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明宮。
一名身穿水綠色宮裝的年輕女子步履匆匆地走在青磚路上。
不一會兒,她就駕輕就熟地走到了飛霜殿外。依照她對大家的瞭解。大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飛霜殿消磨的。
通傳後,她走了進去,果然看見大家正懶散地窩在美人榻上,一手握著話本,一手伸向果盤,好不輕鬆愜意。
“綠醫?倒是許久不見你這大忙人了。”呂琤動也沒動,將一顆葡萄扔進嘴裡。
“報館正在擴張階段,事務繁雜了些,但只要您需要奴隨時都會到。”雖然知道呂琤是在說笑,但是該有的解釋不能少,適當的吹捧不能缺。
“該換換稱呼了,怎麼還奴啊奴的,雖說掛的是宮中女官的名號,但到底是上了品階的官身。”呂琤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她還是蠻有成就感的。綠醫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才啊!
有點像是玩養成遊戲,雖然綠醫的年齡比她大,但是她卻是有一種看女兒有出息的老母親心態。她家崽兒就是這麼優秀。
“在大家面前奴永遠是奴。”綠醫此言既是表忠心,又是由心而發。
她今天的一切都離不開大家的栽培,沒有大家也就沒有今天的綠醫。做人不能忘本!
“唉,算了。忙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所為何事?”
許久不見大家,光顧著回憶煽情了,綠醫倒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她這裡不過是幾句閒聊的功夫,金沙那裡可是不停地在流血死人。
“大家,金沙有變。”
“什麼?”呂琤噌得一下起來,她才剛把魏忠賢派去金沙,林守正,新進官場的白紙們,還有一群被各種理由塞進來的關係戶官員。這要是被一網打盡……
“金沙出何變故?速速說來。”
“奴謹記大家教誨,就算是最遠的大周最遠的角落也要讓其聽聞到大家的聖意。報館擴張到金沙毗鄰的青峽縣,當手下的人正準備向金沙擴張的時候,卻收到了北狄南下,金沙遇襲的訊息。北狄入侵來得出其不意,且人數眾多,不似小股掃秋風,林侍郎等一眾官員恐怕被困在了金沙。”
“冒斯頓真!”呂琤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北狄大王。
就像是冒斯頓真懷疑呂琤在設陷阱,搞埋伏一樣,呂琤也在懷疑這是不是冒斯頓真一不做二不休,大舉進攻勇一回。
呂琤從不曾懷疑冒斯頓真的魄力與決心。畢竟在某一週目,他可是趁著朕與逆臣打生打死的時候,渾水摸魚,大舉進攻,長驅直入他到了京都城下。結果……
都成了上週目了,結果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呂琤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隨後有將手又放到了下巴上摸索,彷彿在思考。
“綠醫,你去傳……不你先去圍繞金沙收集資訊,還有派人去接應信使,金沙到京都的幾條直道都要關注,還有當地小徑也別放過。戰報他們敢攔一回,就不差第二回。”呂琤也沒心思看話本了,話本被她隨意地一扔,半踩著繡鞋,就往放著大周輿圖的桌案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