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老夫人忽然發現這大嫂來到原城還硬氣起來了,早前還不是自家說什麼,他們長房就跟著怎麼做,就算不參合,最後也要一起收拾爛攤子,這人剛一落腳原城就得意起來了。
雲二老夫人江氏立刻就不樂意了,雲三老夫人桂氏隔岸觀火的知道這銀子沒法子避免了,只能說道:“大嫂這樣吧我們雲家傳出去在葉家白吃白住也不好,我們三房二十一個主子,伺候的大概有六七十,我們三房出七百兩吧,總算也能全了咱們和葉家的緣分,大家顏面上都不是。”
這次雲二老夫人江氏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不高興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二房出九百兩再多就沒有了,另外讓葉家給咱們付了來時車馬費吧,將客人的車馬費給了不是一般做主家的待客的好習慣嗎,大嫂說對不對?”
雲老夫人忽然間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氏,就像江氏是個什麼怪物似的,對於這兩房的無恥又重新整理了雲老夫人的感官,徹底冷了心,因此遞給張氏一個眼神。
張氏也卻是被她們給弄愣了,看見婆婆的眼神便哈哈笑道:“二嬸子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說法,哪有客人上門求助人家,還讓人家免費吃住車費都給了的?二嬸子可不要忘了,我們長房的車費已經結算完了,總共是四百八十兩,現在這部分人都已經拿著銀子離開了,”
“咱們從錦城到這邊走的可是陸路不是水路,走了二十三天,長房五六十個人,坐人的拉貨的,有十五輛車,一路上住店吃飯草料趕車的,這錢數也算合理了,我們長房不願意拖沓人家的辛苦錢,早就給了大家都了了心思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張氏見雲二老夫人江氏要開口反駁,立刻說道:“兩位身子,你們二房和三房用車比我們多了一倍不止,費用也至少多一倍,當初娘勸過你們奴婢不能帶的就不帶了,東西不值錢的也不用了,可是二嬸子和三嬸子不聽,這會子想讓我們長房來分擔車費了,那可不行!”
張氏乾脆撕開了那層遮羞布說道:“二位嬸子,這次你們兩房寫的欠條還在娘這裡呢,總共是十三萬兩銀子還沒給呢,我們一家子也要生存,二嬸子可不能看我娘好說話就欺負人,我娘是善心不想讓一家子散了,但是你們也要差不多點不是嗎,”
“這麼一大比銀子二嬸子怎麼這麼會想,還讓葉家給您付了,這話我們長房可說不出來,我們家大爺和我娘也不好意思,若是你們二位好意思,就去找葉家說吧,相信葉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張氏這連珠炮似的回答,讓兩位老夫人一句話也接不上,倒是氣的臉色通紅的,想著從前和張氏仗著是京城張家的支脈,平時最會端著貴婦的架子,這會子怎麼如此俗氣的說著銀錢的事情?
剛才說讓葉家付錢其實是氣話,不過這裡面也有僥倖的成分,都知道這城主府裡面住著一個金娃娃,就是那點石成金的純慧郡主,隨便從她指縫裡面灑出來一點,就是滿天的富貴了!
結果剛說出來就給否定了不說,除了車費還多賠進去吃住銀子,這點讓這兩個人十分的不爽,可是現在已經進了葉家的門,也不好死命的爭辯!
雲二老夫人甩著帕子站起來說道:“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我們兩房也不是那不經事的,不用麻煩葉家了,不過我們給了葉家銀子,葉家自然也要保證咱們在這地方衣食住行都能穩妥些才是。”
張氏知道好多事情婆婆不方便說,今個她氣場全開,別提多麼過癮了,往日裡這兩房做什麼事情都聯手,讓長房吃虧,現在來到了原城,這地方什麼人也不認識了,也沒有那麼多幫著這兩方房什麼江家周家桂家的人了,所以張氏再也不需要忍耐,反而利索了許多。
這是張氏說道:“二位嬸子慢走啊,別忘了付了車費,儘快打發那些人趕緊走,要不一天嚼用又是不小的開支,還有晚宴上那生活銀子你們可以派人送來,也可以當面給三夫人,這樣親戚才能走的長遠了不是,不過至於二位嬸子說的什麼穩妥的,這不好說,多少銀子辦多少事,若是銀子足夠出去住自己掌管著不是更好嗎,二位嬸子說是不是?”
張氏朗聲的在門廳處說這話,外面好些人都能聽見了,讓兩房的老夫人氣的差點崴了腳,這長房曾經她們兩房都能拿捏死死的,這一到了原城就翻了天了,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很快晚上華燈初上,現在這季節應該是原城一年當中最舒服的時候,不冷不熱剛剛好,今個城主府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幾個偏院的夫人這會子也要準備去參加宴席。
賀氏這會子已經穿戴好了,準備帶著葉夢柔一起去,夢柔已經打扮好了,枚紅色的半臂裡面搭配水粉色的長裙,裙子上星星點點的海棠花,頭上戴著也是赤金鑲珍珠的頭面,與這身衣服相互呼應。
葉夢柔笑眯眯的走到賀氏的身後,親手給賀氏挑選了一直流蘇金簪戴上,然後左右瞧瞧說道:“娘今個晚上戴上這支金簪最合適不過了,特別彰顯您貴婦人的氣質,讓那些人瞧瞧,我們葉家的宗婦是什麼樣子的,娘這老坑玉的鐲子您也戴上吧。”
賀氏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拍拍她說道:“你這孩子,今個給這些好東西都帶出去,然後誰給你娘我見禮,我就褪下去一個送人,那這樣的話,這一匣子首飾不夠的,瞧你成天大大咧咧的,今年就成親嫁出去了,看到了婆家怎麼辦?”
葉夢柔安撫比自己還緊張不放心的孃親說道:“娘就放心吧,女兒這性格在哪裡都能好好生活的,歐陽世家也沒有什麼苛待兒媳婦的名聲,再說我也不是主房,和咱們家這族長位置差不多的,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到時候按照歐陽世家的規矩來不犯錯不就行了,娘這樣擔心女兒就不嫁了。”
賀氏指著夢柔的鼻子說道:“你啊,這麼大了還調皮,這親事都訂好了,日子都敲定了,六禮就剩下迎親禮了,你說不結就不揭那哪行啊,日後這種話別說了,萬一傳到那歐陽世家的耳朵裡面去可不得了,所以聽孃的話不會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