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荒唐

150 四面埋伏布北城 明軍詐敗誘孛羅

到了第二天,朱祁鈺早早便離開了溫柔鄉,準備親自登城觀戰。

雖然兩位小佳人那暖暖的、香香的被窩,令人無比迷戀。但今天著實是個大日子,朱祁鈺不得不拿出全力來應對。

凝香和玲瓏依依不捨地服侍著朱祁鈺穿戴整齊出了門,正失落間,不料朱祁鈺又返身走了回來。

凝香好奇地問道:“主人怎麼了,落東西了嗎?”

朱祁鈺搖搖頭:“哎,今天太重要了,弄不好你們的夫君還會親手殺人呢。我這個實在是有點上火,你們兩個過來跪下,我要顏你倆一次再走。”

二女聞言,喜出望外,連忙過來,跪在朱祁鈺腳下用心服侍。

……

待到發洩完之後,朱祁鈺心中暢快,覺得身體裡又充滿了力量與勇氣。

只是這樣有點折騰,凝香又給朱祁鈺裡裡外外換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方才放朱祁鈺離開。

考慮到之前對親衛作出過讓王妃親臨城頭助威的承諾,所以朱祁鈺將林香玉、玉淺雪、玉素汐全部帶上了。出人意料的是,淺雪和素汐兩個小丫頭對於觀戰完全不緊張,反而一臉的期待。

同樣既興奮又期待的,還有很多人。

昨天趁瓦剌將注意力集中在彰義門和元土城的當口,何宜、黃溥已經分別進駐營州衛、天策衛,正式履行參贊軍務之職。

他倆的參贊軍務跟陳循、王文的參贊軍務還不是特別相同。朱祁鈺為了提升陳循這位現任首輔、王文這位未來首輔的威望,特意給了兩人這樣一個刷資歷、撈軍功的機會,並不需要兩人真的協助軍事。

而何宜、黃溥則是真的帶著朱祁鈺的作戰計劃,來協助兩衛指揮使,貫徹新君意志的。

等到朱祁鈺登上城頭的時候,營州衛中已經集結了指揮使許通、谷忠,參贊軍務何宜,軍前效力李璇,內衛統領劉昌、營州衛監軍阮昔。

這些人雖然大部分是臨時職位,但個頂個都是朱祁鈺的真正心腹。只等戰事一結束,便要大加封賞。

位於營州衛右翼的天策衛、神機營也差不多。天策衛指揮使、成山侯王通,參贊軍務黃溥、神機營監軍張永,這也都是朱祁鈺的親信。

位於營州衛左翼的驍騎營、一部分神機營精銳,同樣備受新君器重。興安侯徐亨、都督範廣、神機營的另一名監軍王誠,同樣也都是朱祁鈺的親信。

今天以德勝門與元土城之間的密集民房區域為主戰場,以駐紮於此的營州衛為作戰主力,以驍騎營、神機營精銳和天策衛、神機營主力為兩翼,北城明軍要與孛羅三兄弟做個了斷。

徐亨和範廣一大早起來,便命驍騎營和神機營在土城內集結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成山侯王通和陶瑾同樣早已厲兵秣馬,磨刀霍霍。不過按照朱祁鈺和孛羅的約定,只有在孛羅大軍先出現潰敗逃散,脫離戰場的情況,右翼這支明軍才能加入戰場。這也就決定了右翼明軍的主要任務,就是掃蕩戰場,收割潰軍。

所以在黃溥的建議下,王通、陶瑾直接把全部大軍帶出營壘列陣,將神機營和天策衛混編成兩支萬人隊。神機營的火器部隊主守,天策衛的騎兵部隊主攻,隨時準備著加入戰場。

等朱祁鈺帶著三位王妃,以及定國公、成國公、鎮遠侯、西寧侯等勳貴,晉王、寧化王這兩位藩王代表,和陳循、王文等大臣走上了城頭的時候,之前吩咐的高臺小京觀已經築好。

小京觀朝北的正面還被白布蓋著,但從側面看,也甚是嚇人。

本來還一臉興奮的淺雪和素汐這兩位小王妃,見到整整齊齊堆在高臺上的四千二百顆人頭,嚇得身子一軟,差點歪倒在地。好在朱祁鈺和林香玉一人拉一個,將一雙小姐妹牢牢扶住了。

但是沒人笑話兩位小王妃,因為其他大男人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就連朱祁鈺叔祖輩的寧化王,也是嚇得雙腿發軟,冷汗直冒。

朱祁鈺一直說要築一個四萬人頭的大京觀,別人聽了只是心中暗自嘲笑。但今天大家笑不出來了:眼前只是一個區區四千人的小京觀,就已經讓人心驚膽寒了。

這要是用十倍於此的人頭,築個大京觀,等真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時候,怕是真能把人嚇尿了。

