彿要將靈魂進獻給臺上的搖滾樂隊。

“往那邊去看看,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虞良隨意指了一處地方,那裡有著比較密集的店鋪,招牌閃耀著彩光,但僅僅看招牌名字的話他也不清楚這些店鋪到底是做什麼的。

比如

“好想做木老師的狗”,又比如

“聖女果主席”,還有

“再見了爸爸媽媽”……這些莫名其妙的店鋪看得虞良眼花繚亂,他有些懷疑這些店鋪的名字是不是老闆酒喝多了隨便打上去的,就離譜。

人群中的鐘晨發力,她一手抓住虞良的手,一手在人群中撐開空當,強勢地帶著虞良走擠出人群。

而此時此刻,虞良的目光卻被旁邊商業大廈上的巨幅熒幕廣告屏所吸引。

那廣告上的畫面似乎是一場戰鬥的剪輯,並非是動畫,是真人的戰鬥。

戰鬥的雙方分別是小型機甲和原始人,配上1.25倍的加速和音樂節奏的踩點,看起來非常的燃。

路上有人和虞良一樣,選擇駐足觀看這場戰鬥。這可是鐳射槍大戰原始人,而且看起來還是打得有來有回的,誰不愛看?

一方穿著獸皮裙,只半裹著身子,露出大片的肌肉,看起來尤為勻稱健碩。

原始人手持合金長矛,靈活地躲避著來自機甲的鐳射炮和鐳射劍,伺機進攻。

那兩米多長的合金長矛在機甲的鐳射炮和鐳射下顯得微不足道,兩者的武器擁有著代差,但原始人並沒有氣餒。

他冷靜地觀察著機甲的動作,迅速閃避每一次攻擊。機甲似乎發現原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擊敗,開始利用更加勐烈的攻勢來對付他。

原始人躍起,用盡全身氣力擊打機甲的頭部。

“嗤——”那合金長矛竟然戳進了機甲之中,這一點出乎在場觀眾的預料。

然而機甲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它利用鐳射劍勐擊原始人的背部,想要將其一刀兩斷。

而原始人則是眼疾手快,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反向衝向機甲的鐳射刀。

他的身形微閃,竟是趕在鐳射劍命中他以前衝到了機甲的懷中,用小刀不斷地製造著劃痕。

機甲頓時被惹怒,它的表面泛起電光,電網蔓延開來,頓時籠罩住獸皮裙原始人的周身,麻痺住他的四肢,令他動彈不得。

一劍揮下,原始人再次抬起小刀,身形平移撞向機甲的胸前,然後開始了旋轉。

場地之內想起了鶴唳般的尖鳴聲,這種聲響令機甲都停下了動作,似乎是內部的駕駛員出現了小小的問題。

趁著這個時候,原始人接連不斷地進攻,合金長矛上不斷閃動金光,每一下戳刺都能在機甲上扎出一個肉眼可見的洞。

最終,苦戰過後原始人終於扎穿了機甲,成功將駕駛員挑了出來。原始人舉起長矛,跳到了已經停止執行的機甲上面,他用手不斷地拍著嘴,同時發出

“嗚啦啦啦啦啦啦”的聲音,就像是在向原始先祖致敬。

“昨日精彩紛呈的比賽簡報到此結束,戈爾登鬥獸場爆出驚天冷門,原始人李酋長以128:1的恐怖賠率先勝勐獁象再戰機甲,拿下完美的兩連勝,成為本賽季最恐怖的黑馬選手!下一場比賽將在三天後的黃金時段凌晨一點舉行,由原始人李酋長對抗重型機甲獸勐虎王!”勝利的畫面就此定格在原始人的臉上,原始人笑得盪漾,虞良的臉黑得多彩。

原始人李酋長。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我是能猜到你不幹正事,但確實沒能想到你能以這種身份跑去鬥獸,斗的還是機甲怪獸。

動物園不夠你玩兒了是吧?現在喜歡獵賽博機甲獸。下一場打的還是勐虎王,這名字也是槽點滿滿,酋長曆險記嗎?

不過這很好,至少虞良是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哪了。戈爾登鬥獸場。他這就可以去把李花朝找回來,這樣的話那傢伙應該整不了什麼大活了吧?

順便還能問問看陸保身的下落,要是能快點找到陸保身,李花朝也算是立功了。

這麼想著,虞良便衝著街邊的店鋪走去,他要找個人問一問這個戈爾登鬥獸場的位置。

而他的身邊走過幾個妝容各異的年輕人,他們似乎在討論著剛剛的那場戰鬥。

“這原始人酋長真特麼可怕,居然真打過了機甲。”

“這算什麼,前幾天還有人在賣什麼可售型鬼人呢,就前面那個露天展銷會。”

“可售型鬼人?那玩意還能拿來賣?買回家幹嘛,一家子都想變鬼人嗎?”

“不不不,聽說吉爾公司發明出來的操控裝置是可以阻絕惡靈侵襲的,還能自如地操控鬼人,牛得很。”

“誒?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原始人就是個可操控型鬼人啊?他那戰鬥力……明顯不像個人啊!”

“嘶——別說,還真是。哦,前面那展銷會還有人圍著,可能是前幾天沒賣出去的鬼人又拿來展覽了,帶你去見見世面。”虞良的目光跟著說話的兩人,沿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了一個露天展銷會。

在那露天展銷會的中央,一個男人的後腦被開啟,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透明殼,殼內可以清楚地看見紅白相間的腦部結構。

在他的透明殼內部,爪子形狀的機械機構深深地扎進腦子裡。而此時此刻,男人身邊的機器人正操作著搖桿,向著男人發出一個個指令。

只見男人打出一枚

“堡”字元,隨著字元化成實體,一座土堡立刻在空地上出現,引起周圍人的喝彩和驚歎。

“真是鬼人!”

“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操控鬼人了嗎?”遠處的虞良緩緩長出一口氣,眼前的一幕令他本能地捏緊了拳頭。

機器人在操控玩家。而那個玩家的臉他見過,也認識。是建築師。所謂的可售型鬼人,實際上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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