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入侵者是為了日向一族的忍術和秘術?”
念及此,日向日足看向儲存了日向一族忍術和秘術的密室。
可結果卻有些出乎意料。
忍術和秘術,居然沒有任何被竊取的跡象。
“什麼情況?”
日足臉色微變:“忍術和秘術沒有被竊?那入侵者的目的是什麼?!”
他皺緊眉頭開始檢查起其餘幾間密室。
直到最後一間,那是用出儲存日向一族秘聞的密室。
“這……”
看著密室中丟失的數十冊古籍,日足不禁微微一愣。
入侵者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甚至不惜硬闖禁地,難道只是為了這些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古籍?
作為日向一族家主,那些古籍他都看過不止一遍兩遍了。
無非是日向一族從戰國時代到一國一村時代的興衰史,其中還有各種戰役的詳細記錄。
當然,也有一些陰暗的東西。
不過那是戰國時的日向,就算被公佈出去,和他們木葉日向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那些秘聞裡面還有我沒發現的秘密?”
日足一時間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籠中鳥卷軸和忍術、秘術沒有失竊,只是丟失一些沒有實際意義的秘聞,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最後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其他物品丟失後,日足才一臉沉思地走出了禁地。
而此時三位宗家的長老,還有包括日向日差在內的分家成員,在聽到動靜後也已經從府邸趕到了禁地外。
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管多麼焦急也能老實等在禁地之外。
見日足從禁地走了出來。
除了正在檢查、治療日向族人傷勢的幾人外,其他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
“日足!”
三位宗家長老急不可耐地湊上來,開口問道:“禁地裡丟失了什麼?籠中鳥沒事吧?!”
雖然他知道放置籠中鳥卷軸的密室有著精妙的封印,入侵者盜走籠中鳥卷軸的可能性不大。
但只要有一點點失竊的可能,那就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不過面對三人焦急的目光,日足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用審視的目光對在場眾人環視一圈。
眾人那各異的神情被他遍收眼底。
宗家長老們臉上的焦急,以及隱藏極深的恐懼。
分家成員臉上的不解、憤怒、喜悅……
可以說,分家成員們的神情相當割裂。
直到日足一臉正色,看向站在最後的日向日差。
他的表情很複雜,既有表面的不安和焦急,又隱約能看出他的釋然和厭惡。
“日差……”
日足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會是他做的嗎?”
雖然不想懷疑自己的弟弟,但作為日向一族的家主,他必須摒棄自己的私人感情。
無論是從動機,還是從實力來說,日差無疑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人。
“日足!你快說啊,籠中鳥到底有沒有問題?!”
宗家長老見他遲遲不回話,頓時變得更加焦急了。
甚至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的慌亂,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放心,忍術、秘術和籠中鳥都沒有失竊。”
日足的思緒也被打斷,轉頭看向三人解釋道:“丟失的東西,只有一些秘聞。”
得到日足的回覆後,宗家長老們才長出了一口氣。
“籠中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籠中鳥那可是維繫日向一族宗家分家制度的根源。
一旦籠中鳥被外人掌握,那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這個了。”
日足走到了幾個正在治療的忍者身旁,開口問道:“這些族人的傷勢怎麼樣?還有這附近的戰鬥痕跡……”
忍者也會透過各種痕跡獲取資訊,從而推斷出各種有用的情報。
而現場的戰鬥痕跡這麼明顯,想必能收穫不少資訊。
說不定可以由此推出入侵者的身份。
“族長大人。”
其中一個分家忍者站起身,面露猶豫之色道:“從現場的痕跡判斷,入侵者使用的忍術好像是迴天……”
包括日足在內的宗家眾人,聞言也不禁露出驚異之色。
“這怎麼可能?”
迴天是宗家秘術,但宗家的人怎麼可能入侵禁地?!
“等等!”
其中一個宗家長老回過神來,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負責檢查現場的分家成員:“你們確定看仔細了?”
“當然……”
其中一個分家成員正想解釋,但另一個脾氣更差的分家成員臉色變得難堪。
“您這是在懷疑我們徇私舞弊嗎?”
他直接打斷身旁同伴的話,語氣憤滿道:“可這些人身上的傷口明顯是類似迴天的忍術造成,而分家可沒有資格學習迴天呢!”
這陰陽怪氣的話一出,宗家長老們瞬間臉色一變。
“你!!”
顯然,他們被戳中了小心思。
但看著沉默不語的一眾分家,宗家長老們眼中的懷疑和忌憚更重。
入侵者雖然只是盜走了日向一族的秘聞,但這也讓宗家和分家之間的間隙更大了。
畢竟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潛入日向禁地,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最大的可能,就是入侵者本身就在日向一族。
不是分家,就是宗家。
而眼見氣氛逐漸嚴肅壓抑,站在後面的日向日差也無法繼續保持沉默。
“長青!不可對長老無禮!”
日差站在人群后,口中不輕不重地呵斥道。
而在他向前走來的過程中,分家成員紛紛向兩側退去,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和剛剛面對宗家的冷漠完全不同。
“分家成員暫且退出禁地,封鎖族地,任何人不許進出!”
