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的。”他平靜的說道。
男的?那就不是她了,可也不一定,那個女人也可以找人來辦這件事,她很狡猾。
我接著又問道:“他長什麼樣子,還記得嗎?”
“這我哪兒記得到,更何況他還戴著口罩的。”
這就難辦了,可我得把這個人找出來,雖然東西被其他人搶走了,可說不準就是一夥的。
我轉而對身後的靳小偉說道:“靳警官,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說。”他向我點了點頭。
“咱們得把他的幕後僱主找出來,我懷疑他們可能是一夥的,而且我懷疑可能是我熟悉的人。”
靳小偉一臉凝重之色,沉默了一會兒,向我點了點頭:“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我看了一眼那小年輕,說道:“用他釣魚。”
靳小偉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似乎也覺得可以,轉而向那小年輕問道:“你跟你僱主透過電話沒?他知不知道東西被搶了?”
“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你們就把我抓到了。”
“那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就問他在哪裡交易。”
是的,靳小偉理解了我的意思。
這就是我的辦法,這樣能夠將他幕後僱主揪出來。
如果他不出現,那我就有理由懷疑,搶走掌印的人,他們是一夥的。
那小夥子又隨即求生欲極強的問道:“那我能從輕處理嗎?”
靳小偉一臉嚴肅的說:“你先戴罪立功再說吧!”
“好,那我幹。”
靳小偉便讓人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對他說道:“說話注意點,如果要我發現你話裡帶話,那你的罪行就不一樣了,你好好配合我們,這樣你頂多是個肇事逃逸。”
那小夥子顯然很懂這些,看樣子他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了。
他連連點頭說一定配合後,便將那個僱主的號碼撥了過去,我讓他開擴音。
如果是我認識的人的話,那我應該聽得出對方的聲音。
電話響了幾聲後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男人低沉的嗓音:“東西拿到手了吧?”
“拿到了,不過老闆,我怎麼給你呢?”
“先不急,拍張照片給我看看,讓我確定了再說。”
他好像並沒有拍照片,頓時愣住了,然後求助似的看著我和靳小偉。
我趕緊朝他使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
那小夥兒這才說道:“好,我馬上發給你。”
掛了電話,他便急著對我說道:“我沒有拍照片啊!他這突然問我要照片,我哪來呀!”
“我這裡有,我發給你。”正好我昨天拍了掌印的照片,就是以防萬一,我可以留個底。
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我當即將掌印的照片發給了他,他也立刻將照片發了過去。
這時,靳小偉向我問道:“這聲音你能聽出來嗎?熟悉嗎?”
“聽不太出來,但就是覺得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我感覺對方故意壓低了聲音,以至於讓我一時難以分清到底熟不熟悉。
靳小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就怕對方察覺出什麼,那這條線就斷了。”
他話音剛落,那小夥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忙說道:“他來電話了。”
“接,開擴音。”我道。
電話再次接通,對方依舊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行了,現在帶上東西,來江州路72號,到了再給我打電話。”
“好。”
看來對方是信了,而且這麼看來,搶走掌印的人和他們並不是一夥兒。
我知道肯定不止一股勢力,安瀾就給我提了醒的,甚至連那個要害我的女人,就是是不是肖恩的勢力也不清楚。
但不管是何方勢力,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把這夥人抓住。
電話掛掉後,靳小偉便對那小夥兒說道:“接下來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知道,我去他告訴我的那個地址,把他引出來,是這個意思吧?”
“行了,走吧。”
沒有多耽擱,我們立刻出發前往對方說的那個地址。
路上,那小夥子還算老實,不管我們怎麼說他都很配合,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老油條。
我真的很好奇對方會什麼會找他來辦這件事,於是向他問道:“我問你個問題。”
“大哥你說,保證知無不答。”他很配合。
“找你幹這事的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不都說了嘛,朋友介紹的,對方出價一百萬,我看這業務可做,就接下了。”
“朋友,什麼朋友?這個朋友是哪裡人?”
“算是發小了,他是貴州的,也是當地的一個混子。”
我頓時愣了一下,這麼說來,對方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那個要害我的女人找來的。
她肯定不會現身的,也許這小夥兒口中的僱主也是那個女人僱來的。
我甚至感覺,即便抓到了那個僱主,也同意不了了之。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而且掌印還被另外的人搶走了。
這時,那小夥兒突然問道:“不過你們這是啥情況啊?怎麼還從市局專門派人過來處理我啊!我還頭一回這種待遇呢。”
靳小偉說道:“小子,你惹事兒了知道不?”
“看出來了,平時都是派出所那幾個社群民警,這次不一樣,市局領導親自下來,可是我啥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好好配合,這件事情跟你關係不大。”
“我肯定好好配合,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幹。”
閒聊中,很快就到江州路了。
我們在對方告知的江州路92號附近停下了車,靳小偉隨即對那個小夥兒說道:“你現在下車吧,給他打電話,記住了不管他怎麼說,你一定要告訴他見面交貨。”
“行,我知道了。”
“還有,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你要是亂搞,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警官,你可是市局的領導,我哪敢造次啊!我現在就想戴罪立功。”
“行了,去吧。”
那小夥子隨即下了車,一邊往92號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儘管現在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可是我感覺這件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即使把這個僱主抓住了,也就那麼回事。
靳小偉這時對我說道:“陳老闆,你就在車裡等我吧。”
我點點頭,靳小偉也隨即下車跟在了那小夥兒身後。
我和吳迪都在車裡等著,我還在想著,到底還會有哪方的勢力。
而掌印究竟有是被誰搶走的?
如果線索在這裡就斷了,掌印是不是就找不到了呢?
真的沒想到,這才過去一天時間就發生這麼多事,而且全都是圍繞著掌印展開的。
我在車裡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靳小偉和那個小夥兒已經回來了,靳小偉還壓著一個人。
當我看見這個人時,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