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琳和羅莎莉法師吃完飯之後,藍禮法師在帳外求見。
“羅莎莉大人,斯諾爾法師,你們能把這次出擊的過程複述一遍嗎?我們在總部也得不到你們的訊息,大家都很擔心你們。”藍禮法師誠摯地說道。
“誒!”
輕輕地嘆了口氣,羅莎莉法師將酒杯放下,微蹙著眉頭,將這一次出擊後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這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所以她的聲音非常的低沉。
藍禮在聽說獵殺小隊數次遭遇埋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難道你們沒有接到總部的提示嗎?”
“總部有提示嗎?”
梅琳冷笑:“恐怕那些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吧?”
這明顯是有怨言啊!
藍禮很想為總部分辯幾句,但看到梅琳和羅莎莉法師的狼狽模樣,他只能苦笑著搖搖頭,反而給她們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總部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梅琳她們這批獵殺小隊離開總部之後,以群噬之咬的法師為主,敵人突然向總部防線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次攻擊持續了兩天三夜,雙方死傷無數,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次任務是錯誤的。”聽完藍禮法師的講述之後,梅琳的心情越發的惡劣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枚棄子。
“不,沒人故意這樣。”
藍禮法師搖搖頭:“只是某些人的觀念已經過於僵化,無法適應這次戰爭的發展。”
他看向羅莎莉法師,低聲問道:“其他法師沒有訊息嗎?”
“沒有。”
羅莎莉法師長長地嘆息一聲:“我們的人在敵人的多次伏擊中,多次被擊散……好不容易聚在一擊,沒多久就又分散了,最後一次到現在,沒有絲毫的訊息,我只知道凡尼克法師肯定是死了,可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只要沒當場死亡,他們就有希望再次回來。”藍禮法師低聲地嘟囔著,他其實知道,這些離開法師除非運氣特別好,否則絕對會死在敵人追殺中的。
“今天你們遇見了多少三級法師?”羅莎莉法師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一個。”藍禮法師的聲音有些不自在,“或許他們被其他隊伍遇上了,畢竟這次出來的也有很多支隊伍。”
梅琳和羅莎莉法師都知道藍禮法師所說的遇到的唯一一名三級法師都是梅琳,這讓兩人不由的感到一些悲哀。
三人又相互交談了一會,有人進來稟報已經為二位法師準備好了洗澡用的熱水,藍禮法師趁機提出告辭:“你們很幸運,今天有三支獵殺小隊在靠近總部防線的時候被聚集在這裡的敵人狙殺了,只有少部分人倖免於難,我想你們今後仍會蒙命運女神垂青的。”
羅莎莉法師禮貌性的感謝了對方,“希望如此吧。”
由於沒有足夠的帳篷,梅琳和羅莎莉法師再次留在一座帳篷中休息,梅琳手裡的帳篷也都拿出來用了,有些東西卻是不能在這裡曝光的。
好在熱水還是足夠的,兩個人輪番洗了個熱水澡,倒是將這幾天的疲憊洗‘出來’了。梅琳堅持著將每天的日記寫完,就支援不住躺下……不一會兒的工夫便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藍禮法師親自過來請梅琳和羅莎莉二人同用早餐,吃過飯之後,雙方便匆匆分開了——前者要執行出擊任務,而梅琳二人要急於返回總部。雙方相互祝福後,便匆匆告辭,聚散離合終有時,誰也不知道雙方是否還有相遇的時候。
在回總部的路上時,梅琳和羅莎莉法師又遇到了十幾支曠野之森的獵殺小隊,那些法師在瞭解兩人是第一批獵殺小隊的法師後,起先的誤解一下子消散了,他們十分佩服梅琳她們能在那種情況下逃了回來,而且看樣子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似的。
梅琳和羅莎莉法師在山嶺上的一處傳送陣回到總部後,發現總部所在,街上幾乎全是法師,不過最多的還是二級法師和一級法師。這些一、二級法師們緊緊的跟著一名三級法師,就這樣組成一個又一個小型的獵殺小隊,朝著未知的戰場行去。
“難道曠野之森的所有法師都聚集在這裡了?難道要將這些人都趕上戰場?”
梅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羅莎莉法師,她知道這一次曠野之森為了守衛本部,幾乎將所有正式法師都召集回來了,可是將這些人都放在了戰場上,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不可能。”羅莎莉法師搖著頭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當然不會是這樣的。”
羅莎莉法師給梅琳解說道:“這些全是總部各處召集的法師,和一些在其他總部中守衛的法師。總部一定有自己的考慮,不會白白犧牲這些人的。”
梅琳點了點頭,她不準備和對方爭辯,說到底,雙方的立場還是不同的。
二人先回到總部交了任務之後,便相互告辭,獵殺小隊的主導人物是羅莎莉法師,任務報告自然是她去,或許會有人向梅琳調查取證,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和連芷萱法師分別後,梅琳返回了自己的法師塔,她沒對任何人交待,回去之後就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這段時間不僅是身體疲憊,精神上的緊張令她的疲憊加劇了數倍,只有在自己的法師塔裡,她才能從精神上感覺到安全。
中午的時候,梅琳從沉睡中行來,僕役送來了足夠的食物之後,梅琳總算是正正常常地吃了一頓飯,略為活動之後,看了一會兒積累下來的檔案,她便開始冥想。
下午梅琳正在冥想時,就聽到法師塔外有人拜訪,當僕役將人帶入大廳的時候,梅琳才知道是雷蒙德法師,看到老朋友無恙,梅琳也是極為歡喜的。
“呵呵,斯諾爾法師,真的是你,當時那士兵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呢!斯諾爾法師,你沒事吧!”一進門雷蒙德法師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曾經的同伴,不過梅琳法師帶著面具,倒也看不出來容貌方面有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