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爭議的明朝皇帝景泰

015 所願得嘗終監國 默契達成分兵權

“啊?”

于謙的頭也開始疼了:這都是什麼荒唐親王啊,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朱祁鈺見狀,苦笑道:“於侍郎,你作為現在的兵部主官,不會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于謙也苦笑道:“明白是明白,可是京城的防守,該如何是好?”

“京城防守?我沒說不讓你防守啊。備倭兵隨便你調,備操軍隨便你調,運糧官兵隨便你調,北方衛所兵隨便你調,南京駐軍除了孝陵衛隨便伱調,喜歡調多少你就調多少。

京師剩餘的兵力隨便你整編,土木堡的潰兵隨便你收攏,你還可以讓楊洪放棄宣府大同,全力支援京師。

但是我就只有一條要求:不能回撤明軍主力。”

于謙聞言,徹底無語了,若非當今皇帝只有這一個兄弟,堂堂兵部左侍郎,早拍屁股走人了。

可惜現實很殘忍,朱祁鈺就是皇帝唯一的兄弟,無法改變。

所以朱祁鈺就是吃定了朝廷:你們別無選擇,不請我監國,還能請誰呢。等你們往返六千里,從長沙請來襄王,黃花菜早就涼得透透的了。

于謙強忍下調頭就走的衝動,退讓了一步:“麓川戰事已了,要不先把靖遠伯的十五萬大軍調回來?

至於寧陽侯的十萬大軍,待平定福建民變之後再行班師。”

朱祁鈺笑道:“於侍郎您又和我玩文字遊戲了。福建民變非常容易平定,用不了三個月寧陽侯就能班師了。再加上現在班師的靖遠伯大軍,合著你還是把人全撤回來了啊。”

“那殿下說怎麼辦?”

朱祁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重啟下西洋之後,東南必然叛亂不斷,所以寧陽侯不必班師,就讓他一直駐守東南好了,這樣可以隨時平叛。”

“重啟下西洋?”

于謙聞言,噌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驚愕地望著朱祁鈺。

朱祁鈺完全不懼,帶著一臉笑意,還有心思開玩笑:“於侍郎這麼激動作什麼?我記得您是杭州人吧,莫非您的家族也參與了海上貿易?”

于謙忙連連擺手:“微臣一向家風嚴謹,絕對沒有任何作奸犯科之事。”

“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還沒說完呢。若我監國,靖遠伯也不會從麓川班師,他不僅要繼續征伐西南那些土司,而且後續我還會再抽調八萬精兵給他。”

于謙聽完,徹底要瘋了:這位荒唐親王怎麼和當今皇帝走的是一個路子,正統皇帝派了二十萬明軍精銳,在東南、西南征戰不休。這位荒唐親王更瘋狂,竟然要將南方的一線作戰軍隊增加到三十萬。

朱祁鈺又補充道:“我的第二點要求其實剛才已經提到了,要拿回舊港,重啟官辦西洋貿易。第三點就是收復遼東,重構長城外的防禦體系。第四點,全面改組京營和全國衛所。

當然,這些都是暫時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和也先積極溝通,儘快迎回皇兄,然後我就去封地就藩了,到時候你們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也管不著。

聽明白了吧,於侍郎,你現在可以快馬加鞭,星夜兼程去請襄王了。”

朱祁鈺說罷,便大聲喊成敬進來。

成敬遠遠地聽了,忙快步走進廳中。只見才不到半個時辰,朱祁鈺和于謙全都是一臉疲憊。朱祁鈺好歹懷裡還摟著個美人,于謙則是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

朱祁鈺向成敬問道:“成先生,飯菜都備好了嗎,讓於侍郎趕緊吃飯吧。另外讓其他人都進來吧。”

成敬聞言,趕忙去叫張知府等人。張知府早安排好了飯菜,置於偏廳,見正事談完,忙請朱祁鈺和于謙一起就座。

朱祁鈺笑著推辭道:“不了,你們吃吧。我在這裡你們也拘束,大家都不方便,我還是去看看我的新別院吧。

你們收拾處乾淨房間,一會讓於侍郎好好休息休息。然後讓大寧指揮使司派精兵護送於侍郎回京。

行了,你們忙吧,我走了,不用送。”

朱祁鈺揮揮手,帶著王府眾人,信步朝外面走去。

只是堪堪走到門口,就聽於謙高聲叫道:“殿下請留步。”

朱祁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于謙走到近前,跪地而拜曰:“微臣懇請殿下回京監國。”

“於侍郎你確定想明白了是嗎?若論監國,襄王可是比我合適多了。”

“臣心意已定,願全心全意輔佐殿下監國。”

朱祁鈺聞言,在心裡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忙親自上前將於謙扶起,又鄭重承諾道:“只要於侍郎信守我們剛才達成的共識,將來寡人必不相負。”

于謙聞言,嘴上道謝,卻暗暗皺眉,朱祁鈺這話,搞得好像兩人達成了什麼交易似的。

朱祁鈺將於謙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暗笑,嘴上卻不停地客套,親自陪著于謙去客廳用過晚飯,又吩咐張知府去給於謙安排客房。

于謙連忙止住:“殿下不用費心了,微臣此來,除了請殿下監國,還有就是要去紫荊關視察一下。既然殿下已經答應監國,那微臣就要立即出發去紫荊關了。還請殿下早日出發,趕回京師。”

朱祁鈺點點頭,也先圍攻京師,確實是要從紫荊關突破進來,現在讓于謙去視察視察也好。

見朱祁鈺首肯,于謙便要行禮告辭。

朱祁鈺見狀,忙一把拉住。

于謙奇道:“殿下還有何事?”

朱祁鈺笑道:“現在北京的達官貴人、朝臣勳戚,怕是都在把家眷往南京送吧。這樣一來,驛道上人多路阻,走起來也不安全。

所以小王希望於侍郎能給大寧都指揮使司下道命令,讓他們挑選三千精銳,護送我回京。而且到了京城,也不必回來,就順勢參加了京城保衛戰,立些功勳,豈不兩全其美。”

于謙聞言,心中苦笑:這位荒唐親王的胃口可真大,前腳剛提完那麼多條件,轉眼功夫,又索要三千精兵,也真不怕吃撐著。

略一思索,于謙便笑道:“殿下明鑑,微臣雖然是兵部左侍郎,但是出了京,不在部中,沒法辦理兵部正式文書。所以微臣也不好直接給都司下命令啊。”

朱祁鈺笑道:“哼,於侍郎啊,你又唬我。你出京是來視察防務的,既是視察防務,就必然會涉及到兵力調配。

而眼下國難當頭,事急從權,想必出京時你就已經奏請太后同意,帶好了空白文書,也好便宜行事。”

于謙聞言,只得又苦笑一聲:“殿下目光如炬,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殿下。臣這就為殿下出具文書,並且親自囑咐大寧都司一番。”

朱祁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于謙命張知府叫來大寧都司的幾位指揮,親自下了命令,又出具了文書,這才告辭離去,前往紫荊關。

送走于謙,朱祁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顧不上休息,便又召見大寧都指揮使司管事的這幾位指揮。

至此,才到了朱祁鈺要實現出京真正目的的時候:染指兵權,組建親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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