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青禾帶著沈丘,也帶著村子裡其他青壯年先去買了衣服,再去租了宅子,最後在宅子裡火速定了酒席,開吃!
“青禾!不,老大!你也太厲害了!”
不過一天,村子裡的人已經完全變成了裴青禾的模樣,此刻圍著裴青禾,簡直是佩服的要死,當場認了老大。
主要是裴青禾對那賭坊老闆提的幾條意見,老闆開始的時候只是畏懼她的武功,後面是徹底服了,當即停業整改,必須要到裴青禾說的標準!
之後是果斷請了他們做打手,又給了裴青禾一百兩做顧問的費用。
加上趙家二少爺放出去之後趙家給的五十兩,一百兩的打手費用,裴青禾一天就拿到了二百五十兩。
“我這都是......別誇了!吃!喝酒!明天還要去城東呢!”
其實所謂的打手,一個是攪黃別人,一個是給賭坊老闆打廣告。
停業整改之後,得有人知道吧。
那位老闆的實力也不差,都是混道上的,能差到哪裡去,只不過少了點.....刺激。
城東那家主要是富人多,佔據了地理優勢,現在就必須把特色打出去。
喝著喝著酒,裴青禾就先離開了,讓他們盡興。
她租的房子是三進的院子,陸煜此刻就在內院陪著孩子們,裴青禾拿著一壺酒走進來,就看到陸煜給孩子們推著鞦韆,孩子們笑的很開心。
她頓了頓,靠在門邊看著這一幕。
雖然濃濃的違和,可她也看得出來陸煜對自己,對孩子們,是真心的。
但她就是不想要這種真心,最起碼,孩子是有人照顧了。
她喝了口酒,陸煜看到了她,趕緊站起來,“乖,女兒,兒子,爹去和你們孃親說說話,你們自己玩一會兒。”
晚飯那邊吃的是酒席,這邊吃的私廚,陸煜下廚肯定不行,是沈丘做的。
不過沈丘現在去和其他人喝酒了。
“裴青禾!”
陸煜喊住了裴青禾,裴青禾撇了眼,“喊我做什麼?”
“我,我想和你一起,好不好?”
陸煜俊美的臉上有些發紅,他期待又羞澀,很想能從裴青禾的口中聽到那一句,好!
“不好。”
裴青禾淡淡道,“陸煜,我不清楚我是如何與你成婚,你們有的記憶,在我這裡模糊不清,所以我無法肯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裴青禾舉起酒壺,“但你對孩子好,我感謝你,除此之外,我不喜歡你,甚至,很討厭你。”
她轉過身,“照顧好孩子,我要去找那個女人了。”
陸煜愣住了,他鼻子一酸,聽到那句討厭的時候,他的心臟似乎狠狠攥緊,一股說不上來的痛苦,讓他伸出手,“別......”
別走!
裴青禾轉身就走,一個眼神都不給,背影如此的決絕,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陸煜紅了眼睛,他嘴唇顫抖,“別走.......”
沈丘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不遠處,他看到了陸煜的狀態,微微皺眉。
“他這樣沒問題吧?”
裴青禾喝了口酒,“虛假的東西在我眼前毫無意義,我不會為了他停留,何況我不喜歡他。”
“他喜歡在這裡,那就在這裡。”
“沈丘,我甚至都覺得,兩個孩子,我都不想要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手放下來,就看到不遠處的白影,她似乎在緩緩靠近,裴青禾挑眉,第一次,她忽然抬腳,與白影相向而行!
沈丘愣了,他不由緊張地握緊了手,就在白影和裴青禾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白影忽然消失了。
裴青禾頓了頓,“我去哪裡找你呢.......”
“我陪你們去!”
陸煜忽然追了上來,他喘了口氣,“我也去!”
沈丘看著他,“你不是不......”
陸煜開口,“我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我和你們是一樣的,如果說我的未來和你們一樣,我也不想掉隊。”
就算,他貪戀這樣的生活,可看到裴青禾抽身出來,毫無留戀,他更明白,自己更貪戀的不是這個家,而是裴青禾。
既然如此,裴青禾去哪裡,他去哪裡好了。
裴青禾頓了頓,“你想好了?”
陸煜點點頭,“嗯!”
裴青禾吸了口氣,“明天找兩個嬤嬤幫忙看孩子,陸煜的武功不算弱,一起上路。”
陸煜不由勾起唇角,他終於可以陪著裴青禾了!
沈丘想了想,還是沒多說什麼,也好,既然是三個人可以看到白影,那就說明了這裡面的事情肯定是三個人才可以解決。
他不想日後都找到白影了,千里之外,忽然來了一句,要三個人。
那他真的會抓狂,想殺了陸煜。
就算陸煜是個廢人,他也要把這個廢人一路帶走,不能讓他躲在後面。
“回去,陪陪孩子吧。”
陸煜開口,裴青禾頓了頓,還是點頭,轉身去了院子裡,陸煜卻拉住沈丘。
“我有話對你說。”
沈丘挑眉,跟著陸煜走到旁邊。
“我知道你對裴青禾好,她,她就算不喜歡我,也是我的妻子,沈丘,你知道嗎?”
陸煜說著,沈丘開口,“你如果是來說什麼愛不愛的,我可能會揍你一頓,你說的妻子,就是她最難以接受的地方,她覺得她死了也不會嫁給你。”
“陸煜,拋去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吧,還有,我對裴青禾的感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我更覺得,她是我的一切,愛這種情感不可以在這裡沾染她。”
沈丘說道,“你如果覺得不舒服,還是憋著的好,我不會因為你委屈自己,或者委屈誰,裴青禾的態度你看得清楚,如今我們不會遵循開始的身份和設定,或許,你該想想這些天你到底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這個世界,或許,本就是個錯誤的。”
沈丘說完,深深看了陸煜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陸煜的嘴唇在顫抖,他很想說什麼去反駁,可他一句話都說出來,就被沈丘給全盤打了回來。
這種感覺,實在難受的厲害。
不舒服,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他當然也有,只不過他一直在忽視,如今他看著不遠處的院子,頓了頓。
“虛假的,世界嗎........”