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動作麻利,很快便做好。
“還有炸糖糕,炸麻團,油條,許多種類呢。”李慕慕說道,“咱們每天換著花樣做。”
李慕慕甚至還想試著做一下煎餅果子。
在現代的時候,她雖然會自己做早餐,但隔三差五的便會想念早餐攤上的那口。
有時候便不自己準備早餐,在路邊的早餐攤順便買來吃。
現在有餡餅,有煮的雞蛋,有粥,有小鹹菜,也夠了。
李慕慕端著餡餅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剛進門的關夫子。
李慕慕忙問好。
關夫子聞到油炸的味道,目光忍不住落在李慕慕手裡的一盤子餡餅上,“這是什麼?”
“餡餅,今早吃這個和煮雞蛋,不知是否合關夫子的胃口?”李慕慕笑著問。
關夫子忙說:“我吃東西不挑,只要是好吃的,我都愛吃,還愛嚐鮮,沒吃過的,也願意嚐嚐。”
“那行,您今天嚐嚐,若是好吃,以後便常做。”李慕慕忙招呼,“天兒冷,您快屋裡坐吧。”
這時候,關夫子注意到正帶著孩子們鍛鍊的顧尚卿。
顧尚卿此時也停了下來,對三個孩子說:“去跟關夫子問好。”
顧秀秀帶著兩個弟弟,乖巧的走到關夫子的面前,向他問好,“關夫子早安。”
關夫子點點頭,“你們這是在鍛鍊?”
顧柏遠脆生生的說:“我們三叔回來啦,從今天起,每天都要帶著我們晨練,教我們練武強身。”
“三叔也不是每天都在家啦,他還要回軍營呢。”顧柏進補充道。
“就算三叔不在,但是咱們也不可懈怠。”顧秀秀說道,“三叔不在時,咱們便自己鍛鍊。”
“不錯。”關夫子點頭,“練武也不一定非要有多麼好的功夫,能強身健體也好。尤其是顧柏遠和顧柏進,你們兩個將來要參加科舉,前面的縣試和院試倒還好說,從鄉試開始便會很累了。尤其是到了會試,關在貢院裡三天,很考驗你們的體力。許多讀書人書讀的不錯,但是身子骨不大行,許多人出來都要大病一場。有的甚至在考場裡便堅持不住了,很影響發揮。”
“如你們這般,從小便開始鍛鍊,將來至少在考試的身體狀態上,能領先許多人了。”關夫子說道。
三個孩子只覺得三嬸讓他們強身健體,為了他們安全,讓他們鍛鍊,他們便聽話。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當即更加認真了。
“這位是你們三叔?”關夫子瞧顧尚卿面生。
顧尚卿朝關夫子抱拳行禮,“關夫子早安,我是慕慕的夫君,他們的三叔,顧尚卿。”
關夫子又見了昨日未見過的張彩萍和顧尚威,見了顧父顧母。
而後,關夫子便眼巴巴的等著了。
等王翠珍和張彩萍將全部的朝食都端上桌,顧父客氣道:“關夫子,請。”
“顧老先生請。”關夫子也客套了一句。
兩人互相客套著,最終還是顧父先動了筷子,關夫子才動。
他早就盯上那餡餅了,先夾了一個餡餅,嚐了一口。
油香加上焦脆,中間又軟又勁道的面,讓關夫子吃了個滿口香。
韭菜雖然一開始是包裹在麵糰裡面的,但是面被擀薄後,韭菜又漏在了餅的表層。
當然,餅裡面也留下了一些韭菜,並未全部都露在表面。
這樣一來,韭菜也經過高溫油炸,被炸出了韭菜獨有的香味。
吃起來竟是異常的開胃。
關夫子一時沒忍住,連吃了三個,甚至連小菜都沒顧得上吃。
李慕慕見他光吃餡餅,也沒營養,便提醒道:“關夫子,您吃個雞蛋,只吃餡餅不夠營養。”
關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吃多了。
可是又不好意思說他吃餡餅吃的吃不下別的了。
於是硬著頭皮,拿了一個雞蛋,吃完後趕緊說:“我吃飽了。”
“咳。”關夫子忍不住關心明天的朝食,“明早還吃這個嗎?”
“連著吃,我怕大家吃膩了。”李慕慕說道,“明天我炸個麻團。用糯米粉和了面,揉成麵糰,裡面包上豆沙餡,下過油炸之後,趁著表面的熱油,鋪上一層芝麻。一口下去,先是焦脆,而後便是糯米的黏糯,最後是裡頭紅豆的清甜。再加上芝麻的香,不知關夫子可愛吃?”
關夫子沒忍住,猛點頭,“肯定好吃。”
“今晚我磨豆子,明早煮個豆漿,配上麻團和雞蛋吃。明日吃了甜的,後日便炸油條吃。”李慕慕說道,“與今天餡餅的口感類似,只是沒有餡兒,把麵糰拉成長條,放油鍋炸。咬一口,脆的很。”
“往後,還有炸糖糕,麵糰裡面包上糖,壓成餅如鍋油炸。咬一口酥軟,裡頭的糖心如水一般能流滿口呢。”
“各種餡兒的包子,肉火燒與包子差不多,只是在最後一步壓成餅,放在鍋中煎。”
“還有煎餅果子,用麵糊在鍋中煎出一張麵餅,在上頭打上蛋液,抹上醬料,再加兩片油炸的脆餅,撒上蔥花。”
關夫子越聽,口水越忍不住,不停地吞嚥。
照李慕慕這麼做法,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啊。
顧尚卿在一旁聽著,心想等搬到崇安去,除了買個丫鬟,還得買個廚娘了。
到時候,李慕慕只需要動動嘴,教廚娘怎麼做便好,不用自己勞累。
用完朝食,李慕慕便要跟王翠珍和張彩萍一起去飯館。
誰知她剛起身,要隨她們一同往外走,王翠珍卻奇怪的問:“你要去哪兒?”
“去飯館啊。”李慕慕反倒不明白王翠珍怎麼會有這麼一問。
張彩萍道:“尚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有三日就得走了。趁著他在家,你倆好好相處相處,這幾日你便別去飯館了,我與大嫂在那兒便好。”
“這怎麼行,飯館這麼忙。”李慕慕心想她跟顧尚卿有什麼好相處的?
反正都是要和離的。
再說了,今早的尷尬還在,她還沒那麼容易忘記呢。
“而且,我晚上回來,再……再與他說話就是。”李慕慕說這話的時候,舌頭莫名有點兒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