日差走到眾人面前,看著分家成員們命令道:“在調查清楚之前,無論是誰都不得接近禁地,也不得走出族地。”
“但是……”
日向長青還想說什麼。
可是看著日差微皺的眉宇,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帶著分家成員離開了禁地範圍。
日差轉頭和日足四目相對,語氣不喜不悲地說道:“我替長青向各位道個歉,他的性子向來魯莽。”
“但現在懷疑分家,未免也太過無理了。”
而看著分家成員對日差的信服,宗家長老們也意識到日差如今在分家的威信,眼中不禁多了幾分忌憚。
在兩年前,可沒有分家成員敢像剛剛這樣忤逆宗家成員。
但是自從身為宗家之女的日向雛田,在族會上痛罵宗家長老,甚至公然反對籠中鳥制度,整個日向一族就開始發生變化了。
“日差,你……”
“日差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宗家長老一臉難堪地想說什麼,但是卻被一旁的日足直接打斷。
看著自己這個弟弟,日足的表情也很複雜,但還是解釋道:“雖然他有動機,也有實力,但你們不要忘記……”
“他是分家,而日向長千可是會使用籠中鳥咒印的。”
此話一出,三位宗家長老一時間面面相覷。
雖然臉上難看,但卻無力反駁。
被種下籠中鳥咒印的分家成員,面對能夠使用籠中鳥咒印的宗家成員,除非是進行偷襲,否則絕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宗家成員只要發動籠中鳥咒印,瞬間就能制服任何分家成員。
但長千擁有360°無死角的白眼,想偷襲成功簡直難如登天。
而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他們與入侵者也發生過短暫的戰鬥。
沉吟許久,日足繼續說道:“入侵者特意選擇了今天這個時間,那有沒有可能……”
宗家長老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入侵木葉的人,也盯上了日向一族?”
他們原以為入侵禁地的人,是恰巧遇到了木葉被入侵這個天賜之機。
但經過日足的點撥,入侵木葉和入侵日向禁地的人難道是同一夥人嗎?
這種可能性確實不低啊!
日足點了點頭,似有似無地瞥了眼日差。
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不禁皺了皺眉頭。
“日差,你有什麼看法嗎?”
聽到兄長語氣中的試探,日差澹然地道:“你們說的幾種情況可能性都不低,但你們還遺漏了一種可能。”
“或許有宗家成員,正在和入侵木葉的人相互勾結,試圖謀取日向一族的機密。”
“甚至,可能已經有宗家成員加入了他們。”
日向一族的宗家成員,和入侵木葉的人是同夥?
“這,這不可能!”
一個宗家長老下意識就要否定,但想了想,又有些不確定地訥訥道:“應該,不可能……吧?”
日差的想法實在太大膽了。
也就只有分家成員,才敢做出這種大膽的猜測。
“不管是不是,這種可能性都存在。”
日足最後看了眼日差,旋即仰頭看向澹紅色的月亮。
語氣很是複雜地下令道:“這段時間,讓族人在外行事低調一些。”
“我會和日差一起,對宗家和分家都進行一次嚴密排查。”
最近的木葉,多災多難,風雨欲來啊。
…………
而就在木葉亂做一團的同時。
一處與忍界接壤的巨大空間內,一旁鳥語花香,生機勃勃,寧靜和平。
和混亂複雜的忍界比起來,這裡簡直宛如世外桃園一般。
——妙木山,古老仙術的傳承地,與龍地洞、溼骨林並稱為三大聖地。
可一陣聒噪的叫嚷聲,卻打破了妙木山的平靜。
“深作老大,你怎麼這麼晚召喚我過來啊?”
只見一位戴著“油”字護額,身著紅色外褂,腳著木屐的高大男人,行走在眾多蛤蟆石像中間。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他肩膀上蹲著一隻鬍子眉毛雪白的綠皮小蛤蟆。
但它的身上,卻給人一種彷彿融入自然的氣質。
這一人一蛙正是遊歷忍界的自來也,以及妙木山的深作仙人。
只見自來也一邊走著,一邊打著哈欠道:“這時間也太晚了,什麼事情不可以等天亮再說啊?”
他現在還在湯之國收集……
哦不,是在湯之國尋找命運之子呢!
不過命運之子沒找到,卻是聽說湯之國出現了一個信仰邪神的教派。
正打算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再去調查一番。
結果躺在床上剛要睡著,就被深作仙人用逆通靈之術帶到了妙木山。
“抱歉小自來也,這麼晚還要你過來一趟。”
深作仙人看上去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開口解釋道:“這是大老爺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聽到是大蛤蟆仙人急著叫他過來,自來也原本不正經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大蛤蟆仙人這麼急,難道是有關於預言之子的資訊?”
這些年來,自來也之所以沒有留在木葉,而是在忍界四處遊歷。
除了他不願被村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束縛之外,也是為了尋找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的那個預言之子。
在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中,忍界將來出現一個人,能夠為忍界帶來一場巨大變革,可以說是關乎整個忍界命運的關鍵人物。
而那個人就是預言之子,他會成為自來也的徒弟。
自來也曾經多次見識過大蛤蟆仙人那精準的預言能力,自然也對它口中的預言之子深信不疑。
只是這些年來,他在尋找預言之子的路上屢次受挫。
曾以為擁有輪迴眼的長門會是預言之子,結果就聽說了長門的死訊。
後來又以為水門會是預言之子,結果水門也在九尾之亂中突然死掉了。
雖然自來也尋找預言之子的決心沒有改變,但現在如果能有預言之子的新訊息,那就更好不過了!
只有找到了預言之子,才能讓混亂的忍界發生變革,才有希望為忍界帶來和平!
只是望著自來也期盼的眼神,深作仙人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大老爺通知我帶你到這裡後,就再次睡過去了。”
大蛤蟆仙人在健忘的同時也非常嗜睡,一睡就是幾年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但它每次從睡夢中甦醒,都或多或少可以獲得一些未來的資訊。
不過,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
“小自來也……”
“嗯?怎麼了?”
深作仙人看著一頭問號的自來也,似乎想說什麼。
不過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大老爺這次睡覺的時候居然沒有打呼嚕,不過這些沒必要和小自來也說。
“真是吊胃口。”
見深作老大不願說,自來也最後也只是用無奈地眼神看了眼它。
旋即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了供奉大蛤蟆仙人的大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