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的確如範大夫所言,趙家為了供趙容濤讀書,對二房本就壓榨得厲害,趙青桃幾個都有營養不良的情況。
而她也的確有輕微感冒的症狀,這些都會在脈象裡體現。
但如顱內出血導致失明的這種情況,是很難靠脈象診斷。範大夫雖然在醫術方面有些經驗,可他長年在鎮上坐鎮看診,見識的複雜病症並不多,缺乏這一塊的經驗。
這也是為什麼,一般高明的大夫都在野,因為長年累月在外面懸壺濟世,可以見識到更多的疑難雜症。
範大夫對趙宛舒嘴裡提出的名詞很是好奇,“趙大夫,何為視覺神經?還有顱內出血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害嗎?顱內也會出血?”
趙宛舒回道:“我們體記憶體在各種各樣的神經系統,其中眼睛也是。”
“至於顱內出血,範大夫應該也聽過體內出血症,那頭部受傷自然也會出血。而這顱內出血有時候得看嚴重高低,但若是輕微,比如血腫之流,也可以自行消化。若是嚴重,那肯定是有性命之憂的,嚴重者需要進行開顱……”
講到這,趙宛舒突然想起這時候不該講這些,她才住了嘴,趙青梔兩人果然面色不對,趙青梔臉色蒼白,眼神惶然,“阿宛姐,那,那姐姐她,她還有救嗎?”
“她,她還能在看見嗎?”她突然緊張地抓住趙宛舒的手,急忙道,“阿宛姐,姐姐一定會好的對不對?”
趙三河見趙青梔激動,他輕輕拍了拍她,“阿梔,你別激動。阿宛肯定是會盡力的!”
趙宛舒被她抓得有點疼,她溫聲道,“我這已經有了一套治療方桉了,不過效果沒那麼快。血腫消退需要徐徐漸進,過程中可能會有疼痛感……”
趙青桃攥著手心,急忙道,“我,我可以的。只要能好,我,我做什麼都願意的。”
直到真正失明後,她才知道眼睛的重要性。
趙宛舒頷首,“那成,不過得等你傷寒好了後先。眼繫於人腦,人於腦轉,腦轉則目眩,你這頭疼也有多方面原因,急治其標,緩則治其本,得慢慢來。”
“等會讓範大夫先給你開一貼參蘇飲,再配上兩貼補氣益血的藥,吃上兩日,等你病體痊癒,我才好給你施針。”
趙青桃聽趙宛舒有條不絮的樣子,焦灼的心似乎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連忙點頭應著。
隨後,趙宛舒收了針,趙三河把帶來的糕點留下,這才跟趙青桃兩人道別出來,範大夫陪同在側。
趙宛舒說道,“那就勞煩範大夫了,我還需要回去做些準備。錢的事情……”
“錢不著急,我都記著賬呢!等回頭你送了藥來,咱們再割賬就是!”範大夫半點不擔心這個,他還怕趙宛舒不給他送藥來呢!
這欠了債,趙宛舒自然製藥都得加快進度。
趙宛舒想起之前他們來的目的,詢問起趙二湖夫婦可有來鎮上看診過,他們特徵鮮明,自然是好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