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檳城最近有著三件大事要發生,一屋子的人,都是來了興趣。
寧清秋也忍不住揚了揚眉。
她問道:“你是說,檳城的城主要給自家的女兒,比武招親?”
這個梗,她只在各種古裝劇裡面見過。
沒想到一朝穿越,竟然還能見識一下真人版。
馬小六有點愣神。
因為寧清秋的這個形容確實是有點奇怪。
他反應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比武招親,就是誰能打敗雲霏小姐,並且守住擂臺,獲得那臺柱子上面高高懸掛的游龍戲鳳雙佩,就能夠與雲霏小姐攜手共參修仙大道。”
寧清秋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還共參修仙大道?
不就是成親結婚嘛,用修士的話來說,就是成為道侶。
本質上,就是比武招親。
不過就是說法不一樣而已。
寧清秋眼睛閃閃發亮:“這是在什麼時候?”
馬小六道:“兩日後,便是城主府大開府門,光迎賓客之日。”
寧清秋一撫掌。
“好啊,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們去吧。”
她激動不已。
其他幾個人都是默默看著她。
陸長生有些失笑。
還真是,喜歡看熱鬧啊。
蘇紅衣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你也想上去戰鬥一番,迎娶城主的女兒?”
他這話,明顯是在打趣。
馬小六神情變了幾變。
到底是沒敢說什麼。
其實也不外乎是提醒他們小心一點。
畢竟城主乃是元嬰大能,他們的檳城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平日裡哪裡會有人敢這麼打趣城主府?
雲霏小姐這樣的天之驕女,還是荒古琴宗的弟子,乃是眾多男修心目中的夢中女神,就像是馬小六這樣的底層修士,也聽聞過她的美名,這是天才修士追逐的物件,哪裡能夠被人這樣輕易的開玩笑?
但是這些人,又確實是惹不起的存在。
於是他只好閉口不言。
這麼多年,學得最多也最好的,就是沉默。
只是有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也不知道,他是哪一種?
……
由於寧清秋的強烈意願,其他的幾個人都贊同了她的主意。
前往城主府。
不過自然不是被看熱鬧這樣的話給打發的,寧清秋美其名曰,他們初來乍到,還是去打探一下訊息,關於之後的交流會隊伍的名額鬥爭賽事還有那個傳聞中的檳城的靈石秘境,對於他們的吸引力,還是非常的足的。
一夜無眠。
修士嘛,都是在打坐中度過慢慢長夜的。
寧清秋開始還有點不習慣,如今一夜不打坐,那就是渾身不舒服。
她覺著,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個合格的修士了。
跟本土人士的格格不入,越來越微弱。
說實話,寧清秋當初遇上的若不是陸長生和童童,早就被人發現端倪了,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掩藏自己的異樣。
當然,更可能的是,沒有人救她,很快的孤獨死去,成為枯骨一堆。
她穿了一身青藍色的廣袖流仙裙,這主要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
出門在外,要不就是低調,要不然就要裝得十分高調。
這樣才會少有麻煩。
當然,把自己穿的像是破布乞丐,或者是神仙妃子之類的,還是有人上來找茬,那就只能怪自己點背,而不能怨怪社會了。
哦,不對,修仙界。
耳垂上綴著紅石榴的墜子。
鮮紅欲滴。
這是蘇紅衣友情贈送的保命禮物。
若不是這玩意兒能夠抵擋兩次接近元嬰期的攻擊,寧清秋是不會接受的。
但是現在嘛……
總覺著身邊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跟著他們,有保障的同時也有著巨大的危險。
他們可不是沒有仇人。
這些仇家,既然在和他們結了仇之後,還能活蹦亂跳,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甚至是有著和他們勢均力敵的實力……
這樣的人,不用來多了,只要有一個,到時候打起來,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話,寧清秋分分鐘就是被餘波攻擊轟擊成渣渣的下場。
推開房間門,就看到了蘇紅衣一身白衣,斜靠在走廊的木質欄杆上,見她出來,微微朝著這邊一笑,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看起來,別提多麼的正直乾淨了……
然而呢?
寧清秋半點兒不為所動,走過去問道:“你在這兒站著幹什麼?”
蘇紅衣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眼角帶著鉤子一樣,聲音壓得低低的:“等你啊。”
每個字都是停頓一下,帶著幾乎是可以繞樑三日的調調。
寧清秋嫣然一笑。
宛若漫山遍野的絢爛之花,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蘇紅衣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這麼多的女修,在他的眼中都是紅顏白骨,少有的幾個絕世美人兒,也最多讓他驚豔一下。
該下手的時候,依然是毫不猶豫。
而寧清秋……
其實最開始和那些人也沒有什麼差別。
若不是因為陸長生對她表現出的超乎尋常的在意,蘇紅衣大概也是注意不到她的。
現在嘛,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寧清秋,蘇紅衣就會忍不住想要撩上一撩。
開玩笑的那種。
反正他自己很開心。
然後……
就看到那張膚白如玉,羞花閉月的小臉微微湊近。
然後就聽到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
“你說……我信不信?”
話語中滿是嘲諷。
蘇紅衣怔楞一下,而後大笑出聲。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看著寧清秋說道:“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呢。”
寧清秋半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都沒有,不鹹不淡的說道:“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是最後一個。”
蘇紅衣笑得更是暢快。
寧清秋覺著,這人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昨晚上練功走火入魔了,反正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你還不如傳說中冷酷無情,面癱一個來得好。
至少應付起來,不用這麼的心累。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樓下窗邊,能夠遠遠的看到江景的地方,擺著一張圓桌。
陸長生和朝陽郡主已經就坐。
紫金色繅絲袍的男人金貴傲岸,帶著白玉冠,腰間束著墨色絲絛玉佩,女人一襲九轉繡鳳裙,眉心一點蓮心墜,燁燁生輝,很是美貌。
遠看去,宛若金童玉女。
只是寧清秋有點奇怪,陸長生怎麼會一反常態,這麼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