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沁慧已經回到了康宜苑,正在總結一下今個開業的問題,因為事先做的準備比較充分,所以偶然有點小問題,但都影響不大。
對於今個這寫明顯不懷好意的人,沁慧說道:“葉朗這個事情交給你,給我一天十二個時辰仔細盯著她們,就不信他們聚在一起只是為了喝茶閒聊,這些人給我盯緊了,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他們想玩什麼。”
葉朗說道:“是主子,屬下已經派人盯著去了,不過那家的店面是靳家的,靳家大少爺派人告訴了屬下,說是他們閒聊的時候提了幾句要和郡主合作什麼的,還有要打探郡主納稅情況什麼的。”
沁慧大致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了,故此說道:“嗯,沒事這些我心裡有數,咱們一直都是本分做生意,不管別的皇族如何,但是本郡主不欠一分稅銀,誰查都不怕,對了那些城主府宴會搗亂的奴婢還都關著呢麼?”
葉朗說道:“還都關著呢,這些人嘴巴倒是挺嚴的,都指認馬二家的是主使,並沒有招出馬氏來,一共有二十多個。”
沁慧說道:“無妨招出誰來都不要緊,現在本郡主倒是不想和她們折騰了,這些人明天就給我綁在城主府的大門外,就說是背主之人要攪亂宴會,所以發賣,給銀子就賣,一家都賣了!”
葉朗說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準備一下。”
葉朗眼睛一亮趕緊下去佈置了,郡主這種做法高明啊,誰也不說馬氏如何,但就給馬氏的人全部都賣了,還是以這樣不體面的方式賣了的,可想而知,到最後這些人的下場得什麼樣子!
謹嬤嬤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進來說道:“姑娘,這麼晚了,現在冬季天氣寒冷,用點著燕窩暖暖身子好休息,姑娘都累了一日了。”
一般再沒人的時候,謹嬤嬤還是喜歡稱呼沁慧為姑娘,沁慧倒是來者不拒,這也是杜老太爺留下的功課,每晚睡前要喝上一碗用藥材熬的燕窩粥,有補身補心的功效。
所以堅持喝了一個多月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這麼忙碌,沁慧也沒覺得身子有什麼不適。
謹嬤嬤一邊給沁慧鋪好床,一邊說道:“姑娘在過幾日就是慈善義賣會了,不知道主子想拿什麼東西出來義賣合適?姑娘前些日子不還說要盤點葉家的庫房嗎,老奴覺得葉萬一家馬上要離開了,這庫房分開也是好事。”
沁慧一扶額頭哎呦這麼大的事情險些忘了,趕忙說道:“好,明天叫上三嬸子一起盤點庫房,我倒是要看看城主府的家底還有幾何了我可不相信馬氏的胃口緊緊侷限於幾千兩銀子,明天就是最好的機會了,還有謹嬤嬤明個一早你去賬房通知一下,我要最近三年賬目的結果,不要給我那些表面上的數字,我要真正的賬目,若是他們做不出來,或者是查不出來,都回家吃自己的去吧,正好也過年了。”
謹嬤嬤好笑的應了,郡主現在這風格更是雷厲風行了,能堅持這麼久沒太大動作,真心是便宜死馬氏了。
沁慧沐浴過後也是真的累了,鬧了一天時間已經晚了,沁慧就讓其他伺候的人都回去休息了,留下謹嬤嬤值夜,沁慧這才放鬆的躺下準備入睡。
只不過沁慧躺下還不到兩刻鐘,這會子城主府南偏院那邊忽然間熱鬧起來,南偏院的奴才們都跟瘋了似的在城主府裡面亂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興奮的不得了。
沁慧都被吵醒了,正想問謹嬤嬤怎麼回事,掀開帳子就見到謹嬤嬤一臉不豫的進了內室,沁慧打著哈欠說道:“謹嬤嬤外面怎麼了,這般吵鬧,這些奴才要瘋了不成?”
謹嬤嬤說道:“郡主,是南偏院的韋九懷孕了,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所以那邊的奴才們都得了五兩銀子的賞銀,這會子正高興的發瘋了,滿府裡見到人就通知呢,聽說只要是過去恭喜的人,都會得到一吊錢作為賞賜。”
沁慧剛睡下又起來,還有些懵的問道:“謹嬤嬤,這樣事情有必要如此高興嗎?這女子為了夫家開枝散葉的不是很正常嗎?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謹嬤嬤這會子也覺得不對勁了,說不好聽點的,這女人能生孩子似乎是一種本能,用不著懷了孩子就激動成這樣吧?那這些人鬧騰什麼呢?
謹嬤嬤看著沁慧真的是困了就說道:“主子不如先休息,老奴再出去看看,反正大晚上的,誰也不會去看,大不了明天那規矩給一份賀禮就是了。”
沁慧也懶得管南偏院的事情,本來就累的夠嗆,躺下就睡了,不過這南偏院後面沒安靜下來不說,反倒是更加熱鬧了,一會子韋九要喝雞湯,一會子韋九要吃水果,一會子韋九累了腰疼,一會子又有半夜爬起來去賀喜的奴婢得到了上前,總之鬧了一夜。
如此奇怪的情況各院知道了也阻止不了院子裡面奴婢去討了賞錢的舉動,甚至是闔府的奴婢都出動去討賞錢去了,這一番鬧騰就已經到了天明時分了。
這會子四個夫人都聚在三嬸子這裡,各個意見很大,鉛夫人賀氏說道:“三夫人,咱們這城主府的奴婢們眼皮子也太淺了一些,怎麼就是南偏院的大少奶奶懷個孕,就給城主府鬧得雞飛狗跳的,這出嫁的女子給夫家開枝散葉若是都這樣鬧騰,這原城就亂套了。”
西偏院鋰夫人丁氏說道:“可不是三夫人,這鬧得我一夜都沒睡好,能不能讓這一家早點走啊,不是咱們不厚道,說好聽點早走晚走的都是走,還不如現在就走了的好,到時候他們一家愛怎麼鬧騰就鬧騰,就是生個龍娃咱們都管不著,這日子弄得都沒法子正經過了。”
北偏院的埕夫人陸氏也說道:“是啊三夫人,這也太不像話了,不過是懷個孕,你瞅瞅昨夜又是喝雞湯又是幹什麼的,這哪裡是懷孕了,簡直是懷了金蛋了這是,若是日日這樣鬧下去,咱們可受不了的。”
就連一直很少參與這俗事俗務的釩夫人叢氏都說道:“是啊三夫人這也太吵鬧了,我們院子離著近,聽著她們鬧了一夜,我們也是一夜沒睡,若是長期這樣下去,她們沒走我們都沒法子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