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怎麼了?”白澤已經站到了視窗,離舒夜有五米遠。
舒夜也不在意,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道:“你喜歡她對麼?”
白澤挑眉,承認得乾脆利落,“是。”
“巧了,我也喜歡她,而且不幸的是,她是我女朋友。”舒夜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面對他的挑釁白澤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那又如何,我會讓她成為我的人。”
“不,你錯了,”白澤笑起來,“交人和你們白澤一樣,都是專情且長情之人,一旦選擇了伴侶,便終生都不會改變。”
“她既然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那麼無論你怎麼做,都不會讓她改變主意。”
白澤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他知道舒夜說得沒錯。
交人雖然使用魅術,但是對待自己情感的另一半卻極其慎重,一旦愛上了便不會更改,至死方休。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一點。
而經過前幾次的試探,凝光的確對舒夜死心塌地,不然對於自己的標記不會這麼排斥和反抗。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白澤看著舒夜道。
舒夜站起身,離白澤走近幾步。
“不,我想說的是,我有辦法讓你能得到她。”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微磁,像是有魔力一般鑽入了白澤的腦海中。
“她不是你的人麼?”白澤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不用問這麼多,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要她麼?”
白澤冷笑道:“我的確想要她,但也不會相信你會拱手將她讓給我。說吧,什麼條件?”
“爽快。”舒夜笑起來,“我的條件很簡單,每隔兩天,放一碗你的血給我。”
異獸白澤的血液,可以提升自己的妖力,還能延年益壽,是世間難得的寶物。
白澤自從被舒夜救回來,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目的不單純。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重傷未愈,神志也不清,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便索性在這裡住下來,想看看舒夜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今天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不過是一碗血而已,若是能換來凝光也不算吃虧。
反正自己從小就被當成血袋,早就習慣了。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不過嘛,他也沒這麼傻乖乖聽人擺佈。
白澤面無表情地看了舒夜一會,終於頷首,“好,一言為定。”
兩個男人在房間內達成了交易。
舒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靠在窗邊,捂著自己略有些沉悶的胸口,皺眉不語。
一個女人而已,怎麼能抵擋住自己變強的步伐?
他不但要得到異獸白澤的血液,提升自己的妖力。
以後他們生下的擁有兩人共同妖性的孩子,他也會帶走。
可是不知為何,心口總是一陣陣地鈍痛,像是被一雙手撕扯著,雖然不見血,卻讓人透不過氣來。
很快會好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懷珈起床下樓的時候,舒夜已經在大廳內等她了。
她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最後幾步下樓的時候是蹦跳著下去的,一腳踩空差點沒有摔下來。
幸虧舒夜眼疾手快上前拉住了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舒夜皺眉埋怨。
懷珈笑著嬌嗔,“這不是有你在嘛。”
說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舒夜颳了刮她的鼻尖,“好了別鬧,今天帶你出去玩。”
“啊,真的嗎?”她臉上的驚喜一閃而過,“可你不是讓我幫白澤……”
“沒事,我跟他說了,今天不替他治療,我們也需要約會時間不是麼?今天帶你去遊樂園怎麼樣?”舒夜溫柔道。
懷珈頓時歡呼起來,“好呀好呀,我從來都沒去過遊樂園呢!”
她的眼睛盛滿了雀躍,像是得到了棒棒糖的小孩,歡喜之色溢於言表。
只是她越開心,舒夜的心卻越沉重。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上也堆起笑容道:“那今天就帶你玩個夠。”
兩人牽著手坐上舒夜的車離開。
四樓的視窗,白澤看著那輛逐漸遠去的車,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一整天的時間下來,舒夜帶著懷珈玩遍了遊樂園的所有專案。
還帶著她去吃了冰激凌和棉花糖。
懷珈就像是個第一次進城的小孩,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想要嘗試。
只是兩人從鬼屋出來的時候,懷珈的臉上的表情才終於從欣喜轉為了害怕。
“嗚嗚嗚太可怕了,那個殭屍,那個骷髏,嗚嗚嗚舒夜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她哭哭啼啼地扯著舒夜的袖子怨怪。
舒夜無奈地笑,“不是你自己非吵著要進來的麼?”
“誰知道這麼恐怖啊,我不管,我的心靈受到了傷害,還要再吃兩個冰激凌才會好。”懷珈耍起了無賴。
“不行,你剛才已經吃了兩個了,再吃肚子會不舒服的。”舒夜嚴詞拒絕。
“我就要吃,不給我吃我就不回去了!”懷珈拉著他的袖子軟硬兼施,“舒夜,那就吃一個好不好啊?”
舒夜被她鬧得沒脾氣,“行,但這是最後一個了,我去買,你乖乖在這等著。”
當懷珈心滿意足地拿到冰激凌的時候,先是自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然後遞到舒夜的嘴邊,“你也嚐嚐。”
“我不吃……”舒夜還沒說完,嘴上就被懷珈的冰激凌抹了一圈。
“哈,小花狗。”她奸計得逞地笑起來。
舒夜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看著她開懷爽朗的笑,忍不住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低頭將沾著冰激凌的唇貼到了她的上面。
兩人的唇瓣頓時都沾滿了冰激凌白色的奶油,不分彼此。
“還敢再捉弄我麼,嗯?”他抵著她的額頭道。
“不,不了……”懷中的少女頓時羞澀地不敢看他。
黏膩的冰激凌貼在肌膚上十分難受,她伸出舌尖,輕輕地在唇角舔了一圈。
而這個動作就像是一根火柴,頓時點燃了舒夜心口的乾燥。
“我幫你。”他的嗓音乾澀,低頭一點一點吻去她唇邊的白色。
“夠了,已經好了。”少女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