朱祁鈺也把戰前動員講話省了,只是坐在另一個提前搭好的小高臺上,這樣只需要坐著,就能將戰場上的情景盡收眼底。

三位王妃坐在朱祁鈺旁邊,其他人坐在朱祁鈺身後。眾人默不作聲,靜靜等待著雙方開戰。

不多時,戰場上就有了動靜。一是劉得功率領三萬大軍,開始繞向孛羅後方,截住孛羅大軍的退路。與此同時,西城守將石亨、孫鏜、劉聚等人也率全軍出營,負責阻隔也先的大軍,防止瓦剌主力加入戰場,營救孛羅。

孛羅對其他明軍的行動不以為意,一來是對大明天子的諾言有足夠的信任,二來是就算大明天子違反約定,在自己戰勝之後明軍輸不起,搞以多打少,自己也可以帶著騎兵迅速脫離戰場,去和瓦剌主力會合。

這就是純騎兵的優勢,以及這種優勢帶給孛羅的充足自信。

雖然再有不到半天時間,孛羅就會被騎兵優勢帶來的自信活活害死,但不妨害孛羅現在依然自信滿滿。

待各方都作好部署之後,孛羅先派出數百騎兵,對民房區域進行了試探性進攻。

經過一夜的思考,孛羅也想通了,元土城防禦過於嚴密,肯定攻不下來。所以孛羅也不再做無謂的嘗試,而是將大軍一分為二,八千人隔在元土城和民房區之間,八千人進攻民房區。

孛羅想學學孫臏,來個圍魏救趙,先將民房區內較弱的八千人重創,逼徐亨率軍出元土城,前來營救。然後圍點打援,與徐享的五千邊軍精銳進行正面對決。

於是三百全副武裝的瓦剌騎兵從北面突入民房區域,另有三百瓦剌騎兵從西面突入民房區域。兩支騎兵進入民房區域,才行到一百餘步,便有早已埋伏的明軍弓弩手,紛紛藉著牆體的掩護,朝瓦剌騎兵放箭。

一時之間,瓦剌騎兵紛紛中箭,只是奈何這些騎兵都已經武裝到了牙齒。明軍的箭矢,要麼擊在瓦剌騎兵的鐵甲之上,被彈開落到地上,要麼少部分穿透了鐵甲之間的縫隙。

只是瓦剌騎兵在鐵甲之下,還穿著一層皮甲,就算箭矢能射到皮甲上,卻力道已盡,造不成什麼傷害。

明軍見狀,除了一小部人依舊堅持徒勞地射擊之外,大部分人紛紛向後潰退。

待這六百騎兵行進至五百步時,兩支騎兵已經匯合在一起,此時明軍的箭雨已經稀稀拉拉,不成氣候,就像在給瓦剌騎兵撓癢癢一樣了。

為首的瓦剌將軍一擺手,示意騎兵停止前進,然後與副將交流了一下。兩人都覺得試探得差不多,明軍也就這樣了。

還沒等兩人商量明白,就見遠處煙塵大起,遠遠望去,似有數千明軍,正向德勝門潰逃。緊接著民房靠南側的區域燃起大火,疑似明軍在焚燒糧草輜重,準備棄營而逃。

兩位將軍對視一眼,面露喜色,連忙率軍退出,去向孛羅報告。

孛羅聽完,又向弟弟大同王、賽罕王徵求意見。

賽罕王比較謹慎:“兄長,這大明新君不像是如此草包之人,他既然敢和我們玩公平較量,其軍隊就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

大同王聞言,笑著反駁道:“也未必,大明太上皇還是正統皇帝的時候,親率五十萬大軍出征山西。那時我們做夢也不相信天子親軍會不堪一擊,然而事實是什麼呢,咱們把土木堡一圍,明軍自己就崩潰了。

雖然當時的場面也令人難以置信,但它就是發生了。你忘了大哥剛聽說手下抓到了正統皇帝,也是驚愕未信、懷疑人生。直到親自見到皇帝,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幻的事情。

現在眼前的事情就跟正統皇帝親征山西一模一樣,這是明軍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看大家不必再猶疑了,趕緊殺進去吧。不然要是去得晚了,一會明軍的糧草輜重全燒完了,那還讓手下弟兄們搶什麼呢?”

回來報信的將軍也勸道:“元帥放心,就算遇伏了也沒什麼,明軍的箭矢根本穿不透我們的鐵甲,了不起咱們再退回來就是了。

這片民房區域裡既沒有壕溝,也沒有拒馬,明軍又沒辦法在裡面狹窄的區域內列陣截殺,咱們想撤退隨時都可以。機不可失,請元帥不要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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