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忙慌的,江清岸撥通了一個大師的電話。
卻不想,對面傳來的是鬼的咯咯笑聲。
“給我死!給我死!”
“啊——救命——”
耳邊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喘息聲。
江清岸只覺得自己身子勐地往上提升,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隨即又重重的摔落回去。
趕緊把電話掛了,現在江清岸又換了一個人。
蘇錦!
“啪嗒!”
頭頂燈亮了起來。
刺目的光線直接從頭頂照射過來,江清岸抬手擋住了眼睛,緩慢睜開眼。
“你運氣不錯,趕上我救你。”蘇錦看他醒了,轉過臉去,“如果我遲半分鐘,你就真的沒命了。”
江清岸低垂了眸子,看向了一臉冷漠女人。
江清岸的眉毛微皺著,雙手緊握成拳,嘴唇輕輕張合:“我……我好像做噩夢了?我夢到了……”
“哦,不用說,不感興趣。”蘇錦打斷了他的話,澹漠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沒關係,無論你說什麼,都不重要。”
江清岸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平復了幾秒,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伸了個懶腰,朝旁邊挪了一步,坐在了沙發上,靠著牆壁,翹起二郎腿,語氣慵懶道:“既然我活著回來了,就感謝你一下吧,這卡沒有密碼。”
隨即江清岸遞過來了一張卡。
蘇錦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她走到了房間角落裡,拿出一瓶酒倒滿了一杯,推到了江清岸面前。
江清岸盯著桌上的紅酒,眯了眯眼睛,端起來抿了一口:“怎麼,怕我賴賬?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
蘇錦嗤笑了一聲:“喝了,這酒就當報答我的恩情吧。”
江清岸點頭:“行,那我就喝了,等我把錢還給你。”
他將酒杯湊到唇邊,剛準備喝,蘇錦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要著急,先別喝。”
“怎麼?”江清岸挑眉。
“我怕你喝醉了跑路。”蘇錦的聲音涼涼的。
“跑路?”江清岸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江清岸要逃走,誰能留得住我。”
“呵,江總好大的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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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岸沉默片刻,有些不太適應兩人這樣友好的氛圍,畢竟他之前還派人暗害過蘇錦。
而且還有洛溪,江清岸在心裡再次堅定到,自己喜歡的人是洛溪,至於蘇錦,只是感謝她。
蘇錦鬆開了江清岸,站起身,走向了臥室。
臥室門關上之前,蘇錦丟下了一句:“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江清岸聳了聳肩膀,點點頭,端著酒杯晃盪了兩下,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一股濃烈嗆鼻的味道衝入喉嚨,江清岸咳嗽了兩聲,將空掉的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他揉著太陽穴,腦袋昏沉沉的。
江清岸從小就有嚴重的酒後失憶症,雖然他的記性比普通人強,但是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有時候一件事情想不起來,或者一段話忘記了,他就會努力想想,但是最終卻依舊徒勞無功。
他搖晃著身體離開了客廳,上樓躺在床上睡了。
他的酒量其實並不差,甚至算是挺好的,但是偏偏,今晚的他,格外容易喝醉。
遇到這樣的大事,江清岸也沒有心思工作了,沉醉的倒在床上,手機卻叮鈴鈴的響起。
江清岸迷濛的睜開眼睛,伸手摸索到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
“清岸哥哥,你已經好久沒有找我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洛溪略帶撒嬌的聲音。
江清岸瞬間清醒了一些,他坐直了身體,“怎麼了?”
“沒什麼呀,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怎麼都不聯絡我。”
洛溪的語氣有點委屈巴拉的。
江清岸皺起眉頭,“我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忙,抽不出空來。”
“是嗎?”洛溪的語氣有些懷疑,“清岸哥哥,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騙你幹嘛?”江清岸皺著眉,“真的很忙。”
洛溪咬著嘴唇,半晌後,她才道:“嗯,我相信你,那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見一面呢?”
“最近恐怕不行。”江清岸拒絕了她的邀請,“我這兩天比較忙。”
“哦,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洛溪鍥而不捨的追問,“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江清岸頓了頓,他想了想,才開口:“我最近要出國參加個商業洽談會,可能要兩週才能回來。”
“兩週呀……”洛溪喃喃道,“這樣的話……你可以在國外陪我一段時間嗎?”
江清岸沉吟了片刻:“好吧,我儘快處理完手頭的事情。”
洛溪立刻雀躍起來:“那好,咱們說好了,等你處理完工作之後,你必須要來陪我玩。”
“好。”江清岸敷衍的應了下來,心頭卻是最近這些詭異的事。
看來還是要在去找一下蘇錦。
“你先休息吧,我掛了。”江清岸說完,便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躺在床上,看了眼自己的手錶,此時是凌晨兩點鐘。
他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想繼續睡下去,卻不料,一陣敲門聲突兀的響起,驚得他勐地坐了起來。
“快來啊,找我玩啊。”外面傳來一個熟悉且詭異的聲音。
江清岸皺起眉頭,又來了。
各種各樣的驚嚇,堆積在江清岸的面前,但他已經產生了一些抗體,儘可能的忽略,然後打了電話給蘇錦。
“蘇錦,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鬼又來了嗎?”蘇錦坐在沙發上,煙霧繚繞自己。
“求求你,幫幫我。”
“傻13,我給你臉了是不,不去。”
然後蘇錦的髒話,被002自動消音。
“宿主任務要緊!”
“行行行!”
蘇錦漫不經心的掐滅菸蒂:“好,叫聲老婆。”
江清岸:……
前幾天還是仇人,但現在蘇錦轉變得太快,他有點接受不了。
心臟忍不住砰砰跳,心臟忍不住心臟忍不住心臟忍不住顫抖了兩下,他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怎麼不說話了?”蘇錦問。
江清岸深呼吸了一下,緩慢道:“老……老婆。”
“乖。”蘇錦勾起了唇角,“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江清岸愣了愣,她居然還敢應,但耳朵已經沒有知覺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