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亞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抬頭看了一眼會議室裡所有注視自己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的掏出筆,在電訊紙上刷刷的著著字。
會場上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看著劉震亞的筆尖在動,很是好奇他寫的什麼內容。
這份電訊分內外兩層密碼,劉震亞寫的這是外一層內含,當然內一層內含他是不會寫的,這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劉家特有的加密方式。
“趙參謀,給大家讀一下!”
兩分鐘後,劉震亞表無表情的將手上的紙遞給趙參謀,然後狠狠的盒上鋼筆,似乎還在生氣。
趙參謀疑惑的接過電訊子,將目光投向楚定邦,楚定邦不動聲色的微微點了點頭。
“是參謀長!”
趙剛身體一震,然後緩緩展開電訊紙,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是一變,神色震驚的掃了在場人一眼,似乎有些遲疑。
他這一表現,讓所有人更加好奇,眼神中紛紛暴出探尋的光芒。
“讀吧!這沒什麼可以隱瞞的!”
楚定邦面色一沉,不滿的看著趙剛道。
“是司·令!”
趙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然後將目光投上紙上,緩緩讀道:
“末世來臨人類當守望相助,我庇護城為保一方民安,盡為人類之本份,然王德全之流攜利器攻擊我手無寸鐵之平民,造成大量人民傷亡,平民何辜,我方何罪,要以利器加身,我想質問汴洲基地之高層,以何理由屠我人民、毀我基地,破壞中洲倖存人民生存之根本?”
趙剛的聲音很響亮,但今天卻越讀越低,邊讀眼神還驚悸的掃向再座眾人表情,看到眾人臉上泛起的羞怒,他的聲音更低了。
“我再問,其行為與土匪何異呼?其兇殘與犬狼何異呼?其狠毒之心與倭寇何異呼?”
一連三句疑問,將在場所有人問的眼冒金星,但卻沒有人此時說話,他們臉上都現著羞愧,但更多的是惱怒,在座的那個人不是位高權重,今天竟然被人指著鼻子罵禽·獸,那有不惱的。
可現在誰也不敢回腔,現在回腔不等於這些話在罵自己嗎?
“司·令?”
趙剛頭上的汗呼呼的向外冒,他能感覺到一絲絲殺氣在自己身上縈繞,這一個個可全是大姥,看的他三魂齊冒,哭喪著臉將目光投向楚定邦,眼神裡帶著哀求。
“讀!”
楚定邦眼神裡冰寒的快要凍死人,他嘴唇緊抿從牙縫裡崩出一個字,他夾在兩指中的紙菸已經被他夾的變了型。
他能不怒嗎?
這算是點著名罵他了,但他還不能不認,這確實是他做下的事,所以雖然他很憤怒,但卻在極力壓制著。
趙剛接著讀道:
“但.....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方人民雖然群情激憤,對這種行為很是憤慨,也堅決抑制,卻依然保持克制,人民無辜!軍士無辜!除罪大惡極之人王德全之類頑惡之人外,我方未主動傷及一人,並極力保證這些軍士人生安全!”
讀到這趙剛的聲音再次大了起來,眼神也亮了。
“可面對群情激憤的群眾,我們雖極力阻止,但時效一過,我們將很難保證所有人安全,現通知汴洲基地,限三天時間來庇護城洽談被俘軍士問題!”
趙剛讀到這停了下來看向會場眾人,此時會場一片寂靜,安靜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