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酒是之前張冬梅找麻煩,趙宛舒順勢在劉大夫那買下的,這藥酒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泡的,還是去藥局買的,反正趙榮貴用著,效果還是蠻好的。
左右現在趙榮貴也用不上了,給二房用也是物盡其用了。
趙青桃拿到那瓶藥酒後,感激不已:“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不用謝的,青桃姐你拿去用吧,能榜上二伯也好!”趙榮貴害羞地撓了撓頭,“反正我們也用不上!”
趙宛舒則是看向了趙青桃,慢慢道,“青桃姐,今天奶奶對待你們的態度那麼惡劣,你們就沒想過分家嗎?”
“分家?”趙青桃愣了愣。
“對,像是我們家一樣的分家。二伯勤快,二伯母也不是偷懶的性子,你們好好幹,肯定不會比在家裡待著差的!”趙宛舒的記憶裡,以前家裡的家務活大部分是她娘和二伯母做。
至於下地這些活計,則是她爹和二伯兩個人下地居多,像是大伯四叔他們,基本是不怎麼幹活的。
但自古好像都是這樣,大的受器重,小的受寵愛,倒是中間的,不上不下,像是小白菜。
她爹和二伯也是同病相憐,以往走動得多。
但二伯和她爹的性格不同,是正正經經的憨厚老實,愚孝的代表。
導致二房受的委屈最多,但是得到的待遇卻是最差勁的,看今天趙李氏的表現就能窺見一二。
趙青桃眼底浮起嚮往和期待,但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這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而且,我爹孃肯定是不會分家的。”
“為什麼?”趙宛舒好奇,難道還有上趕著去被剝削的嗎?
“爺奶對你們一家的態度那麼糟糕,如果長期以往下去,恐怕會越來越惡劣,你們就沒想過改變下現狀嗎?”
趙青桃苦澀地一笑,“阿宛,你不懂。我們家跟你們家不同,我爹孃是老實性子,我娘更沒有有力的岳家當靠山,根本在家裡說不上話,她要是敢提分家,奶奶肯定不會放過我孃的,指不定還會讓我爹休了我娘!”
“二伯和二伯孃多年的感情,又是少年夫妻,還有你們幾個孩子,怎麼會因為奶奶的兩句話就起什麼休妻的念頭?”趙宛舒皺眉,簡直是難以置信。
她就差沒有直白地說沒有主見的男人就趁早離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是趙青桃的父母。
趙青桃抿了抿唇,“我爹向來孝順,能在爺奶面前維護我們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只是,我爹和三叔不同的……”
想起之前分家,三叔因為爺奶要他休棄三嬸,丟棄趙宛舒時,在家裡爆發的脾氣,簡直是鬧得家宅不寧,沒得法子爺奶才會給分家的。
但凡她爹有三叔的一半,他家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可子不言父母過,趙青桃哪怕心裡難過,嘴上到底沒說什麼。
她咬了咬牙,抹了抹眼角的淚,低聲道,“我家沒有男丁鼎立門楣,我爹直不起腰,是不敢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