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的將士們在愁怎麼破開明軍的烏龜殼,而也先在愁怎麼找理由和明軍重新開戰。
畢竟已經收了六十萬兩銀子,送回去肯定不行,那樣瓦剌的將士們不得把自家的好太師生撕了啊。
直接收錢不辦事也不行,那樣蒙古太師的名聲就算徹底臭了。
喜寧在一旁提示道:“太師,您不能撕毀和約,但是您可以再增加一些條件啊,一些合情合理的條件。”
也先好奇地問道:“什麼是合情合理的條件?”
喜寧笑道:“大明天子已經正式冊封太師為敬王。連袁彬、哈銘那樣的底層錦衣衛,都能因為護衛太上皇之功,獲賜四名絕色美姬。
而太師您作為大明認可的親王,千里迢迢護送太上皇回京,就算要十六個絕色美姬做侍妾都毫不過分,可是大明天子只是賜了兩個姿色平平的蒙女做側妃,這是擺明了看不起太師啊。
不如您透過使臣提出要求,請大明朝廷重新賜十幾名美女過來。若是朝廷不從,那太師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歸還太上皇了。”
也先點點頭,繼續問出心中疑惑:“若是大明朝廷答應了呢?”
“太師放心吧,大明不會答應的。就算出了意外,大明君臣發瘋,真答應這種要求。那太師也可以繼續提些無禮的條件,比如提出要娶皇帝的貴妃,做您的王妃。
據城中傳出的訊息,皇帝的女人,現在還都是處女呢,娶一個過來做王妃,也不委屈太師。”
也先聞言更好奇了:“皇帝的女人還是處女,這是什麼意思?”
喜寧笑道:“皇帝說自己的女人年紀太小,身體還沒長好,捨不得下手摧殘,便都這樣放著呢。
尤其是排名第二的玉妃、香妃兩位娘娘,是對雙胞胎,才十歲出頭。皇帝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不肯給兩位娘娘一點委屈受。
太師直接開口要這兩位娘娘做王妃,皇帝保準立即跟您開戰。”
也先使勁點點頭:“哈哈,好好好,那就繼續開戰。待我大勝明軍,逼皇帝乖乖地將自己的女人交出來,供本太師享用。”
喜寧聞言,心花怒放,連忙對著也先大拍馬屁。
這幾天喜寧可是擔心壞了,若是太上皇被放回去,那自己第一個就得被凌遲處死。只有設計將太上皇留在瓦剌,自己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就在也先和喜寧各得其所,其樂融融的時候,親兵進來報告,大明天子的特使求見。
也先聞言大喜,正想跟新君提出求呢,使臣就過來了,倒省得自己再派人跑一趟了。
於是也先急命宣入,不多時,黃溥就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也先見是黃溥,心中更喜。現在也找著規律了,如果是芝麻穀子,沒事瞎扯皮的時候,新君就會派胡濙、楊善、李賢這些人過來;如果要說正事,新君就會派黃溥過來。
黃溥既在新君的核心決策圈內,又熟知皇帝的心思,這才是正經能談事的使臣。像胡濙、李賢之流,和他們談半天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
黃溥向也先行過禮,也先便急切地問道:“黃先生此來,有何見教?”
黃溥開門見山地回道:“下官是來替新君責問太師,明明你我雙方已經達成了和約,我們甚至已經先付了六十萬兩的贖金,為何太師還要命阿剌知院猛攻居庸關,又殺傷我一萬精銳?”
也先被問住了,這個也先自己也沒搞明白,阿剌知院的大軍為何突然就戰鬥力爆發,直接全殲了楊俊所部。
愣了半晌,也先才硬著頭皮回道:“是我沒來得及向阿剌下令,黃先生放心,請轉告新君,我這就命阿剌知院撤回宣府待命。”
黃溥回道:“新君已經決定向阿剌知院贈送兩萬套鎧甲,作為贖金,贖回被俘的明軍將士。
但是作為對貴軍的抗議,陛下決定暫緩交付剩下的四十萬兩贖金。”
不付剩下的贖金沒問題,也先本來也沒打算再要。
只是新君以贖回俘虜的名目,竟然一口氣要給阿剌知院送兩萬套鎧甲,這可大出也先意料。
也先深深地看了喜寧一眼,還真讓這個太監說中了,皇帝已經開始極力拉攏阿剌知院了,這其中的目的,不言自明。
於是也先也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請皇帝賜十六名絕色女子,作為侍妾,供皇帝親封的敬王殿下享用。
黃溥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如實轉告新君。
也先又問道:“黃先生,最近新君在做什麼?新君對戰事有什麼新的部署啊?”
黃溥笑道:“新君閒來無事,除了宴請宴請文臣武將,便在安安生生在家裡陪著寵妃們風花雪月。
嗯,說到風花雪月,最近越來越冷了,還請太師提前做好保暖措施,以防天氣驟變、突降大雪啊。
至於戰事部署嘛,陛下有派出精銳大軍接管紫荊關和倒馬關的防務,下官勸太師提早為撤退做好準備。如果可能的話,還是直接往北,從喜峰口出關回草原比較好。”
也先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這個黃溥真是個大大的實在人,每次自己詢問,他都能說出不一樣的資訊出來。
黃溥的言論,與也先內心的推測相印證,也先更加堅信,皇帝在加緊鋪設一張真正的天羅地網,要把自己的六萬大軍牢牢地裝在裡面。
也先又追問一句:“敢問先生,紫荊關和倒馬關的大軍,是從哪裡調來的精銳?”
黃溥搖頭苦笑道:“不過是從山東和南京調來的備倭兵,三流軍隊而已,太師切莫掛懷。”
也先呵呵一笑,心中非常確定黃溥又在真真假假地瞎忽悠了。其實也先也分不清黃溥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一路聊下來,反而更迷茫了。
好容易打發走了黃溥,也先便決定晚上也開一場夜宴,先好好探探太上皇的底再說。
卻說黃溥出了瓦剌大營,便回去叫著何宜一起,進了城,往齊王府而來。
朱祁鈺則一直在西花廳中睡了一下午,到天已經黑了下來,才悠悠轉醒,此時中書舍人們都已經散班回家了。
朱祁鈺剛要伸個懶腰時,就覺得自己身前身後都是軟軟的,左右一看,原來自己的被窩裡又出現了兩隻小可愛,一個玲瓏剔透、一個脂玉凝香。
可憐的奴隸主一邊握住軟玉溫香,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極品尤物雖好,但是太多了也真讓人難以招架。沒辦法,假寐吧,熬到晚宴開始就好了。
等黃溥與何宜走進西花廳的時候,假裝睡覺的新君正好被堵到了被窩裡。二人愣了會神,方才轉身想要悄悄的出去,朱祁鈺聽到動靜,連忙叫住二人:“澄濟、行義,你們兩個來的正好,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黃溥、何宜只能左右為難地站在原地,就這樣背對著新君站著顯得很失禮,但是轉過身去吧,若是看到了兩位皇貴妃的身體,那就直接要了親命了。
還是兩位寵妃體貼,立即便坐起身來,將案几上的琉璃屏風搬到軟榻外側,將兩人視線擋住,然後依舊光著身子鑽進被窩裡,笑盈盈地命黃溥、何宜轉來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